“很意外吗?”夜辜星单手抚上小腹,面容镇定,肤色红润,哪里还有半分临产在即的虚弱模样。
“或者说,失望吗?”
一身白裙的女子站在三步远外,眸光清泠,隔着众人,与王慧两相对峙。
接触到那双冷如坚冰的眼眸,王慧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攀升,逐渐缠绕,越缠越多,直至将她包裹成为一个冰茧。
她跌坐在地,容色灰白,却只听她近乎自言自语地低喃,“原来,你早就设好了圈套……”
夜辜星悠然一笑,“王医生很高明,但百密一疏,你还是露出了马脚。”
王慧浑身一震,凌厉的目光迸发而出,直直射向夜辜星,“你怎么会知道?!不可能!你不可能会知道!”
缓笑勾唇,夜辜星看了她一眼,不带任何感情,“荣嫂手里的药,是你给的吧?”
王慧闻言,竟不管不顾大笑起来,“原来,你早就已经看出了端倪!想必,那老婆子每天送到你房间的牛奶也没喝吧?你真可怕,竟然能够容忍害你的人待在身边!”
没错,夜辜星早在知道荣嫂给自己下药的时候,便已经开始怀疑王慧。
她曾经取了一些牛奶交给溟澈化验,发现里面含有微量的麝香和藏红花,相传这是一种叫“遗香”的宫廷秘药,没有怀孕的女性长期服食将导致不孕不育,而怀孕的女性若是长时间服用必将流产,哪怕没有流产,生出的孩子也会是畸形!
相当于一种慢性毒药,用中医温吞的方法逐渐入侵,早期,即便用最先进的设备也不能发现端倪,等检查出来,却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按理说,荣嫂这种下人,不是专业人员,手上又怎会有这种秘药?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和她按时接头,然后把药交给她!
作为仆人,荣嫂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都待在别墅里,采购有专门负责的人,所以,她接触外界的时间很少。
那么,这个给药的人,必定潜伏在别墅之中!
思来想去,有这个能力的,也就只剩王慧罢了!
“你说得没错,我让你们活到现在,可不是白活的,还有更可怕的在后面等着,你,信不信?”夜辜星笑得极其优雅。
这些人,都想害她的孩子,罪该万死,一个都别想逃!
王慧瞳孔骤然一缩,“你、你想做什么?”
“指使你的人,是谁?”
“夫人这般聪明,不是已经猜到了吗?”王慧冷笑。
“纪情?不不不……”夜辜星摇了摇头,“或许,她有参与这次计划,但却不止她一个,比如,你身后的那位。”
王慧浑身一震,咬牙切齿,“你想说什么?!”
轻嗤一声,“我想,你可能弄错了,现在不是我说,应该,你说。”
“既然落在你手上,我就没想过活命!当初是老夫人救了我,如今,我也算把命还给她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骤然一喝,夜辜星眸色冰凉,宛如冰刀,直穿对方心脏。
王慧心肝都在颤抖,这个女人太可怕了!论心机,论手段,就是当年鼎盛时期的纪情也难及她一二!年纪轻轻,但是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和威压却让人不敢直视,仿佛下一秒,就会在这样的威慑之下溃不成军!
王慧咬紧牙关,不再说话。
“看来,王医生是不打算开口了。”轻轻一叹,“刚才,我也遇到了一个不肯开口的人,然后,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吗?”
王慧沉默,紧抿的嘴唇却忍不住颤抖。
夜辜星笑了笑,眼角眉梢写着俏丽,好似一幅动人的图画,“我从不勉强别人,既然他不开口,我就摘了他的舌头,你说,他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王慧脊背一僵。
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她继续开口,“我让他写,他也不写,你猜猜,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王慧的脊背已经开始轻颤。
“我便让人砍了他一双手,最后,他写了。可是最看不起那些没志气的软骨头,所以,我把他剁碎了——喂、狗!”
啪嗒——
冷汗顺着王慧双颊滑落,却见她低着头,不看夜辜星,也不看众人,十指蜷缩,青白毕现!
夜辜星面色陡然一沉,“看来,你比他更硬!”倏而,却又淡雅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可要好好招待招待你!”
只见两掌相击,夜辜星眼中闪过一抹残忍的血光,不到十秒钟,溟钊便提着一个麻袋上前,而最诡异的却是那麻袋之中,有什么活物正蠕动挣扎着,险些要挣脱溟钊的力量破袋而出!
“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夜辜星问得随意。
溟澈、孙毅等人面面相觑,樱紫落眨巴着大眼,而准备这一切的溟钊却一脸麻木。
王慧始终低着头,视线不曾落在麻袋上。
“传说,古代有一种酷刑,将人和蛇同时装进麻袋,然后用棍棒击打,麻袋里的蛇受到了刺激,就会开始乱咬,而麻袋里的人……”
夜辜星没有把话说完,结果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麻袋里的人自然会成为蛇口亡魂,遭受万蛇撕咬而死,不可谓不狠,不可谓不毒!
“溟钊,把她装进麻袋。”
“是。”
王慧尖叫一声,眼球暴突,下一秒,空气中传来浓烈的尿骚味,“我说!我说!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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