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麻仓幽,停在半空脸色铁青。眼里的怨毒亦是又深了几分。
麻仓幽还欲发难,却见鱼凌两眼一眯,撤掉早已无用的结界上前一步道:“麻仓小姐,恕在下直言,这场比式胜负早已分晓。若阁下欲对我家小姐不利,那我们这些做属下的,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一直跟在麻仓幽身边的那人一听这话,便知道今天绝对讨不到便宜,便仗着是麻仓幽指导者的身份,半拖半劝地把麻仓幽给带了回去。
我见两人已退,便收掉法术落回了地面。
鱼凌突然轻叹了一声,用若有似无的声音说:“毕竟是个女孩,心肠还是不够狠啊!”
君刑走近道:“小小姐心思果绝,关键时刻不会手软,是做大事的人。心地善良,未必不是好事。”
鱼凌笑道:“心地善良当然不会是坏事,可总被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得寸进尺,也着实让人火大。”
君刑斜他一眼:“你们鱼家不是有门功失叫‘清心诀’吗?听说练了能让人平心静气,与世无争。”
鱼凌无奈道:“君大少何时也学会拆人台了?”
此时君刑见慕容紫云已经向前走去,便不再答话,抬步跟了上去。鱼凌也只得摇摇头,一起向前走去。
毛倡姬见众人走的走,散的散,兀自呆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慕容离去的方向,也化作一道流光,回同伴那里去了。
这些日子,因为妖邪之气肆虐,也见到了各种形形色色的妖怪,有日本的,也有外来的。甚至是很多种妖怪都是鱼家的资料里也没有过的东西,这也让鱼家的人大开眼界,直叹山外有山。
这天,我正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狩猎的时候,鱼凌却走过来说:“小小姐,我爷爷吩咐了,从今天开始,不用再作实战练习了。”
我一愣:“不作实战练习那练什么?”
鱼凌笑了笑说:“这些天小小姐已经能很好地运用所学到的技术了。但符咒和一些基本道具的使用只是鱼家方术中最基础的东西。接下来我们要学更深层的,推算和念力。”
“那是个什么东西?”苗玲儿听得一头雾水。
“推算,自然是指推理和运算。在鱼家的方术中,推算是很重要的一门学术。不论是布阵找穴,还是五行命理,都要推算阴阳八卦和紫薇斗数。而念力,则是用来将自己的精神与外界联系起来的一种力量。当念力达到一定的程度时,就能在某些既定的情况下,心想事成。”
听完鱼凌的解释,苗玲儿直接甩了两个字:“不懂。”然后往绿毛背上一跃,说:“我对你们那个什么推算还有什么念力不感兴趣。你们不去打妖怪,那我自己去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转过头来问鱼凌:“那,那个推算和念力要怎么练?”
鱼凌菱唇一勾,笑道:“我们先做最基础的练习,先去打,马,吊。”
这三个基本能算是陌生的字眼让我思考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大吃一惊地吼道:“你是说,去打麻将?”
鱼凌认真地点了点头,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还煞有介事地问君刑:“君家大少,你不会不会?”
再一次让我惊讶地是,整天不苟言笑的君刑竟然还没有否认:“只是见过我娘和姨娘们打过几次。”
鱼凌点点头:“技术好不好不重要,只要知道怎么打就行了。”然后又状似苦恼地皱着眉:“还少一个人,三缺一啊……”
最后我们在外面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一家小小的麻将馆。一走进去,鱼凌就差点被里面满室的烟味给熏出来。但君刑眼疾手快地拖住了他,硬把他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