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头,脸上露出了无比的喜悦,见高飞身上被鲜血染的通红,便走到了高飞的身边,一把拉住了高飞的手,大声地道:“子羽不负众望,果然带着张角的人头回来了!我听人说你向北追击张角而去,就知道你必然会获此大功。我能有你这样勇猛的部将,真是无比的福分。来人,将黄金五百斤抬上来!”
门外的士兵似乎早已经准备好了这些黄金,在卢植声音刚落下的时候,便抬着两个大箱子走了上来,放在了大厅的地上,打开之后,露出了黄灿灿的金块,映照的大厅金光闪闪,士兵们便在这时退了出去。
高飞看了一眼那两箱金子,心中是一片欢喜,想想自己前世开公司,办工厂,为的不就是能赚大钱吗,可是在这个乱世,这些一点点金子又算得了什么。
“与其将这些金子独吞,不如将这些金子拿来收买人心!”
想到这里,他不敢贪功,回过头,转身向着卢植拜道:“大人,末将能顺利斩杀张角,跟大人和众位将士有着莫大的关系,那些为了攻城而战死的士兵们还未得到安抚,末将恳请大人将这些黄金用来安抚那些战死沙场的兵士家属,以彰显大人体恤下属的仁心!”
卢植道:“子羽真义士也!居功不自傲,本将没有看错你,这是本将一开始就提出的奖赏,斩杀张角者赏金五百斤,这五百斤金子如今都是你的财物了,至于要怎么用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不必向本将奏明,但是本将所许诺事情,就必须兑现,不然的话会被天下人耻笑。”
高飞听到卢植这话,似乎不太懂得如何收买人心,居然将这样好的一个机会白白的lang费掉,那这件事不就便宜了他吗?他拱手道:“诸位大人,攻城的时候,若没有你们协助,我也绝对不会有此功劳,请你们将战死人数呈报上来,这些黄金就当是给那些战死士卒的安家费吧!”
在场的各位军司马脸上都显出了一阵喜悦,纷纷拱手道:“我等代表死去的士卒谢过高司马。”
卢植走到了座位上,端正地坐了下去,高声叫道:“将贼将周仓、管亥带上来!”
“管亥?我不是让人将他送回来了吗?”高飞心中一惊,扭脸看见士兵押着五花大绑的周仓、管亥走了进来。
管亥一进门便看见了高飞,面无表情,一脸的冷漠,大声骂道:“卑鄙的小人!”
周仓冷冷地“哼”了一声,缓缓地道:“管亥兄弟,早跟你说过,官军没有一个可信的,你就是不听!如今你我二人能又走到一起,黄泉路上也不算寂寞了。”
“跪下!”卢植愤然地拍了面前的桌子,大声喝道。
士兵将管亥、周仓使劲按跪在了地上,两个人挣扎了一会儿,却无济于事,便不再挣扎了。管亥的眼睛里充满了敌意,恶狠狠地看着高飞。
高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即便叫道:“大人,末将在追击张角的时候,便已经将管亥收降,让人护送着回来,为何会……”
“城内十几万贼兵的死罪可免,但是这两个贼将绝对不可以姑息,本将与张角对峙月余之久,周仓、管亥二人多次率领黄巾贼寇侵扰我军,致使我军多数将士战死,此二人是张角的爪牙,必须杀了,以儆效尤!”
“哼!要杀便杀,何必啰嗦!”周仓大义凌然地道。
“大人,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末将周仓、管亥交手多次,此二人武力都不弱,不如留下二人,让其为我军效力,将功折罪。”高飞一心要收降周仓、管亥,便急忙道。
“子羽啊,你好糊涂啊!三日前九里沟一战,他二人合力将你围困,差点将你置于死地,本将杀了他们两个,也算是替你报仇,你为何执迷不悟?”卢植道。
高飞道:“大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前者周仓、管亥二人还是黄巾贼,之所以一心想置我于死地,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如今张角已死,黄巾贼大势已去,如果能够让他二人为朝廷效力,不仅可以显示朝廷的宽宏大量,也能彰显大人的心胸,末将恳请大人三思啊!”
卢植垂下眼帘,细细地想了想,轻声问道:“周仓、管亥,你二人可愿意弃暗投明,归顺朝廷?”
管亥本来就已经归顺了高飞,只是回到广宗的时候,被卢植看见了,强行关押了起来,心中对高飞也是一肚子怒火,此时听到高飞为他极力辩解,心中便不再埋怨高飞。当他听到卢植的问话时,他便急忙答道:“在下本来就已经降了高将军,自然是愿意归顺朝廷,还请大人开恩!”
卢植又问道:“周仓,你呢?”
周仓看了一眼高飞,便问道:“高飞,你真的可以对以往的事情既往不咎?”
高飞点了点头,道:“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不会放在心上,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替你求情。我看你也是一条好汉,如此年纪轻轻的便死了,实在可惜,更何况你们跟随张角身边,大贤良师到底是否是神仙下凡,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不过现在张角已死,黄巾军大势已去,你又何苦为此丢了自己的性命?”
周仓想了想,便扭头对卢植道:“要我投降也可以,只不过我是被高飞抓来的,我只能投降给抓我来的人!”
众人看后,面面相觑,卢植脸上更是露出了一些不喜,但是转念想到高飞是自己的部将,投降高飞也就等于投降给了他,也就随即释怀,当即笑道:“周仓,你起来吧,从此以后你就是子羽的部将了!给周仓、管亥二人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