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醒了。醒了就出去吧。”他侧过头,对另一个人说。
宇智波凰恨恨的睁开眼睛,站起来,不满的从他身旁走过。
那张椅子空了出来。
之前说过了,要站在这里,绝不是他的意愿,而是不得不如此。
宇智波银无力的侧过头,微微扯了扯唇角。
“给你添麻烦了。”他说。
“不客气,”富岳低声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银沉默了片刻,干巴巴的笑了笑。
他想说,终于还是忍不住动手了。想了想,觉得终于忍不住这个形容,其实落在自己身上才合适。忍无可忍,忍无可忍,他以为最起码能够忍到彼此交手过一次之后,再把一切撕扯开来的。
“我会软禁你一年,也许两年,要看时局而定。”宇智波富岳慢慢说,说出了这一句,只觉得为数不多的精力也耗尽了,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么?”
“软禁么?”银看了看他:“做得到么?”
“嗯。”
富岳心里冷寂一片,激不起半点涟漪。
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但也不会比现在再艰难了。如果用些手段,要安抚宇智波一族内部还是做得到的,对于身为族长的他来说,如果连这一点影响力和控制力都没有,那就真的不必再坐在那里了。
这是下下之策。
软禁一个……本该托付性命的男人。
“根部呢?”
“不用担心。”
“那其他人……”
“我的敌人够多了。”
银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
即便是下定了决心,听到这种话,也不是不介意的。一定要说的话,负起责任的人,绝不该是他一个人。然而那个人意识不到自己所做的事情有多么过分这一点,银也完全意料到了。
“如果没什么事,我要走了。”
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好像恨不得冲破薄弱的皮肤。这并非是受伤或药物之后的作用,如此陌生汹涌的感觉,只有心脏里沉寂的淤泥越来越沉重不堪,哪怕是要站起来,好像都要耗尽一切的注意力。
“等等!”叫住了他,银干涩的舔了舔唇,低声道:“止水……止水他要是做了什么,你不要太严厉了,那个孩子有些死心眼,对家族也并没有……”
富岳默不作声。
过了片刻,才清醒过来一样,敷衍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那是毫无表情,也分辨不出情绪的脸。
“是真的,他帮过你,只是你不知道。之前,你杀了那个暗部的事,遗漏了蝉玉在现场,是他帮你处理了证据……不相信的话,我的那个抽屉里,你可以去翻翻看!”
“原来如此。”富岳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不知是笑容还是什么的奇怪表情:“我还在想,怎么其他人都没有找到,明明是那么一目了然的地方。”
银神色一僵。
“你喜欢她吧。”
那句话,自然而然的就涌了上来。
对于银来说,却是轰然的炸响,连眼前都仿佛黑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急切的想要支撑自己坐起来,咳嗽着支撑着床沿,捂住嘴巴的指缝里渐渐有血渗了出来。
“有什么好吃惊的,我早就知道了。”富岳不在意的看了看他的方向,眼底却渐渐浮起凉薄的笑意,仿佛春天溪流上的冰,寒意渗人:“我不介意。从来没有介意过。今天,团藏跟我谈起了条件,你知道是什么么?”
顿了几秒,他漠然的说了下去。
银的瞳孔忽然紧缩,血色凝聚在黑色的眼底。
“我答应了。”
沉默之中,富岳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
“交出鼬?我当然不会那么做,哪怕要和村子发生战争,我也不会把他交出去。”他顿了顿道:“半个月后,我和团藏只有一个人能活着。木叶和宇智波,也许也是一样,都要感谢你和皆人那个蠢货所赐。”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