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进行时,安东尼奥一直在特塞腊岛上,当他听到这个坏消息后,连忙溜到法国去了。卡特琳王后信守协定,试图再次帮助他,但此时圣克鲁斯侯爵已消灭了亚速尔群岛的一切抵抗。随着那个滩头堡的失守,任何人都可以看到安东尼奥的事业绝望了。
此后,那个修道院长仍奔波于英法之间,寻求各方面的援助。甚至在1589年,还偕同臭名昭著的弗朗西斯一德雷克爵士和约翰诺里斯袭击科鲁纳,并试图进攻里斯本。他希望葡萄牙人起义支持他,但完全落空了,只好随英国海盗舰队撤退,六年后死在法国。
董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先阴阳怪气的提他那个具有西班牙贵族血统的妻子,接着又把他父亲的老底揭出来,以此来打击他那颗傲慢的1心。
佩罗德将军懵了,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穷凶极恶的海盗,居然还会揭自己家族那段不光彩的老底。他脸色煞白,气得咬牙切齿,愣了好一会后,才冷冷地说:“陌生人,你无权指责我的父亲和我的妻子,况且这一切还都是事出有因。”
“我是无权,但卡洛斯先生有权,他是葡萄牙人,土生土长的葡萄牙人。”
董南的话音刚落,卡洛斯医生便接过话茬,指着厅里奢华的摆设,愤愤不平地咆哮道:“对你们这些贵族老爷们来说,或许只是换了一个效忠对象。可对本土的那些葡萄牙人而言,却是无穷无尽的灾难!
巴比伦奴役多恰当的一个比喻啊!佩罗德先生,您不认为您和您的家族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吗?要知道本来很有希望的,而您的家族居然在关键时刻选择了背叛,甚至还卑躬屈膝的助纣为虐。”葡萄牙人民的曰子是真不好过!
他们年复一年的体会到,为了那个西班牙国王他们付出了多大代价。第一个深刻教训是来自外国人的进攻,在从葡萄牙在海外开始远征以来,他们尽可能地避免卷入欧洲的政治和战争。
而西班牙却采取着截然不同的方针,它参加了几次法国有关于宗教问题的内战,并且一直处于与英国作战的边缘,法国、英国、尼德兰也就把葡萄牙看作当然的敌人。而这些敌对国家也都认为反击葡萄尊,要比反击西班牙来得容易些。
税收和军队就不用说了,连商业都遭到了毁灭性打击。1594年,菲力浦国王为了对尼德兰人施加经济压力,不但没收了停泊在特茹河的五十艘尼德兰商船,而且严禁葡萄牙再跟尼德兰有任何贸易往来。结果导致让葡萄牙失去了有价值的贸易和在欧洲销喜殖民地产品的渠道。
但最坏的事情还在后面,尼德兰人发现他们自己照样可以去东方采购香料。再加上他们比葡萄牙人更善于经商理财,很快就将里斯本那个本来就不太理想的欧洲商业中心,转移到了阿姆斯特丹。
苛捐杂税,连年征兵,西班牙统治下的葡萄牙人近乎绝望了!当他们对安东尼奥的一切希望都消失后,注意力就转到另一个方向,并虚构出一种无法实现的信念,即“盼望骑士国王塞巴斯蒂昂回国主义”。
诚然,葡萄牙的一切灾难和屈辱,都是从国王战死在摩洛哥的那一天开始的。但是,再想一想,国王是否真的死了呢?在所有幸存者当中,没有一个人曾亲眼看到他死去。虽然从摩洛哥传来的消息完全可能知道他被埋葬在哪里,但很多葡萄牙人宁愿向往光明的希望,也不愿意面对令人沮丧的现实。
因此,就广泛地产生了一种信念,认为塞巴斯蒂昂国王依然还活着,并准备回来解救他的人民:还有一种说法,说国王正在某一圣地忤悔,为他顽固的自负所导致的国难赎罪……
面对着卡洛斯医生的指责,佩罗德将军哑口无言,董南意识到目的达到了,立马坐直身体,说道:“司令官先生,有压迫的地方就会有反抗,葡萄牙不会永远都被这么奴役下去,这一点我想您应该心知肚明。
在我看来,与其将来被清算,您还不如早点作出选择,也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您和您的家族才能洗脱背叛的罪名。”“将军,您别无选择!”卡洛斯医生是个“造反有理”的坚定拥护者,当然不会错过任何一个给西班牙人制造烦的机会,猛地推开窗户,指着港湾里的船只,面目狰狞地说:“圣茱斯塔号是一艘大军舰,就算您不作出选择,西班牙人也不会放过你。我们也只有我们才能救你,否则你就等着上西班牙人的军事法庭吧。
“你们想怎么籼”
造西班牙人反,佩罗德将军是想都不敢想的。但正如卡洛斯医生所说的那样,他的确别无选择。只要海盗们放出一点风声,说西班牙军舰是在他配合下俘获的,那他就算跳进大西洋也洗不清了。
“重新认识一下,杰克董,大西洋公约组织代表兼联合舰队参谋部发展与规划…委员会主任,佩罗德先生,您可以叫我杰克。”董南抓起酒杯给他斟上一杯,指着身边的卡洛斯医生,继续介绍道:“卡洛斯先生是我们的舰队卫生勤务管理委员会副主任,同时他还有一个非官方的身份,那就是葡萄牙抵抗〖运〗动萨累分会〖主〗席。”
萨累!果然是海盗!佩罗德将军的肠子都快气断了,紧盯着卡洛斯的双眼,声色俱厉地问:“既然是抵抗〖运〗动,那你们为什么还抢自己同胞的船?”
被董南灌了一夜迷魂汤的卡洛斯医生,早已从理论高度分析出了形势,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道:“这是一种斗争策略,也只有这样才能唤起民众觉醒,才能让葡萄牙人民知道跟西班牙走没前途。事实上安东尼奥修道院长也是这么干的,要不他也不会帮助英国海盗德雷克袭击里斯本。”
抢自己人还抢出理由了,佩罗德将军被搞得哭笑不得,但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还是禁不住地问道:“你们想让我干什么?”
“当然是加入了,您是贵族,还是分舰队司令,比我们更具有影响力。但现在时机还不是很成熟,暂时无需您抛头露面。不过为了证明您的诚意,我们决定先跟您联姻。”
“联姻?”
“是的,就是联姻。”董南乐了,指着港湾里的“胜利”号,眉飞色舞地说:“杰尔先生年轻有为,才三十二岁就荣任联合舰队司令官。从身份对等的原则上来看,完全是门当户对。”
海盗舰队司令归根结底还是海盗,跟门当户对扯不上半点关系,佩罗德将军当然不会同意,立马从椅子里弹了出来“不!你们不能这样……………”“真令人遗憾,看来您还没能认清形势。佩罗德先生,我们之所以坐在这里跟您心平气和的谈,那是对您的尊重。坦率的说,您在这个问题上并没有太多发言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好他们只看上了女儿,如果真把他们惹急了,说不定连他的儿子、家族唯一的合法继承人都不会放过。佩罗德将军很快就作出了正确地选择“那……那……那抵抗〖运〗动呢?”“今矢刚刚成立。”
董南不但也很诚实,而且还想的很周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封信,一边煞有介事地说:“佩罗德先生,要知道那可是你们葡萄牙人的内部事务,我这个外人真不好过多干涉,稍后您可以跟卡洛斯先生细谈。
为了不耽误你们的国家大事,还请您把这封信抄一下。可怜的索菲亚,她见到这封信一定会非常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