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高兴,总算松了口气。非常殷勤的转身去外屋小炭炉上温着的药罐子执起来,仔细的将药倒到碗里,端了过来。
“老爷,我扶您起来吧。”她把药碗放在床边的茶几上,无比温柔的伸手来扶他。
秦功勋睁大眼睛看清是她,忽然一推开她,骂道:“滚!你这个贱妇!给我滚!”
吕氏被他推到,不敢生气,忙伏低做小跪在床下,哭着道:“老爷,您被动怒,仔细身体。”
吕氏被他推到,不敢生气,忙伏低做小跪在床下,哭着道:“老爷,您被动怒,仔细身体,别扯到了伤口啊。”
秦功勋抓起茶几的药碗就砸过去,碎片和药溅了一地。
“你这个贱人,带着你的贱种一家赶紧给我滚!蛇蝎毒心的毒妇,你居然为了他人的子嗣要谋害你的夫君!我不把你沉塘就不错了,快滚!给我滚出秦府!”
吕氏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哭着,“炬儿明日就搬出去。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为妻服侍老爷都三十年了,您不看僧面看佛面,为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您别赶我走,从此后,我对您百依百顺,绝不敢拂逆半个字。”
她很清楚,如今她不论用什么方法,怎么委屈,她都必须要让秦功勋消气。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说了,只要拖到秦松涛回来,她和长子就有人帮了。毕竟秦松涛和秦中矩也是一个妈生的。他不会那么无情,对哥哥的苦难视而不见。
等到秦功勋死后,她再利用家产让秦中矩东山再起,甚至做真正的主人。
眼下,她只要熬着,留在秦府里,表面上她依旧是当家主母,少不得有些风光,为了这个目的,她做什么都愿意。
秦功勋气得浑身发抖,抓起茶几上的一个烛台用力砸过去,“您滚!你再不滚,我马上让人把你丢出秦府!”
吕氏吓坏了,忙爬起来边走边说,“我……我让人来收拾,老爷别生气。”
她一路哭着跑出去,院子里的下人忙扭头装看不见。毕竟一个老太太委屈的哭也丢脸。
吕氏凄凄切切的跑到角落,抱着柱子看着天,压着声音哭。
她真觉得自己太丢人,太凄凉。如今她应该是儿孙满堂,锦绣花拥,安详的等待着赐下诰命。大妆加身,在余生享受着荣华富贵。
可是,这段时间天天在哭,简直如地狱一般。
她如今老了,没有了美艳,她要如何冲头来过呢?要财没财,长子残废,而且在她风烛残年还要被赶出府去。
月亮半边被乌云遮盖,天气闷热,眼看就要来场大雨。
吕氏哭够了,不由叹口气。
想起秦功勋把药碗砸了,还得补一碗给他,要是他好不了,自己也一样没好果子吃。沉欢那个死丫头还在府里,肯定也要整治自己的。对沉欢,她也有些害怕了。
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努力平息心绪。
瞪她进了屋,屋里依旧满地碎片,而秦功勋半躺着,趴在床上,脑袋耷拉了一半在床边,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屋里还和之前她出来的时候一样,地上满地碎瓷,而谢启功半躺着靠在床头,脑袋耷拉着,看起来又已经睡着了。
花溪在屋外一直候着,见她重新进屋才和花萱一起进屋,看到一地狼藉,便叫小丫鬟进来收拾碎片。
吕氏走到床边,轻轻的推了推秦功勋,“老爷,先喝了药再睡吧。就算生我的气,也要保重身体啊。”
秦功勋没动,她喊了两声都没动,她也不敢再推了,万一醒了又生气了。索性转身,提起药罐,一罐可以倒两碗,正好还有一碗。
可怎么觉得药罐很轻,疑狐的揭开药罐盖子,里面居然没有药了。
“你们谁刚才进来给老爷喂药了?”吕氏皱着眉头问。
丫鬟们都看过来,都摇头。
花溪见吕氏脸上的疑惑,也奇怪的看着秦功勋,以他的这样的姿势应该很难受才是,怎么能这样睡着一动不动呢?
吕氏心头一跳,忙走过去,要板起他的肩膀,将他身子板正,“老爷,您喝过药……”话还没说完,秦功勋就顺着她的力量,软软的倒在床上,而他翻过来的一双放大瞳孔的眼睛瞪得溜圆,嘴、鼻全部是血,模样吓人。
吕氏浑身顿时僵硬,冰凉,一时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花溪见她模样奇怪,忙走过来,几个丫鬟也跟着,猛然间见到惨状,顿时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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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漏发了一千多字,补回去了,应该是5700字,大家回去看下,补在开头,衔接上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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