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任马上就要追上卓王孙准备再说的时候,常事一把拉住苏任:“你疯了,这是什么地方,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你竟然也喊?”
“这算哪门子有伤风化,一个寡居,一个未娶,正好可以结为连理,多好的事情!”
亭子外面的声音,惊动了亭子里面的人。文党和董仲舒停止说话,望着被常事拉住的苏任,略微听了几句,两人便明白其中味道。
董仲舒望了文党一眼:“文太守,这……”
文党的脸色有些无奈,对这个便宜徒弟还真不好说什么,心里暗骂一声:“老师将你抬地高高的,你把老师摔的低低的!”文党不好回答,只能报以尴尬的笑容。
常事恨不得打苏任一顿,可众目睽睽之下不好下手,只能使劲拉住他,不让苏任挣脱自己的手。苏任眼睁睁望着卓王孙消失在人群中,不得已只能安静下来。
常事面带怒色,对苏任低低道:“走,跟我去向太守请罪!”
苏任这才想起,今天在这里是迎接董仲舒的。自己一听见卓王孙的名号,马上就想起了司马相如,真有点忘形了。搞了这么大一个笑话,弄不好在董仲舒的面前会留下一个登徒子的名声,这可不好。
随着常事来到凉亭,苏任连忙施礼:“小子冒昧了,还请天使和太守赎罪!”
董仲舒依然一脸笑容,眼睛里带着几分玩味。文党的脸都憋红了,冷哼一声:“小子无状,还不下去领罚,等我空闲时好好收拾你!”
“诺!”苏任转身就要走。
董仲舒却拦住道:“刚听你说,要给那个卓掌柜的女儿说媒,不知道说的是何人?”
一般人想来,苏任定然是看中了卓王孙女儿的美貌,这才不顾场合,以说媒为借口,替自己谋求此女。董仲舒如此问,定然也是这般想的。却没有想过苏任全然是受了《凤求凰》的影响,一心一意要给司马相如保媒。
“回禀天使,在下府上有司马相如,也是大有学问之人,忽听见卓掌柜之名,这才造次替司马先生保媒。”
“哦?当真不是为你?”
苏任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连连摆手:“真不是为我!司马先生是先帝朝的武骑常侍,颇有文采,小子知道卓掌柜的女儿卓文君也是辞赋大家,想来此二人若是成为伉俪,也算一件美谈佳话,绝没有半点别的心思。”
文党长出一口气,连忙解释:“我也见过那个司马相如,倒也算是辞赋大家,不过,人家女儿寡居,你竟然当众胡言乱语,成何体统?”
董仲舒笑了笑:“苏子恒真乃性情中人也!不知那司马相如可在此处,何不请来一见?”
司马相如正在人群之中,当听到苏任要替自己向卓王孙求亲,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时候天使又要见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天使有请又不得不来,只能硬着头皮从人群中走出来。这么短短一点路,司马相如汗流浃背,背后引论之声,让司马相如喘不过气来。
幽怨的望了苏任一眼,那意思很明确:大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施礼毕,司马相如站在苏任身侧。董仲舒望了望司马相如:“的确一表人才,先生乃是辞赋大家,可否奏一曲,让我等也见识一下?”
苏任四下望望,见董仲舒的车驾竟然有瑶琴,兴冲冲的去搬了过来,递给司马相如。司马相如杀了苏任的心都有,看着瑶琴,又看看董仲舒和文党,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别害羞!我保证那卓王孙的女儿绝对配的上你!”
“哎!交友不慎!”司马相如接过瑶琴,恶狠狠的瞪了苏任一眼,对文党和董仲舒道:“既然如此,在下献丑了!”
琴声响起,苏任站在一旁闭着眼睛感受琴声中的韵味。却不知,路边的马车中,一名丫鬟正噘着嘴,对身旁的小姐发脾气:“小姐,那个人太可恶了,这是您的瑶琴,他竟然说拿就拿,还让那人弹奏,太不像话了!”
小姐淡淡的笑道:“听这琴声的确是位大家,也不枉我借琴与他!”
“什么借,明明是那个小子强拿去的!等到了成都,让主人好好整治他!”丫鬟一脸怒气:“我可都听见了,那小子叫苏任,哼!”
小姐轻轻揭开车帘一角,露出眼睛往外看,没看见弹琴的司马相如,却看见摇头晃脑的苏任。小姐心里一惊:“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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