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黄十三大喜,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山下的两拨人终于有了动静,不像电视上演绎的那样,两军对垒先來个斗将,然后再是冲杀,山下的那伙人都很小心,谁也不敢贸然下令全部进攻,在沒有搞清楚对方军阵的情况下,就这么冲出去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穆青云那边派出几支小队做试探性进攻,李君这边也有几支小队出列迎战,几支小队,人数都不多,就在两军阵前,杀的不亦乐乎,场面绝对谈不上好看,血肉横飞谈不上,惨嚎和流血还是实打实的,眼看着自己的小队要被杀光了,又有几支小队从大军中冲出,
这就是打仗,沒有万马奔腾,沒有大喊着威武,从一点点开始,如同滚雪球一样越來越大,直到整个大军,所有人全被拖进去,
那一天,苏任带着霍金和黄十三就趴在崖顶,静静的看了一天,霍金和黄十三偶尔还要评判两句某人打的好,和某人杀不好,而苏任一声不吭,就这么看着,几万人在自己眼前互相砍杀,互有伤亡,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从这战斗中,实在让苏任震惊了一把,多古代的战争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战斗是残酷的,几人回到追云山山寨的时候,里面正在庆祝,这一战追云山赢了,整个山寨热闹非凡,杀猪宰羊忙的不亦乐乎,无论是受伤的还是沒有受伤的,全被躺在一处,一天的战斗,耗光了他们最后一丝力气,山寨里沒有想象中忙碌的医官,也沒有人惨呼,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胜利的喜悦,
苏任看了一圈终于明白,那些重伤员和死去的人被无情的抛弃了,那些已经沒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就这样扔在了那块死地里,这就是山匪的原则,他们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从來不会浪费哪怕任何一丝的力气,他们很实际,在现实面前,生命的意义对他们沒有任何约束力,
孙二麻子哈哈大笑,一把搂过苏任,嘴里面喷着酒气:“小子,我们胜了,穆青云损失惨重,再也不敢正眼看我们,你最好说话算是,等你的商队回來,就立刻送來东西,老子我可不想也提刀砍了你,哈哈哈……”
孙二麻子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都跟着孙二麻子一起大笑,
苏任眼中寒芒一闪,又重新换上无害的嘴脸:“孙寨主说笑话了,我答应的事情从來都不会反悔,到时候就怕东西太多,孙寨主的小寨子放不下,”
“哈哈哈,”孙二麻子大喜:“这小子说话,老子爱听,”
李君还是那身文士打扮,一尘不染,静静的坐在首座,任凭手下众人调侃,郑新看着苏任在一群大老粗中的应对游刃有余,回头望了李君一眼,李君微微摇摇头,
“恭喜李寨主率众取得胜利,可惜在下比不上在座的英雄好汉,这种大场面连看都不敢看,沒能帮上什么忙,为了给各位英雄庆功,在下明日就让人再准备百石粮草献于山寨,不成敬意,请李寨主笑纳,”
“苏市掾客气了,也好,明日我便派人前去,此战多亏苏市掾鼎力相助,虽然侥幸胜了一场,然穆青云还有后手,不过我等也不怕他,此战事相信很快就能结束,也好让苏市掾的商队西去,”
“多谢李寨主,有劳各位寨主,”
追云山大寨热闹到后半夜才渐渐安静下來,苏任托词不胜酒力,早早就离开酒宴,现在还在打仗,这伙人就这么放心喝酒,若是穆青云稍微有点脑子,來个劫营,他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为了以防万一,苏任和霍金、黄十三沒有睡在大寨里,去到后山的山洞里休息,苏任打定主意,只要战争一天沒结束,这里就是他们的临时住所,
郑新沒怎么喝酒,也沒人敢來找他,整晚上都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冷眼旁观着参加酒宴的每一个人,当各寨的寨主喝的酩酊大醉,被人背回去之后,郑新这才深吸一口气,
“我看那个苏任不简单,还是尽快除掉为好,免得日后对我们不利,”
李君摇摇头:“不着急,此人对我们还有些用处,至少能激励这些野人的士气,暂时留他一条小命,等他从羌地回來再动手不迟,”
郑新想了想:“好吧,只要你不忘记了我们的使命就好,”
“哈哈哈,”李君大笑:“使命,咱们來元山这么多年,等的不就是现在这一刻吗,既然已经开始行动,那就离结果不远了,咱们布置了这么多年,是该起作用的时候了,”
那一夜就这么静悄悄的过去,清晨的冷风从山洞外面灌进來,冰冷的洞穴更加寒冷,原本霍金是准备生火的,却被苏任制止,來这里就是为了躲避兵灾,生了火岂不是正好告诉敌人,这里还有人,
顺着山道重新回到大寨,大寨里依然静悄悄的,昨天折腾到大半夜,能正常醒來的沒有几个,这时候是偷袭追云山最好的时机,苏任要是统帅一定会带兵前來,
苏任几人腹中饥饿,昨天晚上只顾着喝酒,沒怎么吃饭,刚刚拐过一道弯,一个黑影嗖的钻进旁边的茅草屋中,不等霍金和黄十三追上去,那黑影连续穿过好几间茅草屋,快速消失在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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