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金海城喊了一声,然后就见到他们师徒两个一前一后朝着行尸飞奔了过去。马健卯足了力气直接撞到了行尸的怀里,金海城则从后面箍着行尸的肩膀,把它往下面拉。
现在说起来好像挺麻烦的,其实当时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行尸就被两个人撞到在了地上,上半截身子正好躺在了另一个空着的藏尸柜里。
行尸跌倒之后再想爬起身就比较难了,更何况它现在是背朝下跌倒的,所以尽管它手脚胡乱扑棱着,一时半会儿也爬不起来,这样就给了我们喘息的时间。
我、马健、金海城外带那个傻大胆一齐推着藏尸柜猛的向里撞去,然后再拉出来,再撞进去。只听见哐哐哐哐的声响,整个屋子都要被我们撞得摇晃了。
我估摸着,这几下子之后,行尸的骨头至少得断上几根,如果它是骨起的,指不定就完蛋了。但是行尸依然张牙舞爪的扑楞着,而且发出的叫吼声越来越尖利,这玩意儿难不成也会生气么?
看来还得使用第二套计划,我一口咬开酒瓶上的塞子,然后一股脑的全部倒进了行尸肚子上那个大血窟窿里,然后点起打火机把那些酒都点燃了。
“嘭”
火焰一下子就起来了,我因为退开的稍微迟了些,火焰燎到了我的头发,我甚至能闻见一股焦糊味,外带脸上也觉得有些火辣辣的灼伤感。
这把火一烧,果然就有了成效。行尸手脚胡乱的倒腾着,扯着嗓子吼的那叫一个惨烈,好像它真的有痛感一样。死人还能感受到痛?真是有够滑稽的。不过乌扎那个已经有些变形的死人脸上,现在青紫色的筋脉暴突,肌肉扭曲变形,更加显得狰狞恐怖,我反正是不大敢看。
行尸大概干嚎了有五六分钟,然后四肢猛的一垂,不动了,同时腹腔里那团火焰也熄灭了,飘出几丝青烟,外带一股子焦臭味。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只见行尸猛的一张嘴,然后一小团黑影就从它的嘴里飞了出来。
“小心!”我本想提醒众人注意,谁知道嘴一张,我嘴里面也飞出去一小团黑影,不是龙蛭又是什么?
行尸嘴里的那个蛊虫貌似很忌惮龙蛭,被龙蛭追得到处乱飞,嗡嗡声大作。可是太平间里是完全封闭的,而且那个蛊虫飞行的速度明显不如龙蛭,两只虫子没飞几圈,就被龙蛭追上了。
那只蛊虫最后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嘶鸣,然后就没了动静,过了两分多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而龙蛭则摇摇晃晃的飞回了我的面前。现在我可没时间计较龙蛭脏不脏了,赶快把龙蛭放回了嘴里,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屋子里目瞪口呆的众人。
“我们能得救都亏了我这只虫子,但是它脾气不大好,而且比刚才那只凶得多,你们如果不想变成他那样,就别说出去。”我伸手指了指已经一动不动的乌扎的尸体。
所有人看了一眼青烟未散的焦糊尸体,然后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地下负一层里手机没有信号,我们离开太平间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若不是早来的清洁工听见了我们的叫喊和砸门声,也许我们还得在里面多关一会儿。
因为金海城和马健的警察身份,所以医院方面没有难为我们。但是我也没能够第一时间回家,按金海城的话叫有一套法定的程序必须得走,所以我和小医生以及那个傻大胆的保安跟着他们回到了警局,然后被分开来录口供。
在路上的时候我找机会让龙蛭给小医生解了蛊毒,否则那小子非得失血过多休克不行。
直到中午才轮到我,给我录口供的是金海城和马健,我坐在老位置上,对他们是一阵苦笑。
“金哥,这口供该怎么说呢?”我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照实了说怕是我就得直接被送进疯人院了。
“小许啊,”金海城咂了咂嘴,似乎在思索该怎么和我解释。
“你还是照实了说吧,这个案子我已经跟上面沟通过了,已经移交给那个部门主办了,这些事情他们能理解的。”
我知道金海城说的是他提起过的那个神秘部门,政府里竟然还有专门负责神秘事件的部门,倒是被那些电视剧的编剧给蒙对了。
金海城又说,事情经过那部分他和小马都得做报告的,所以我的口供上不必再说多少了。他们上面的意思,是想听听我个人的见解。
这事儿我就有点不理解了,我普普通通一个小老百姓,那些官老爷还想听听我的见解?
金海城有些抱歉的对我说,刚才上面在跟他们谈话的时候,对于这些细节问得特别清楚,他只好原原本本的都交代了,上面一听事情的经过,对于我这个会道术的小伙子立刻起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