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此方为晚辈家中代代相传,时候太过久远,晚辈也不知是何人所写的,今日来到这疫区,看许多人受此疫病之苦,便想着不知能否帮上些忙,这才拿出来让令孙一看的。”许萝当然不可能回答药方是她从维度里面下载下来的,只能继续瞎编道,果然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啊。
“竟是许公子您家中的祖传药房!”卓振兴听许萝这般说,亦是十分惊讶,随后便站了起来,十分之感慨地说道:“许公子大义啊,老朽替这疫区的所有百姓谢过许公子了。”说完,便作势要对许萝行礼,许萝立马扶住了他的手臂,焦急开口,“这晚辈可当不起,不过就是一张药方罢了,真算不上什么,老太医这样可真是折杀晚辈了。”
卓振兴站直身子,便对小药童和帐篷里的另几个助手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与卓公子单独谈一谈。”那几个助手自然是听命与卓振兴的,小药童虽然不怎么情愿,但他向来畏惧自己的爷爷,便也乖乖退出了帐篷。
待帐篷中只剩下许萝和卓振兴两人,那卓振兴才一抬手道:“许公子,咱们坐下来再谈吧。”
许萝自然欣然应允,两人面对面坐下,卓振兴笑着看了许萝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许公子,或是老朽应该叫您夫人,老朽知晓您女扮男装定是有什么不方便,但您既然带了这么一张珍贵的药方来,你有什么事便与老朽直说既可。”
许萝不得不感叹姜还是老的辣,她本也没觉得自己的易容术有多高明,被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识破也在正常不过,便也不扭捏,承认道:“卓老太医好眼力,我今日前来真是有求与您,只是想求您去给晚辈的夫君诊个脉,晚辈与夫君成亲十余年,膝下却仍无一儿半女,所以……”
许萝的话虽没说完全,但卓振兴已经很明白她的意思了,点了点头,很爽快地应承道:“这是小事,老朽本就是大夫,看病治人自然是我的分内事,不过老朽最擅长内科,这男科和妇科却并不是最在行的,就怕是帮不到夫人。”
“卓老太医您能够帮忙晚辈已经十分庆幸了,至于能不能够治好,那就全看晚辈和晚辈夫君的造化了。”许萝很是看得开地说道。
“有这般平常心,就已是事倍功半了,不知夫人可介意让老朽帮您诊诊脉?”卓振兴征询地与许萝问道。
“自然。”许萝伸手应道。卓振兴细细帮许萝诊了脉,片刻之后才收回手说道:“老朽初步诊断,夫人的身体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也并不是不易受孕的体质,这般看来,那问题就应该是出在您夫君身上了。”
许萝收回手,语气颇是有些感伤地说道:“不瞒太医您,晚辈原先也是找大夫给瞧过的,他们说的话都同您一样,只是晚辈的夫君是个好面子的,一直不肯寻医,晚辈此次前来求您,就是因为卓老太医您地位崇高,是当今医术最顶尖的大夫,心想着,若是您的话,夫君应该是会听的。”
同身为男人,卓振兴倒是也能理解许萝口中的夫君,毕竟男人都好面子,生不出子嗣谁又会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呢,他点了点头,便是理解地说道:“那……不如这样吧,反正老朽也会在这肃州待上一段时间,你找机会再劝说你的夫君一番,若是他想通了,你就与他一起拿着这个信物到你驿馆来寻我,一般晚上的时候我都是会在驿馆之内的。”这般说着,卓振兴就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枚精致的银牌,放到了许萝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