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萝猜想的没错,周铭恩回了布庄之后,就写了信偷偷地送进了徐府,不过那封信自然又被送到了许萝的手上,顺手写了一封换上,让那春蕊交到了钟姨娘的手上。
钟姨娘看完了信之后,心中还是有些犹豫的,表哥这时候约她去老地方见面,究竟是为了何事呢,但转念又一想,她与表哥也有好些日子都没有见面了,表哥想见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自从她知道自己怀了身孕之后,做起事来就更加小心了,且徐子陵几乎每日都陪在她身边,她更是没有什么机会出府,现在好不容易那徐子陵和林氏都不在府上,不正是个好机会吗,这般想着,钟姨娘的心思就活泛起来了,决定出府与那周铭恩见上一面。
第二日中午,钟姨娘用过午食之后就说有事不舒服,要在房间里休息,不让任何丫鬟打扰,只留下了春蕊一人,等到下人们都各忙各的事,放松了警惕,钟姨娘就换上了春蕊的衣服,与她一起偷偷出了府,与那春蕊的说辞,自然还是那德源布庄出了点事情,她要亲自过去看一看。那车夫老庄被钟姨娘救过一命,早就是她的人了,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钟姨娘让那老庄把马车赶进了云来客栈旁边的一个小巷弄里头,然后才披着斗篷,被春蕊搀扶着,快步走进了那客栈,熟门熟路地走到了那个房间,钟姨娘嘱咐春蕊在外头守着,若是有人过来了立马就大叫示警。
春蕊自然是乖顺地应了,看着钟姨娘走进了房间,还很是贴心地替她关紧了房门,只是关门的一瞬间,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钟姨娘进到屋里的时候,那周铭恩已经坐在桌边等待了,桌上满满地摆着许多菜肴,却是一口都没有动,只是拿着酒杯,似乎是在喝闷酒。钟姨娘最是会察言观色,看周铭恩面上的神情不对,便立马快步走上前去,那纤纤玉手握住周铭恩执杯的手,柔声问道:“表哥,这是怎么了,怎么就一个人喝起闷酒来了呢,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吗不跳字。
周铭恩抬头看了钟姨娘一眼,面色不豫,抬了抬眉毛,慢悠悠地说道:“我心烦,我当然心烦,自己心爱的女人每天都睡在别的男人身边,你说我能不心烦吗,我每日每夜地嫉妒,你说我能不心烦吗不跳字。
钟姨娘听周铭恩这般说,不仅不气恼,面上还多了几分笑容,含情脉脉地看着那周铭恩说道:“表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是知道的,我心里根本没有那徐子陵,心心念念地不过就是你一个人啊,我现在肚子里怀着的也是你的孩子,这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你就再忍耐一段时间,等我生下了儿子,在徐府中站稳了脚跟,我就央了那徐子陵,把徐府的一些店面铺子都转到我的名下,到时候,我就把那些铺子都交给你打理,你看可好?你也不必再窝在那个小小的布庄里了,到时候你就能名正言顺地来我身边帮我,我们不就能时常见面了吗不跳字。
被钟姨娘一番软言温语安慰下来,周铭恩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也许是被钟姨娘话中的“几间铺子”给诱惑到了,反正那语气放也是软了许多,只还带着些微怨气地开口问道:“那你昨日又是约为见面,又是不见人影的,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