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似乎有紧急政务,皇上与郭尚令及其他大臣在紫。。殿连夜商议政事,也让郁致难得清闲了一晚上。她整晚都在思量这huā期节如何办出新意,如何胜出韦贤妃一大截。韦贤妃虽说人心狠毒,但却是有手腕,六宫在她的打理下的确井井有条。如果要夺权,那必须证明可以做的比她更好才能服众,不然光靠皇上宠爱始终无法成事,就好像秦昭仪,承宠多年,但也不得人心一样。
第二日,郁致难得起了个大早,居然比如熙和银瓶都要早。她赶紧梳洗了,吩咐两个一会跟着她去拾翠殿理事。
银瓶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帮她挑选襟裙,口齿不清道:“娘娘何必揽下这么大个差事,累心累人不说,严苛了,宫人准说坏话:不严,又办的不周到。怎么都是讨人嫌的活计么!”文睿坐在一旁瞧着她们收拾,微笑着着说:“你这就不懂了。姑娘也该时候显示显示自己的才干了。这么多年她一直隐忍不发,如今时机也成熟了。不然她在宫里永远都是个只会读书的绣huā枕头,谁也不信服的。”如熙有些心不在焉的,簪子都拿反了就要往郁致头上戴,郁致“哎呦”一声,捂着头道:“死丫头今日怎么了,魂都没了。”
文睿笑着说:“你猜猜?”郁致和银瓶两人歪歪头,都猜不着。
“昨夜皇上急召重臣,杨大人必得入宫护驾,这丫头心思在这上面呢。”文睿道。
如熙脸上一阵红晕,侧过头去。郁致笑了笑,也是,自己心不细没想到这一层。
“如熙,昨日我吃的那个桂huā薏仁糕不错,你一会就去拿一盒送去紫宸殿罢。”如熙连忙摆摆手的道:“不成的,我娶陪你去拾翠殿。可别听文睿姐浑说。”
银瓶动作机灵,早就到后面去装了一盒子糕点过来,硬塞在她手中道:“快去罢,吃完了再回来。”
如熙脸更红了,低头啐她一口,轻声说:“谁要去了。
郁致瞧她羞怯的榉子,就是想捉弄她,道:“可不就是杨夫人要去么!”“姑娘!”如熙不好意思地拿手中帕子扫了她一下。
“快去吧,见一面好,他不是没过多久就要出征了么?快去。”
郁致对她说道。
如熙微微点点头,红着脸拿了盒子就要走。
“等等!”郁致叫住她,把自己头上的一根镶南海珍珠的簪子给她戴上,然后满意道:“去吧。”如熙走了不久,郁致等人也一道去了。今日事大,所以文睿也跟去了。清早还没什么人,只有些小宫女忙碌地奔走于各宫只见。到了拾翠殿,鼻致望着这熟悉的宫门,脑海中又浮现出九姑高挂在宫正司粱上的尸体,心里一颤。
她稳稳心神,今日我必须抖出威严来,否则这日后六局的人便不会把我放在眼里!她大步朝殿里迈了进去,里面忙碌的宫人都停下脚步愣住了,显然没想到这郁充媛这么早就亲自过来了。
“参见郁充媛。”众人都屈膝行礼。
她一挥袖子,挽着披帛大步朝六局之首的尚宫局走去。步入尚宫局大门,岑尚宫显然已经听到了风声,已经候在门口了,身后跟着尚宫局四司的主事大人,一同屈膝行礼。
“起来吧!”她大声说道,然后步子利落地步上高椅,坐了下来。
岑尚宫心里有些紧,不知道这郁充媛这么早到,究竟如何行事。一朝天子一朝臣,韦贤妃如今暂时失势,当初又是我将那卓九姑带走的,这郁充媛会不会……
“把六局主事大人都叫来,我有话要说。”郁致手俯在膝前朗声说道。
不一会,六局的主事大人都陆续到了,恭恭敬敬地站在她面前听祖。
她清清嗓子,朗声道:“皇上口谕,着我主理今年的huā期节事宜,我不敢怠慢。我知道,以往你们跟惯了韦贤妃处事,可她有她的方法,我有我的道理。
日后,我每日都会过来拾翠殿,在尚宫局办事,任何时候都在这里解决,没事不用大老远跑去金鉴殿了,这是其一。
其二,我做事情赏罚分明,这一次的事情过后,有才干的,我不惜提拔:犯错误的,我必定严惩。都明白了吗?”“谨遵郁充媛教诲,奴婢定当竭尽所能为娘娘分忧。”六人齐声道。
她望了望六人,其中,陆尚寝是自己人,倪尚功又忠于皇后,这两人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这和尚仪和叶尚食是秦昭仪的人,要小心试探下。而最大的问题就是岑尚宫及曹尚服,不过有杜姨娘在其中,想必会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岑尚宫,我需要往年历届huā期节的相关记录,并且将东厢房清出来搬进去,这些日子我都会在那里。…
“是,娘娘。”岑尚宫欠身应了,快步退出去了。
“和尚仪,huā朝节少不得歌舞表演,你要精心准备,知道么?”
和尚仪欠着身子凑上来,压低声音说:“昭仪娘娘早就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