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人不堪其扰的翻个身,辛期轻手轻脚的站起来去拿了一张毯子盖在她身上。
客厅里的灯灭了,卧室里也黑了下来,沙发里的人翻个身用胳膊挡住了眼睛,滚烫的泪水浸湿了衬衫。
安静的屋子里一阵铃声将床上的人吵的嘟囔了几句。
辛期钻出被子摸着手机迷迷糊糊的“喂”了一声。
“怎么样?昨晚有没有久旱逢甘露?”莫廷八卦的问。
“说什么呢?”辛期打着哈欠压根忘了司诺年的事儿。
莫廷以为她遮掩,坏坏的说:“别这样,辛期,让我猜猜,是不是这个时间还没起床,昨晚被压的无力还手?”
“大早晨你能不能不这么黄暴。”辛期坐起来,在莫廷的话中终于想起自己的客厅还有一个人。她忙挂断电话跑出去,沙发上空无一人,毯子整齐的叠放在那里。
一张便签贴在它的上面。辛期走过去拿起来。
“谢谢。早餐我做好了放在微波炉里。司诺年。”
辛期拿着便签打开微波炉,一杯牛奶和一碟煎蛋放在那里,煎蛋完整嫩滑,蛋黄饱满。辛期望着心里生出一丝一丝的难过,那些自己以为司诺年需要自己在身边的东西原来已经不重要。她有了自己的新生。
瑶瑶又是在上班的第一时间冲进司诺年的办公室。
“不用问。没有。别劝。这一次我们自己来。”未等瑶瑶开口,司诺年埋首文件只是对她做了一个手势堵住了她的嘴。
瑶瑶八卦未成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里望着司诺年。
司诺年忙完手里的活儿,抬起头看着瑶瑶。
“所以,你还是要和她复合的?”瑶瑶问。
司诺年撇撇嘴故意不给答案。瑶瑶果然有点儿着急了,迫切的需要信息填满她此时八卦的深井一般的心。
“司诺年,别这样,快说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我没有打算。我觉得现在挺好的。晚上我和容姐正好有个聚餐,你要不要一起?”
“我不去。容姐给人的气压好低。”听到屈容君这个人就觉得周身冷兮兮的,也不知道司诺年怎么和她成了朋友,难不成修炼什么双冰*么。
“随便。”司诺年指着自己的办公室门:“翘班翘到我这里好么?”
“不好。娘娘,奴婢这就跪安了。”瑶瑶说完还真作了一个福,看着司诺年对她笑了才离开。
这一天,辛期的那句“我爱你”一直在司诺年耳边萦绕。那个语调,那种声线就像在留声机里播放出来一样,每一次都令司诺年心痛又心安。每一次都轻轻的拉扯着司诺年的内心。
熬到下班司诺年和屈容君碰面以后才见好转。
两个人开车直奔餐厅。其实司诺年喜欢和屈容君待在一起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屈容君爱美食,司诺年说不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当初辛期用美食栓住了她的胃继而栓住了她的人,如今她又对一个带着她四处品尝美食的人颇有好感。
那条熟悉的路线,穿过那条巷子,没有任何变化的装修风格。推开那道偏门,电子门一打开,那种熟悉的感觉,那张靠在角落的空置的桌子,还有那一夜那个女孩拿着一个萝卜花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样。
司诺年没有想到屈容君带自己来的竟然是海清的“岮”。
而站在吧台正在埋头对账的人竟然是辛期。
“欢迎光临。请问小姐贵姓?”
“屈容君。”屈容君随着领班走了几步猛地一回头看见司诺年还站在原地,有些疑惑的问:“怎么了?不喜欢这里?太吵了?”
“不是。人多吵一些正常。”司诺年低着头跟上来。
两个人坐在位置上,屈容君点了招牌菜,待服务生下去看向司诺年。只见司诺年坐在椅子里专注的望着吧台,屈容君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你认识她?”司诺年眼底的情感波涛汹涌,难以忽视。
听见屈容君问自己司诺年暗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摇摇头。辛期穿着浅蓝色的衬衫,修身的牛仔裤包裹着她玲珑的线条,那双高跟鞋价值不菲。辛期变了,举手投足间那么的自信,她统筹大局管理着这个踢她出局的地方。
“听说她和那个美食家海清关系不错。海清去年的工作都是她贴身陪伴,今年海清休息,她又回来替她管理这里。可见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