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部军大部分的专列都在北线待命,而喜多将军抽调了大部分的专列运送从北线运来的物资,这是南满铁路的专属物资,我们无权干涉。”幸田茂之助颇为无奈的说着,他是一个正直的军人,反正他自己坚信这一点。在背后说人坏话,让他有些不自然。
“喜多诚一,那个只知道贿赂中国官员的军事白痴?”畑俊六可以一边脸面也不给喜多诚一留,因为他的地位,还有资历,足够让喜多诚一敢怒不敢言,况且这是一种背后谈话,喜多诚一根本听不到。
自从土肥原贤二指挥第14师团在河南的大溃败开始,情报机关出生的军人在日军中的地位世风日下。
喜多诚一在军事上的干甚至还不如土肥原贤二,被贴上无能的标签也怨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对于喜多诚一来说,他是来关东军镀金的,没曾想,却赶上了关东军建军一来大的一次灾难,在战火纷飞的铁血战场,他在情报工作中建立的那些功勋不仅没能给他带来荣誉,反而是被同僚嘲笑的理由。
看吧。那个靠贿赂中**阀走上高位的商贩,怎么可能指挥帝国的精锐师团取得胜利呢?
狮带着一群绵羊,或许绵羊的胆也能增加,做出一番不错的功绩来。
但是绵羊带领的一群狮。能获得胜利吗?
“大将下,其实北线,尤其是嫩江一线,战局一触即发,难道将军不担心吗?”
畑俊六皮笑肉不笑道:“曾一阳只是把部分主力部署到他喜多诚一的外围防御圈,就让他惊慌失措,这样的懦夫不配称为帝国的将军。按照往常,嫩江松花江江面碎冰在即。曾一阳是不会将他的精锐部队送入鱼腹的。”
畑俊六接过部下送过来的一杯温热的茶水,上了年纪,喉咙就特别容易干,喝下两口茶水之后。蠕动了一下喉结这接着说:“既然嫩江东岸的曾一阳主力不动,难道一个14师团连两座铁路大桥都守不住吗?”畑俊六指的是泰来和齐齐哈尔的两座铁路大桥,也是沟通南北的重要通道。
幸田茂之助立正挺胸道:“这是绝对不会出差错的,下。”
畑俊六懒洋洋的将茶杯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定了定神:“在14师团背后。之后小股的**作战部队,根据情报只是对手迷惑喜多诚一的小股部队,是游击战术的一种,14师团对他们来说就像是蚂蚁遇到了大象。撼动不了14师团的后防线。所以,曾一阳主力不渡江。14师团就不会腹背受敌,他的防线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都是一些支离破碎的情报。让畑俊六一分析,变成了一整套的战场详解,幸田茂之助又是佩服,又是敬仰,眼中泪花感动的就洒出来了,跟着这么一位睿智的大将,是他一辈的幸运。
一个旅团连一座长不过千米的铁路大桥都守不住,日军也不用再想着征服中国,控制南亚,争霸世界了。
虽说,日军在不断的扩编师团番号,原先四联队制的师团也被缩编成了三联队制。但对主力常设师团来说,部队的缩编所造成的战斗力下降并不算太明显,因为每一个常设师团都是战区中精锐的部队,战区,军一级司令部,都会将其指挥系统下独立特种联队配发给这些主力师团。
就像14师团在去年战区配发了一个重炮联队,12师团拥有战车联队,
所以,这些常设师团的实力并没有下降,反而是提升了不少。不过14师团此时的重炮联队已经名存实亡而已。
如果喜多诚一听到畑俊六在和副官闲聊的话语,一定会泪流满面。
因为他这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在失去了一个重炮大队之后,14师团还没有获得炮兵补充,这让他在宽甸的兵力部署成为了一个筛,无奈之下,部队只能往他设定的第二道防线靠拢。
而5纵也在一天后抵达嫩江江边。
李林站在白皑皑的嫩江边上,心说:“这江面上的冰应该可以让步兵从容过江吧!”不过从冰面上的发出的咔咔声让他神魂不定。
“司令员,政委带着老河工来了。”警卫员在边上提醒道。
李林顺着警卫员手指的方向看去,三个穿着兽皮衣服的当地人,紧跟着吴开山的步伐,向他走来。
李林忙迎了上去,要不是当地人的指引,他连哪里是江岸,那里是冰面都分不清楚。不要说渡江了,看着风平浪静的嫩江,一旦开江碎冰,那种几十里外都能听到的轰隆声,足以让人畜受惊。
“老吴,说说情况。”
吴开山指着身后的个白胡老人,说:“还是让这位葛大爷说说情况吧,他是三十多年的老河工,对这里的水文极为熟悉。”
“首长啊,这江可渡不得。多四五天,这里的冰面见全部裂开,变成碎冰,这时候的江面下,冰面已经是碎开了,只是江面上的还没有全部碎裂而已,根本站不住人。”老河工见到自己的部队,当然是掏心窝的话。
但李林却毅然道:“不行,下午部队必须过江。”
老河工顿时急了,含糊不清的喊着:“龙王爷……要动怒的啊!”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