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们的同行,那些在同一个机构内,却互相拆台的同行。
对于陶一珊来说,沈醉的突然晋升已经威胁到了他在军统中的地位,他会坐看沈醉坐稳这把交椅吗?
带着这样的担心,沈醉率领一百多信心满满,带着光复河山美好愿望的情报人员踏上去东北的道路。
军统的速度几乎和国民政府以往的行动大相径庭。
显示出本来不该有的效率,沈醉不清楚迎接他的是什么?是硝烟弥漫的战场豪迈?还是尔虞我诈的敌后对抗?这种不知命运漂浮的悬空,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而身边的人还以为沈醉是对坐飞机的一种紧张情绪,浑然不知。
“长官,您说我们这次去收复失地,会不会受到**方面的阻扰?”
一个少校军官感觉良好的在沈醉身边胡思乱想着,按照中央通信社的电台广播,**在满洲已经被关东军打的不成编制,根据地几乎丧失殆尽,这时候,代表国民政府的军事代表团,就将扛起东北反攻的大旗,冲在抗日的第一线。
沈醉惊愕了一下,心说:“这位不会脑子坏掉了?中央通信社的消息也相信?”
随后沈醉彻底算是搞明白了,这些毫不知情的军官,本来就在信息上和他这个军统上校处长的情报消息站在不一样的层面。他们那里会接触到真正的核心机密情报,能够听着广播和上峰的训斥已经是对外界最大的了解了。
而沈醉不同,在军统中,他已经是能够负责一方,一个战区情报收集和刺探的任务。
接触的很多情报,连军政部的那些上将们都不见得知晓。
沈醉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讪讪道:“军官训练团毕业的?”
少校茫然点头,心说:“啥意思啊!”
这话问的非常讲究,抗战3年以来,黄埔毕业的军官至少已经是正团,是上校的军衔,个别混的极差的还带着中校,但都是在中央军几大王牌部队中服役。
而后来的陆军大学毕业的军官,也大都是团一级指挥官。
这都是因为在三大正面战役上,大量的军官牺牲,将位置空了出来。不过这些人大部分都在杂牌军中服役,这也是蒋介石控制杂牌军的一套手段。把基层和中层军团换掉,完成从下而上的谋夺。
“是的,长官。”年轻军官显得很腼腆,其实他上战场就几次,而且还是在战场边缘,根本就没有捞上大仗打,对于战场还生疏的很。
沈醉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骂:“这帮军政部的挨刀货,这时候还想着留一手,给军统的人添堵。”想着自己将要面对的困难,他不得不让这些手下清楚一个事实:“你们都听好了,国家派我们去东北,一不是去收复失地的;二不是搞内斗的。是专门给两党合作架设桥梁的,而且……”
沈醉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东北的局势和中央通信社报导的有些出入,东北的抗日义勇军主力40军,并没有被关东军击溃,也没有出现根据地被夺之后,主力转入山林打游击的局面。而是进入了战役反攻阶段。”
“什么,反攻?”
“他们有多少人啊!就敢跟关东军叫板……”
“这些人不会用鸡蛋碰石头吗?”
……
沈醉气的脸都绿了,这些土包子还以为曾一阳手下都是小米加步枪?
人家用的都是苏军制式装备,清一色的苏联货。跟中央军第一王牌74军用的都是一样的装备,甚至有传言猜测,曾一阳的重火力武器比74军的更为强大。
就在沈醉登上飞机的那一刻,日军27旅团发起了对绥化的进攻。
二天之后,当沈醉的双脚踏上苏联的土地时,第一支绥化援军抵达绥化城外并和日军27旅团在城外发生了第一的交火。
当他满怀希望的踏上东北的土地,并为此激动不已的时候。
曾一阳准备的最后一支援军抵达,也是他手上最大的一张王牌,炮兵旅。
此时的曾一阳站在指挥所内,一扫两天来的阴郁表情,脸上带着一种琢磨不透的冷笑,面前的地图上,正是一张被放大的绥化地图,靠近地图的心中位置,正是已经打了近一周的绥化城。
周保中的保证,让曾一阳放下了最后一个包袱。
这预示着,总指挥部在绥化周围集中了两个整师,一个地方警备旅,一个炮兵旅,另外加上三个地方团。总兵力已经超过了四万,歼灭高品彪部的契机已经到来……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