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朗的脸颊,略显刚毅,眼神很锐利,就像是草原上的苍鹰,目视着远方。这是一场注定无法取胜的作战。战斗从一开始,就落入了对手的算计之中,数千骑兵在头两次冲锋无果之后,就不得不,被逼着往河谷的方向赶。
明知是一个圈套,就是没有办法摆脱。
仅仅两个机枪连,就封锁住了整个战场的两头,而在野战中,步兵和轻机枪的配备也让满蒙骑兵出现了巨大的损失。
正当蒙古骑兵的将军手中马刀要落下的时候,对方有喊起了一阵标语。不过他没有听清楚,虽说会一些汉语,但并不精通,尤其是这,尤其是在旷野中,风声将喊声改变了味道。
“乌伦,你听是什么声音?”
穿着传统蒙古袍的中年人,带着疑惑的眼神,鼻息仔细的辨别着风中的声音。一听不要紧,仔细听明白了之后,脸色顿时白了下来。心中暗自焦急:“要是正让这些红色军队进入草原,那么草原上的天就要变了。”
眼神变幻了一下,乌伦也明白,庆格尔泰或许才是对的,两者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在甘南,将王爷的4000主力全部丢弃之后,只要有一支小部队进入草原,那么,将给整个草原带来一场劫难。如果,草原上没有王庭,那么他们这些贵族还不沦为奴隶?
和庆格尔泰不同,乌伦是忠于王爷的,而庆格尔泰不过是忠于草原。
两者的目的从来都是南辕北辙,但在日本人面前,又站在了一起。草原上的部族,连跟东北军交战的把握都没有,更别说跟关东军交战的能力了。而关东军的凶残,又是,尽人皆知的。
屈服,能够活下去
反抗,灭族
在这两个残酷的选择下,庆格尔泰才选择了根日本人有限的合作。在灭亡之际,庆格尔泰心中出现了一犹豫,这直接导致了他在进攻发起之前,心中的决死意志松动了。
为日本人去死,绝对不值得。
“乌伦,听清楚了吗?”
“是劝降,不过……”
“不过什么?”
“你么都退开。”
“这些红色军队是来造反的,造王爷的反,所以,即便战死都不能投降。”
乌伦带着警告的语气,让庆格尔泰明白了一个道理。作为军人,他能够回到草原,是幸运的。作为王爷的私兵,他必然是跟整个反日军队站在对立面,因为王爷的利益,日本人能给,红色军队却不能给。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三四百残兵。
庆格尔泰心中百味陈杂,难道到了选择的时候了吗?
正在沉默中,扑哧的声音,如同钝刀斫入羊腹的声音,随后,乌伦瞪大的眼睛,愤怒的盯着身后的那个骑手:“巴根,你这个养不熟的狼崽子……”还没有说完,马刀在乌伦的胸口一转,这个王爷最信任的总管,就倒在了回去的路上。
“梅林大人,您看看,现在的草原还是长生天的子民吗?王爷们都投靠了日本人,草原上的牛羊不属于我们了,凶恶的豺狼闯入了羊圈,难道我们要帮着外人,欺压我们的同胞吗?”
巴根是个有见识的小伙子,因为他去过华北。见识过,那些忙碌的都市。
心里根本就不承认日本人会成为这片大地的主人,而且自尊也不允许他成为日本人的走狗。所以,他要反抗,但一直没有好机会,这次出征,一场惨败之后,正是王爷最虚弱的时候,也是他的机会。
“你听清楚了?”
庆格尔泰也明白了对方喊叫的口号,他很难下决断。毕竟妻儿都在纳河,一旦被王爷觉察,就是妻离子散的结果。
巴根心说:别装了。他们都是熟知对方的,那里不知道,庆格尔泰的汉语比他讲的要好,只不过,庆格尔泰嘴上逞强罢了:“听清楚了,他们是再说草原不属于任何人,而是属于人民,每一个草原上出生的人,都有权利拥有自己的草场和牛羊……”
这不过是几句煽动人心的口号,不过庆格尔泰是梅林,巴根是参领,都是将军。此时,周围都是他们的亲兵,而其他属于王爷的军队,都战死大半。要是这个时候,答应对方的条件,很有可能将王爷的政权推翻。
巴根知道,庆格尔泰动心了。
对手下使唤了一个眼色,几匹战马,立刻靠拢了几个王爷的手下,然后几声惨叫后,就安静了下来。
“阿荣部落的勇士们,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我们需要一场谈判来解决矛盾……”
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有些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意思。
即便,巴根不站出来喊话,那些被困兽在河谷中的骑兵,也支持不了多久了。关东军宪兵司令部对伪军的弹药控制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草原上的骑兵,虽然稍微好一点。
但一个人,出征后,30多发的子弹。还没重武器,连门像样点的火炮都没有,骑兵冲锋一旦对上机枪阵地,骑兵人高马大,在地平线上,就是一个活的靶子,和送死没有多大区别。
“司令员,好像动静不大对头啊!”
王炳南的警卫,发现了战场上的异样。
甚至蒙古骑兵都跳下马,躲避在隐蔽物之后,都不再开枪。
判断战场的激烈程度,最好的办法就是辨别枪声。枪声一小下来,王炳南还以为战斗要结束了,不过心中有些遗憾,让数百骑兵逃走了。其实面对这样的对手,王炳南心里根本就没有压力。
关键是,能否全歼这股敌人。
有着丰富平原作战经验的王炳南,自然不会让这些有四条腿马跑起来的机会,在战斗打响开始,就不断的将这些骑兵往伏击圈里赶。在警卫员的提醒下,这才拿起望眼镜,打量起战场。
随着一面白旗的出现,王炳南瞪大了眼珠子,都不敢相信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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