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烛飞接口道:“盛公不比妄自菲薄,试看今后之关外谁主沉浮,盛公必然青史留名。”
“借岳主任吉言,盛某谢过。”盛世才想了想,接着说:“现在我的连个旅,已经将日军的进攻抵挡住了,还有一个骑兵师在外围,片刻之间就可加入战事。只要35军的增援部队能够及时出现在战场上,大胜之余,盛某必然推举岳主任为首功。”
“当不得,当不得”岳烛飞连连摆手,但脸上的笑容更胜。
送走了岳烛飞,刘斌走到盛世才跟前,不悦道:“已经安排了三团和五团担任晚上的警卫,总座还有要嘱咐的吗?”
“战场上的事,你看着办好了。”盛世才宽慰道,和蒋介石不同,盛世才对军队的掌控,不在越权指挥上,而是卡主了所有军官的升迁和军饷军需,他相信,这才是部队的命根子。
只要掌控住了军饷和军需,军官即便在闹腾,也不过是内部的iǎ矛盾,不会影响到的对部队的掌控。
“还有什么话,就说,对我别藏着掖着,我又不吃人?”盛世才心情只好,出乎刘斌的想象,心宽之后,竟然开起了玩笑。
“还是骑兵师的问题,按理说,骑兵师在步兵右翼,虽然有总座的命令,让其在外围伺机而动,是否让其渐渐靠近我部,等和35军会合之时,对日军致命一击。”刘斌谨慎道。
盛世才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马彦良是守城之将,只要部队在,已经能让我宽慰不已了。”
盛世才的评价,简直和当着面骂马彦良一样了。
但刘斌并没有出现异样的眼神,盛世才手下能战的将领不多,团长之中,大都是平庸之辈。这也跟盛世才底蕴不足,没有人投靠有关。有本事的,要是没走到绝路,根本就不会想到投靠他。
要不是,盛世才在蒙古的时候,让手下的师团长们都轮番去苏联军事院校进修了一番,连和日军一战都悬。
盛世才没有想到的是,马彦良确实和他的评论十分符合。
尤其是,他的两个骑兵团,在战场周围五十公里内晃竟然没有发现晋绥军101师就在战场外五十里的范围内。而曾一阳带着一纵8000人,也出现在了战场四十里的范围内。
压力不大的马彦良甚至还在行军之余,追着一群野黄羊,并打下几头美的野黄羊,吃了一次烧烤。
河湾,一纵队的骑兵团,将马匹放到了一处丘地的背后,团长格日勒正带着几个营长,观察着日军的动向。
“传令下去,让战士在洼地就地挖井,让马匹饮水。切忌不能去iǎ河湾取水,违令军法从事。明天一早,等号兵的命令,要一鼓作气将日军炮兵阵地拿下来,让勇士们当心点,别把大炮给毁坏了。”格日勒盯着远处的日军,心里猫爪似地难受。
“团长,首长不过让我们将日军炮兵都干掉,把炮弹都炸掉。可没说将缴获的大炮也拉回去啊”政委乌兰巴日提醒道。
“这个?”上过抗大的蒙古族汉子不多,格日勒算一个,不过汉语能说不会写的他,能学到多少本事,即使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从来没有在战场上将敌人的武器留下的道理,自然让他大为疑惑。
“首长的想法,不是你我能猜得到的。我看,你我还是按着首长的指示去,别找不痛快,战斗结束后,你就知道首长的深意了。”乌兰巴日也不明白,他想的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法子。听从领导的就可以了,士兵的天职就是服从嘛
“真是不甘心啊”格日勒眼馋的看着远处的山炮,估计得有之多,可以组建一个炮团。
要是骑兵团有了这么一个炮团。
那就立马野jī变凤凰,可以扩建一个野战骑兵旅。和日军的骑兵旅团一样,成为快速支援部队。行动快,火力猛,成为打破战场僵局的一把利剑。
“别想这么多,我们的这个团你又是不知道深浅,这次能够跟着首长去东北,已经是很幸运了。你总不会想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被首长赶回去吧”乌兰巴日是时候给格日勒破了一碰冷水。
格日勒扫兴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搭档,怨气颇重的道:“我要是有妹妹,一定不会让她嫁给你。”
乌兰巴日哈哈大笑,看了一眼长相彪悍的格日勒团长,心有余悸的说:“你真要有妹妹,谁敢娶?”
以前,格日勒的这个骑兵团,要不是担任运输任务,就是打扫战场。打硬仗,骑兵司令刘志丹根本就没有想到过他。蒙古骑兵团的番号,看着响亮,在40军也是边缘部队。
可格日勒心里却不服气,心说:老子也打过马匪,对上过伪军,打仗是没有打过,但草原上的汉子,哪个是贪生怕死的人?
这次,曾一阳点了他的将,早就想干的漂漂亮亮的,将这伙鬼子全部消灭,不能放过一个鬼子。
不但如此,而且还要将这些大炮给拉回去。
翌日,拂晓刚过,远处的草场,看上去黑漆漆的,语言望不到头。
骑兵团一千多战士在坡背后立队后,整齐的走上坡顶,勒住缰绳后,等待炮兵的进攻。
通通通——,四重迫击炮将四发炮弹送上了天空。
“勇士们,羊群中闯入了豺狼,怎么办?”格日勒的大嗓震的身边的乌兰巴日耳根隆隆作响。
“杀——”战士们整齐的喊道。
格日勒对身边的号兵喊道:“吹号,冲锋。”
随着格日勒的马刀举起后,军号嘹亮——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