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他不站在路旁数落玉瑾然了,伸手想要接过长得唇红齿白惹人疼爱的玉晨珂。玉瑾然却是一转身让过他的手,单手抱着珂珂,伸手掀了车帘:“若兮,怎么还没下来?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早就和你说,要是不舒服就别来凑这个热闹……”
“表弟,沿路你还没啰嗦完是吧。”后面马车上的艾敬轩和姚若雪一前一后赶了上来,这夫妻俩如今儿女双全却全丢给了开国侯府精力充沛的四个老人带,小夫妻俩跟着玉瑾然来“长见识”来了。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若兮现在不同常人。”玉瑾然话音未落,马车帘子一动,高挑丰盈的杨若兮从中现身,在段皓庭看来,她比起三年前气质又沉静了不少,许是为人母的缘故,面上多了一种慈和的光芒。
“有什么不一样?大惊小怪的。”杨若兮微微嗔了句,悄悄捏了小题大做的玉瑾然一把。说来也是巧,三年前在前往红石县的时候察觉怀孕,三年后再在来红石县的路上诊出怀孕,而且还当着那么多的文武百官。更呕人的是为着她一个人的事,他竟然连着皇帝的马车都一起截停了,害得她这一路上就被人指指点点个没完没了。
一行人打了招呼后很快回了未曾有太大变化的县主府,玉晨珂理所当然成了最受欢迎的宝贝,没办法,玉成珏太过调皮,诊脉说杨若兮又有孕在身后就被玉瑾然逼着皇帝派了侍卫连夜送回了京城交到了开国侯夫妇手中,反正带一个孩子也带,多带一个也无妨。
女人们移步在一块说说孩子说说婚姻,男人们移步书房商谈作为珠宝饰品界龙头的“天意珠宝店”在明日的展示会上拿什么当压轴展品才能稳稳的把住第一把交椅。
说到这个,负责场地、人手调配的艾敬轩和段皓庭都把目光看向了玉瑾然。这两年,珠宝店大多的饰品可都是玉瑾然在经手,而且据他们推测,大多数还是玉瑾然亲手做的,因为那些物件都带着一种独特的张扬意味,已经成了拍卖会上众人争抢的热销产品。
玉瑾然见着这两人期盼的眼神也没怯场,三年的磨练没磨去他飞扬的傲气,反倒是在这份傲气之后添了几许沉淀,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傲得自信、傲得理所当然。
“这几件你们看如何!”玉瑾然拿出了连杨若兮都不曾见过的几件新洲玉雕,直接镇住了场子。
艾敬轩和段皓庭也的确被镇住了,他们见过人物花草鸟兽,可没见过如此的人物。玉瑾然拿出来的一共是六组玉雕,每一组都是由一男一女组成,有的是在榻上、有的在石凳上、有的在秋千上、有的在澡盆中,姿势也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前忽后,但无一例外的是这对男女都在做着那等销/魂之事。
巧妙的是,男女并非完全红果,隐隐约约朦朦胧胧;青白色的新洲玉雕琢出来的肌肤看上去柔滑细腻,男女面上那逼真的表情也让人为之震撼,细看之后又平添几分燥意。
“这是……”段皓庭伸手捧起一尊,一尺高的青玉被雕成一处假山洞府,府壁只有半拇指厚,被加以亭台楼阁做装饰,可翻过假山正面便露出内里乾坤。一男一女居于其中,男的单手撑着假山凹凸的墙壁,单手抬着女的一只玉/腿,微微俯身;女的一手拉着男人褪至腰间的衣衫,一手伸于男人颈后,微微仰头,看上去就像是拉着男人献吻,嘴对着嘴、舌勾着舌;两人红果的胸腹紧贴,虽见不着关键的几点,但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紧紧相连的姿态还是能够让观者血脉偾张。
“表弟,这怎的有些像我府中那假山式样?”艾敬轩也凑近了看了看,不敢多看那对明显沉浸在极乐中的男女,只能仔细瞧了景致,却莫名觉着眼熟。
“你们家假山有这么大的空洞吗?”话虽如此说,玉瑾然的耳根子却是染上了绯红。说实话,杨若兮自打怀孕、生孩子那些日子可把他给憋苦了,不忍心累着她的手嘴,只好将幻想的东西付诸雕琢,没想到出来的成品还不错,要不是想着如今别家玉石雕刻手艺越发精妙,他才不会拿出这一套来作为此次珠宝展的重头戏呢。这套“假山偷又欠图”其实真的是他想到了和杨若兮在开国侯府的那次尴尬相处而成;还有更勾/人的他可没打算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