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绶——秦绶——快救我——”
眼看就要倒下去了,死怕了的刘贝贝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不想,原本已经从背后接住她的双手突然一缩。“嘭”的一声闷响,刘贝贝一个屁股蹲儿坐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她眼泪“哗哗”直淌。
该死的王鑫还真是下得了手,这下屁股铁定摔成两半了吧!受刘贝贝抱怨的可不止王鑫一人,还有刚刚搭手又松手的人。
“不是已经接住我了吗,怎么还松手了?!”刘贝贝气极了,也是怕极了。如果这一摔磕到了后脑勺,那真的就要再去见秦绶一次了。忍着痛爬起来,带着哭腔,刘贝贝喊了起来:“我说你这人,如果不想帮忙,你可以闪一边去。这年头,良心都被人藏起来,你要拿出来晾晾,也不需要戏弄我!人命关天,可不是你晾良心的时候……”
拉红线做红娘已有三年经验的刘贝贝,这嘴上功夫还真不是盖的,连续几分钟噼里啪啦,活脱脱将这个好歹搭了把手的人说得跟蓄意谋杀似的。刘贝贝的“机关炮”还在继续,不想好巧不巧,这时候灯亮了。
“你……”
一个字卡在喉咙口说不出来了,倒不是众人的目光,而是……
哇塞,眼前的男人长得太逆天了吧!帅与冷峻竟然可以结合得这么具体的。刘贝贝自问不是花痴,可是此时她知道自己的神色必定与花痴无疑了。只是,这花痴状态也没有持续多久,男人一开口,所有的美感消失殆尽。
“这年头,要有自知之明,神经病的地盘不在这里!”薄薄的嘴唇轻启,刻薄的话不缓不慢、不轻不响,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
不得不说,此时的刘贝贝真没比神经病好到哪里去。灯光亮起,星巴克的镜子将刘贝贝的身影照得清清楚楚。
一抬眼,刘贝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刚刚那一跤摔下来,高高的马尾散了,凌乱的头发几乎遮住了半张脸;洁白的裙子脏了,皱皱巴巴贴在拉丝开缝的丝袜上。再加上,那一通骂,面色狰狞得让她自己都觉得难以接受。
这,整个就一撒泼的妇女形象!
“这位小姐,刚刚这位帅哥可是真心想搭把手的。”若不是开口,刘贝贝几乎完全将站在一旁的服务生屏蔽了。可是这一开口,她就更想将这服务生屏蔽了。服务生一脸不满的看着她,抱打不平道:“可是,您却一口一个‘禽*兽’的喊着,我想没人接受得了!”
秦绶?禽*兽?晕,搞了半天,居然是那个奇葩的名字差点害死了自己。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刘贝贝没有忘记道歉,点头哈腰一阵狗腿:“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所谓!”
冷峻男人留下四个字,便与刘贝贝擦肩而过。而此时的刘贝贝一时没反应过来,依旧在不住的鞠躬道歉,惹得周围一片哄笑。
“喂,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典型的恼羞成怒,刘贝贝梗着脖子追上去,却在看到男人阴郁的脸色时败下阵来。男人慢慢低下身子垂下头,两公尺、一公尺……越来越近的距离让刘贝贝不知所措,瞪大了眼睛看着男人,他们的鼻尖几乎相触了。
“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来一句没关系!”险些撑不住坐到地上,男人却及时直了身子离开:“告诉吴女士,这样的小把戏还是不要再耍了,我对女人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