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罐卡车疯狂撞击着面包车的左侧车门,疯奔了数百米之远,众人目瞪口呆的避让躲闪,生怕被疯了一般油罐卡车误伤,在面包车上的林天已经失去最佳的逃生的时机,站在连站都站不稳。
所幸的是油罐车改变的方向,没有与林天同归于尽,奔向万丈深渊,林天也不会坐以待毙,左顾右盼发现中巴车上挂着一个救命小锤。
救命的小锤犹如溺水者看到了岸边救命的稻草,说什么也将其牢牢的抓住,被油罐车推着跑的中巴车,轮胎与坑凹不平的山路摩擦产生了火花四溅,并发出难闻的焦糊味。
林天知道一但中巴的油路沾上火花,很有可能会产生发生燃烧,到时候就算没有被推下山崖,也会被活活烧死在中巴里。
一个箭步取下挂车窗的救命小锤,狠狠地在窗户玻璃敲了两下,钢化玻璃破裂开来,用脚踹开了破裂的钢化玻璃,变成了一个逃生的窗口。
二话没说,林天跨在窗口处,此刻,中巴仍然被油罐推得一直跑停也不停,中巴车底燃烧起来,时不时发生了油管细微的爆裂的声响。
“趁现在,快点逃!”林天暗道。
盘山公路的路边有一块草坪,瞅住时机,从车窗口纵身一跃,灵巧的护住头,以免撞上受到致命的伤害,落地时尽量以身体接触地面,在地面滚了几滚,缓冲了落地的惯性以免受到更大的伤害。
“师父,你没事吧?”屠虎跑了过去,俯身察看着林天身上有没有受伤,林天轻轻的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受伤。
屠虎细心的拣去身上的枯草,被油罐车拖了很远的中巴,发生了大爆炸,火光冲天,爆炸产生的巨大的热浪,把林天和屠虎差点没震晕过去。
耳边嗡嗡作响,气血翻腾的厉害,相互扶峙着勉力的试着站起来,结果,差点没再次摔倒在地,师徒二人相互扶峙着,摇摇晃晃的要离开高速公路。
与他们同坐一辆中巴的村民,都被眼前的发生的爆炸吓坏了,一个个哭爹喊娘的,乱了阵脚,司机更心疼的捶胸顿足,哭得比亲爹死了还要惨。
他就靠中巴营运来挣得养家糊口的营生,现在吃饭的家伙没了,家里还有十几口子等着吃饭,他又怎么不哭得稀里哗啦。
林天和屠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相互扶持着尽早离开是非之地,油罐车跟疯了一般,很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生死门的追杀并没有停止,紧追不舍让他们无处逃生。
他们走了还没两步,只见的前面早有一群人在等着他们,戴着面具的冷风谷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师徒两人的面前,冷冽有杀气的目光透过面具射了出来。
“没想到,你们还挺能跑,让我一番好找。”冷风谷不带一丝人气的嗓音让屠虎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屠虎下意识拉了拉林天的衣角,示意他没事赶紧的跑,不然,一旦被他们缠上麻烦可就大了,林天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冷风谷和他的弟子所在的位置,是他们去机场必经之道,也是盘山公路的出口。
“那……”屠虎头皮发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林天思来想去决定与生死门进行一场谈判,只有赢得门主的同意,他们才能够顺利的离开这里,不然,要是靠一番恶斗,估计,很难全身而退。
“谷门主。”打定主意的林天双手抱拳,上前一步道。
冷风谷应了一声,抬起头望着林天,冷冰冰的面具下面藏着一张怎样的脸,林天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儿是值得肯定的,冷风谷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冷,事情还有转弯的余地。
事已至此,林天上前一步抱拳道:“我们做生意如何?”
“什么生意?”冷风谷嘴角多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道:“还是你回心转意了?”
让出蓝天医药在海外的经营权,还有中医公会的会长的职务,这便是冷风谷的条件,让林天很是不解的是,这一切与江湖鲜少联系的生死门并没有太多的干系,那么,冷风谷到底是在为谁做事?
一个斗大的问号在林天的脑海里生成,故意拿话激道:“我一向以为生死门,嫉恶如仇,专打抱不平,没想到生死门也堕落成为豪门的鹰犬,实在令人齿寒。”
“生死门的事,你无权做何评价,拿话相激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冷风谷如同一潭平静的死水,林天的激将之计对他没有任何的作用。
林天从他的话里倒是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冷风谷确实在替某人做事。
到底是谁?陈家?叶孤家?还是一向与他不对路子的唐家?
林天脑子转得飞快,从诸多的疑点中寻找着蛛丝马迹,他也明白现在对他来说逃命更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