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已经完成。接下來就是出具处方的时刻了。
萧雨下意识的摸摸衣兜。他沒有随身携带纸笔的习惯。
主要是因为萧雨兜兜里的东西太多了。大大小小的瓶子就有四五个。哪有那么多空闲的地方容纳别的东西。
萧雨的目光投向张跃进。
张跃进立即明白。从上衣兜里掏出斜插在上面的那支自己都轻易不用的派克金笔。送到萧小天手里。
“哎……”萧雨刚想阻止一下。张跃进已经把金笔送出去了。
“把你这叫社么表情。”张跃进有些不高兴的看着萧雨说道。
“我这叫。可惜的表情。”萧雨捂脸。只听啪嗒一声。那支派克金笔从萧小天的手里脱手飞出。砸在墙角弹跳了一下。才咕噜噜的落在地上。好在派克金笔品牌老。质量优。摔这一下。竟然一点事儿也沒有。
萧雨脸上那“可惜”的表情。直到这一刻才表现的淋漓尽致。
“纸笔。”萧小天再次说道。声音刻板的像是一个严丝合缝的机器人。
张跃进呼哧哧的跑过去把金笔捡起來。小心翼翼的拂去上面的土。神情就像是在呵护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虽然屋子里极其干净。一点土也沒有。
张跃进心中暗恨。派克金笔。难道不是笔了么。
你说萧小天都这个样子了。潘伊铭你作为萧夫人也不知道管管。
张跃进的目光落在萧小天身后的潘伊铭身上。
他知道。他张跃进暂时是沒有办法和萧小天直接交流的。
潘伊铭哼了一声。把脑袋别到一边。。萧雨知道。自己这个小妈除了他萧雨和父亲萧小天。这里的人他都看着不顺眼。小妈就是这么一个有个性的人。不喜欢的人。就直接把不喜欢写在脸上。任凭他是什么人。就连米国那个大帅哥伯尼·贝恩。也从沒在潘伊铭那里得到过什么好脸色去。
她的眼里。只有萧小天。至于萧雨。纯属爱屋及乌。
在潘伊铭的眼神里吃了瘪。张跃进的目光又停留在萧雨的身上。
萧雨摸摸鼻子。。这真不是个好习惯。萧小天就经常这样。萧雨耳濡目染。也形成了下意识的动作。
“父亲开处方的时候。只用毛笔。。这下麻烦了。我忘记了这个事情。现在在哪找毛笔去。”
“什么样的毛笔。狼毫。羊毫。”张跃进问道。
“最好是羊毫。父亲习惯用这个。”萧雨说道。
张跃进把金笔插回口袋。大笑三声说道:“好。好。很好。”
“來人。去我的办公室取纸笔來。”
绝大多数中医。已经摒弃了这个习惯。毕竟钢笔用起來。比毛笔容易多了。但这其中并不包括张跃进。
华夏国为数不多的几个老资格的医生里面。毛笔处方还是大行其道的。
张跃进话音刚落。一个身穿西装的男子敲门进來。把张跃进常用的那套纸笔端了过來。
。。老马在监控室里面。遥遥的看着屋子里发生的一切。这纸笔。是他派人赶紧取來的。
因为他在萧小天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那个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一样的房势。在萧小天的针灸之下。竟然出现了一些异动。
他手指轻颤着。眼皮也在微微颤动。。这说明他的眼珠在眼眶里面转动。
这些细微的动作。逃不过老军人老马的双眼。虽然屋子里面萧雨等人都被萧小天的举动所吸引。但是老马还是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房势的变化。
“给他纸笔。”老马一声令下。便有工作人员跑去张跃进的办公室。把毛笔和宣纸取了过來。
“我看悬。”秃头二号领导还是撇着嘴。眼前发生的事情。想破了脑袋他也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萧小天的举动。在他的眼里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一些。
老马不一样。老马属于那种不看过程只看结果的人。只要房势能清醒过來。他才不管萧小天究竟是什么状态。
哪怕他是在梦游。只要治好了房势。也是他大功一件。
“看。他开处方了。”老马指着荧屏说道。
“字不错。”秃头就算不看好萧小天。但是萧小天的毛笔字。的却是沒得挑。很是有几分书法大家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