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暗中警告自己:下次钻女生更衣室的话。一定不能选择运动员的更衣室。这个太恐怖了。要钻。也得钻那些喜欢coseplay的女孩子们的更衣室。还是她们应该比较温柔的说。
身后传來一阵莺莺燕燕们叽叽喳喳的声音。不过这些。都已经被萧雨自动过滤。选择性的忽略了。他走了沒几步。便看到一边一张木板床上。趴着一个男人。那男人已经把小腿的裤腿卷了起來。双臂抱着一个娃娃抱枕。两只脚丫子伸出床铺外面。另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捏着一个五毫升的一次性使用注射器。注射器里面是一管子有着乳白色微光的不透明液体。正在缓缓而坚定的推进趴在床上的那个男人的跟腱位置大约一元硬币大小的一个位置里面。
趴在床上的男人分明就是文翔。他终于选择了注射强的松龙进行封闭的方式。來达到他继续接下來的比赛的目的。
那个身穿白大褂背着萧雨的医生。正是萧雨刚才见到的那个有些鬼鬼祟祟的跟在文翔身边的男人。
虽然是背对着萧雨。但萧雨依然从他的背影里面获得了他的身份。这个人就是在飞机上同机而來的房医生房势。
然而由于萧雨自己认路水准的原因。还是來迟了一步。
“住手。”现在萧雨能做的。只能是挽留一点是一点了。哪怕能减少一丝对于文翔身体的损害。萧雨也是极为乐意见到的。
萧雨一边喊了一嗓子。一边冲上前來。抓住正在向文翔的脚踝部注射药物的房势的手腕。强行制止他的进一步行动。
“你做什么。。”房势的药物刚刚推了一半便被萧雨制止了。心中十分不高兴。脸色瞬间拉了下來。一把推在萧雨身上。
萧雨岂是能被他一巴掌推动的。不但萧雨沒有动。房势还被萧雨身上传递过來的反作用力顶了一个趔趄。咧咧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不能给文翔继续注射强的松龙这种药物了。这会害他一辈子的。你知道不知道。”萧雨大声说道。
房势眉头一皱。说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你知不知道大多数受伤的运动员用的都是这种办法。大家都在这么用。又见到哪一个是出了什么伤害的了。不用这个。怎么让文翔参加比赛。我看你才是成心捣乱來了。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房医生。你这是怎么说话。你知道一个人的脚踝部位。最多能承受多少强的松龙的药物量么。你再这么继续下去。你真的不是在帮他而是害他。我前两天给他做治疗的时候一经发现。文翔的脚踝部位已经不能再接受更多的强的松龙的药物含量了。只要在超过三支。文翔这条腿就废了。”萧雨握着注射器的手不但沒有松开。反而攥得更紧了。
不但攥得更紧了。还伸出另一只手。把房势放在注射器上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掰开。甚至在掰开的同时一提一拗。房势的手指头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乖乖的被萧雨从注射器上移了开來。
然后萧雨用酒精棉压住针尖扎进脚踝的部位。轻轻一提。便把还有大概两毫升的含量的半管乳白色药物拔了出來。“请你相信我。你的身体对于打封闭的药物的承受能力。已经超出了你的想象。这东西。你用的太多了。只有伤害。沒有丝毫的益处。”
房势嘴巴一翘起來翘了半天高。几乎要拽到他自己耳垂下面去了:“你说是就是啦。我怎么以前从來就沒有听说过什么强的松龙还有个最大药物承受能力的说辞。你这分明是不愿意见到文翔取得好成绩故意杜撰出來的吧。”
“对。这种说辞的却是我说的。但是这绝对不是杜撰。这是有事实依据的。以你的理解能力。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明白。”萧雨这种人沒有什么好感。简直是一丝好感也欠奉。所以说话也就有些不讲究了。
“你当你是谁哦。医学泰斗么。你说是就是。这么多医生都是吃屎的啊。赶紧把针头还给我。我还要继续我的工作。请你不要无理取闹。”房势撇着嘴说道。
“别人是不是吃屎我不知道。不过你这里还真有可能。我已经把事情说的很清楚了。你难道听不明白吗。难道你真的是吃那玩意长大的。满脑子都是那玩意吗。”萧雨见房势作势欲抢。冷哼一声说道:“我是不是医学泰斗。你怎么能知道。就算我是。你又能知道的清楚么。你认识几个医学泰斗。”
“我不跟你扯这些沒用的。我就知道今天这个封闭必须要做。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我是一个医生。如果你不满意我的治疗方法。你可以对病人说。也可以对上级反映。比如说你可以找白炽白团长。也可以直接找咱们的团长。如果他们都同意你的说法。那时候再來跟我唧唧歪歪的不迟。但是绝对不是现在。现在。请你把针头还给我。”房势也着急了。一共五毫升的兴奋剂成分的药品。注射进入了文翔体内大概一半多一点的量。差不多有五分之三。还有五分之二攥在萧雨的手里面。
房势不知道三毫升的药物是不是能达到被兴奋剂检测手段检测出血药浓度的结果。但房势清楚的知道。剩下的那点药物是绝对不能落在萧雨的手里的。那直接等同于和自己暴露了。沒什么两样。
所以萧雨虽然是固执的坚持着。但房势也只能陪着他一起固执。
这个该死的萧雨。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这个时候來。这不是故意各应自己。给自己添堵來了么。
如果这三毫升不能被检测到。岂不是所有的努力全部功亏一篑了。
那样的话。自己在那个组织里面。还有什么说话的权利。
“萧雨。请你离开。我不需要你的治疗。现在。我的治疗师是房医生。请你不要打扰我们。”
就在两个人针锋相对的时候。一直趴在床上沒有说话的文翔。忽然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