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庞涓、孙膑被领着,来到了一座华丽的大帐旁。
庞涓、孙膑刚一下马,便有人掀开帐帘,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巴宁。
只见巴宁眼睛红红的,似乎流过泪。
显然,巴宁已经和公叔座先谈过了,但看起来,似乎谈的情况不是太好。
要知道,巴宁可是个宁流血,不流泪的硬汉。
怎么回事?
庞涓向孙膑递了个疑惑的眼色,孙膑耸耸肩,他也不是神仙,哪知道啊。
“大将军,军师。”
巴宁一抬头,看见了庞涓二人,连忙上前见礼,脸上也不禁稍有些不安。
毕竟,庞涓和公叔座不睦,这地球人都知道。
庞涓却是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地拍了拍巴宁的肩膀,便自掀开帐帘而入。
公叔座已经是个死老虎了,他还担心什么?
“别担心。”
孙膑也连笑着拍了拍巴宁的肩膀,也自跟随着庞涓入内。
进了帐中,放眼一看,此帐面积十分广阔,分前后帐,至少有百来个平方;内中陈设也是十分讲究、奢华,简直是个迷你型的豪宅。
昨夜的乱军、大火,此帐竟然毫发无伤,真是个奇迹!
而前帐正中,安放着一张精致的黑漆案几,几后,端坐着一位红袍老者。
正是公叔座。
此时的公叔座,衣着华丽、洁净,仪表清爽,面色也是十分红润,神态更是十分从容,看起来,虽身陷敌营多日,但日子似乎过得还不错。
庞涓有些愕然,在他想来,此时的公叔座,起码应该处境落魄、神情羞愧,无颜见他才是。
可眼下看来,这公叔座似乎不仅没吃什么苦,似乎还很受秦人优待。
这咋回事!?
虽然心中不解,但庞涓还是不动声色地抱了抱拳,淡淡一笑:“庞某见过公叔丞相。老丞相安然无恙,庞某也就放心了,魏侯得知,一定非常欣慰。”
言语虽然客气,但庞涓的每一个神情,都透露出一股胜利者的得意和讥讽来。
公叔座也不生气,举止从容道:“有劳大将军挂心。昔年,那赢连在我魏国为质时,颇受老夫照顾,因此老夫虽然被俘,但有这份旧情在,却也没吃什么苦。噢,两位请坐。”
“多谢老丞相。”
庞涓、孙膑恍然大悟,一边假装客气地分边落坐,一边心中不禁暗自吐槽:这公叔老头,运气还真好。被俘了日子还这么舒坦,真是没天理啊。
“这位想必就是鬼谷先生的另一高足,孙膑孙伯灵吧?”公叔座打量着孙膑。
“正是小子。”孙膑和公叔座也没什么仇怨,何况这老头也没什么威胁了,自然不会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