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志趣脾气都合的来事?我们几个就是合的来,而跟谭天华却是合不来,这从小就是这样的,大了,虽然都有着自己的事,但我们也是没有什么联系的。”高八节老实的回话,感觉还是有点口渴,也就起身走到前台小姐的饮水机旁边接了一杯,并冲前台点头笑了笑。
那前台小姐也就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彭香香微微皱了一下眉:这人怎么这样,不顾人家的感受,你这么再去接水,人家看到舒服吗?这可是人家的地盘。都直接去打了,人家还能说什么?
“如果这事不好说就不要说。”见高八节说话吞吞吐吐的,彭香香也就不客气地说,她心里都放下来许多,自然没有昨天那种情绪,那种暗送秋波情歌暗许的情怀,也就想什么说什么。你不好说出口,就直接来给你一下,让你开口也难,不开口也不好过。
“这怎么说呢?说起来那还得从爷爷辈说起。----”没有办法,都豁出去了,高八节跟彭香香说八辈子的事,也就想挽回彭香香那种情怀。
“谭天华的爷爷辈是地主,但对我们村的人确实要好,大家都很尊敬他,他爷爷还是个四乡八邻的赤脚医生,这在我们爷辈那是很有保名气的。”停了一会,把一杯水又喝了一半:“到我们父亲那一辈,我的父亲颜春的父亲神仙的父亲苟儿三的父亲拐子的父亲也是,我们几家人的父亲都是煤窑子里的挖煤工出生,而谭天华的父亲却是个读书人,我们是我们的老师,我们村里无论大小红白喜事什么的,都要写点什么的都是请谭天华的父亲帮忙写的,这在三百多户人家的大村里可是个名人,对于他父亲的名望比村委干部都要好使。”
“就拿颜春父亲来说,颜春大伯从台湾来了一卦信,但颜春的大伯也是个读书人,而且还是老读书人,颜春他父亲就看不懂,也就拿到谭天华家里去,请他父亲帮忙看一下。然后还顺带着回一个信----”
高八节自以为讲的头头是道,这口水都溅出来。
彭香香都听到不对劲了:这怎么成了讲颜春祖上八辈子的事了,这又是那跟哪?但也不想阻止这大嘴巴说下去,他爱怎么说,那是他自己的事,与自己无关了。一点关系也没有。真要是让颜春知道这事,真还不知道怎么想的?有这样的朋友吗?有这样的死党吗?在别人面前把人家祖宗八辈子的事都给说了出来。
“这是颜春家里的事,你怎么知道?”在不知不觉中,也就忘记了颜春是总经理的身份,而是他们口中的一项谈资。“难不成,颜春还会把这么没有面子的事讲给你们听?请别人帮忙写信回信,那可是很丢人掉份的事情。这是个人都会这么认为。”
“我怎么能不知道?”高八节口水四溅,调整了一下坐姿,又借机会移了一分左右,而彭香香却是发觉到了,也是向一旁边移动了一下身子,两个人的距离又是那样的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高八节心里那个堵。
“我们几个都在颜春家里玩牌?”这货说着说着把息好赌的一面给说出来了。真要是让颜春几个知道这大嘴巴在掀自己老底,不知道还要怎么收拾他呢?
“那你们怎么都不想看到那个人?”彭香香口里实在不想提谭天华这三个字,这就是一斯文禽兽。但又怕高八节不明白,也就冲包厢方向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