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姗回头看一眼江涛,示意他把江天流带出去,坐在张静好的床头上她摇了摇头:“张姨,你这不是养虎为患?”她把范月兰所做得事情了一遍;能看得出来,张静好有了生气,看来心结果然就要用心药才能医;知道不是江天流在外面胡闹,张静好的眼睛里有了希望。
张静好笑了笑:“我知道你做得事情,也知道你的脾气;但是你不是我,而凤家也不是江家,所以不是一法可以解百事的;我对她们母女好并不是什么好心,不过就是想买你江叔叔一个感激罢了。”
“就是因为当年那个秘书再次找到我要钱,并且她有女儿在手,我不能断得了她和你江叔叔的关系,我想了好久后,便给她买了房且一次性给了她十万元钱,以后还每个月都给她们钱,且那个孩子的学费我都提前另外给她们汇过去。”
“所有的钱不是有收据就是有银行记录,到了现在她们果然按捺不住性子了,但是还用得着我什么吗?我什么也不用,也什么都不用做,相信那个秘书就算有两个女儿、一百个女儿也留不住你江叔叔的心。”
“这,就是我的目的。至于钱,在我不算什么,再养了这么多年,老虎也会变成的猫的,不是吗?”
张静好看着紫姗:“看,我也不能算是个好人,当然不会让人欺到头上来;用钱买了十几年的平静,最后这些钱买得她们母女和江家再无关系,怎么算也是我赚到了。”
紫姗听到后有些惊奇:“你忍了十几年?换成是我绝对做不到的。”
“秘书不也忍了十几年。她一直找不到机会——她能忍我有什么不能忍得,谁的**越多谁就越难受,看着她在煎熬中忍耐,我的忍耐也就没有什么了。最重要的是。赢的人是我。”张静好轻轻的叹了口气:“只是高兴不起来。”
紫姗跟着她叹了口气:“江叔叔对你还是……”
张静好摇摇头:“我一辈子都在挣扎,挣扎在自己的感情里;这次差点死掉,忽然就想开了——起来也是可笑。倒底是听到他心里没有别人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放下,唉。但不管怎么,我不想再为了谁辛苦的谋算了,以后的日子我要过得开心。”
“一个人也可以开心的,对吧?”她眼中的希望浓烈起来,对将来的生活有了盼望:“我喜欢喝茶、喜欢看书、喜欢到处走一走。累了乏了就在某个城镇上住上一段日子,可能会是面朝大海,可能会是在山腰之中——这样的生活是我一直想拥有的。”
得紫姗都在心里生出一种渴望来,无牵无挂、漫无目的四处走走,可以发发呆、可以晒晒太阳。还可以抱着书消磨一整天。
张静好看着紫姗笑了:“你现在还不行,因为你还有女儿要养,但是我的儿女们都已经长大成人;儿女自有儿女福嘛,**心的话哪一天是个头?原来心中放不下的人是你江叔叔,现在不会了。”
她看一眼窗外:“我会努力的养好身体,然后带着简单的行李出去走一走,不是从前旅游式的走马观花,而是去真正的去看看。”
紫姗放下心来:“好是好,你可要记得给我们打电话回来;如果可以的话。记得寄些照片过来,我想看看那倒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张静好微笑着答应,两个人没有再谈男人,更不会提起秘书或是第三者之类的话题,她们谈起了听的、在报刊杂志上看到的一些值得人去的地方:第一缕阳光洒进了病房,温暖着她们的身。而她们脸上的柔和也温暖着看到人的心。
紫姗离开医院的时候一身轻松:“张姨真是一个聪明的人,很聪明很有魅力的人;虽然她做过傻事,但她还是聪明的让人打心里喜欢。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老了,希望我可以成为张姨这样的女人。”
江涛回头看了一眼:“你发现没有,张姨对爸不再像从前那么上心了,可是爸反而紧张的要死,一步也不肯离开,就好像他只要走开张姨就会消失一样。”
紫姗笑着摇头:“男人,嘿。”
“不要一竿子打倒一船人。”江涛捏了捏紫姗的手抗议,然后看着她的眼睛:“如果将来我也一时糊涂做了错事的话,你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