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左瑛面前的就只剩下缝合皮肤的工作了。
皮肤同样是要经受延展拉伸的,所以缝合的要领也跟缝合肌肉相近;所不同的在于缝合之前一定要先将伤口两边的皮肤对齐,以免留下难看的疤痕,而且针步要求比缝合肌肉更细密。而且皮肤上的痛觉神经是最发达的,在这种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缝合,是最考验伤员意志的。
但是阿史那无期在整个过程中只是牙关紧咬着,任凭汗水又一次将鬓发洇透却再没有哼过一声。他的嘴角还勉力上翘着,好像如果不是因为失血而浑身无力,他还能够讲出些笑话来。
缝合完胸口上的伤口后,左瑛接过徐老丈人手中按压阿史那无期腹部伤口的布,对他道:“徐老丈人,请你将这些血水倒掉,再去仔细检查一下外面一路上有没有留下我们的血迹和足印,如果有,要立刻扫去。朕猜测贼兵很快就会开始挨家挨户搜查朕和皇夫了,朕担心如果被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的话,会连累老丈人。”
“好,好!” 徐老丈人不住点头,转身就去。
“等等,徐老丈人。”左瑛转过身来,露出轻松的浅笑,不紧不慢道:“千万不要慌张,就跟平时一样就好。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再熟悉的人也不行。”
“是,小民知道了。”徐老丈人好像因为左瑛的笑容而安定了下来,步履更为沉稳地朝外面走去。
左瑛尝试过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被缝合伤口,虽然只是两针而已,但是她已经深深体会到那种疼痛不是随便咬咬牙就能忍得住的,更何况这一缝就是十几针十几针的。面对着阿史那无期腹部的伤口,左瑛都已经有点下不去手了。
“喂,看什么看……”阿史那无期虚弱的声音传来,“还不快点动手?等会儿那些贼人来了……我还要跟他们决一死战……就没工夫在这里陪你玩了……”
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对左瑛娴熟的手法建立起了信心,尽管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懂这些,却觉得将伤**给她处理没有什么问题。
左瑛看着阿史那无期虽然疼得脸色发青,却还露出一脸孩子气的逞能的样子,不由一笑,点点头道:“好,等他们真找来这里,就全靠皇夫你了。”
左瑛说完,继续下针给阿史那无期缝合腹部的那道伤口。那里伤得没有胸口那里的深,也没有那道伤口的创面大。左瑛比刚才更快就完成了缝合。
接下来,她便小心地帮阿史那无期清理好血污,用干净的布包扎好缝合的伤口和其他不需要缝合的伤口,再帮他换上一身刚才那长者拿来的干净衣服。
这时候,徐老丈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步伐比前一次急促了一点。
“陛下,小民已经检查过外面,没有任何痕迹遗落了。”徐老丈人蹲下身来急切道:“但是刚才小民在院子里收拾的时候,似乎听见远处的街道里有些骚动,恐怕是贼兵开始搜找两位了!”
“徐老丈人,你们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左瑛将阿史那无期从床上扶起来。
“二位请随小民来。”徐老丈人引着两人往房外走去。
左瑛扶着阿史那无期,一把抓起他的血衣和被血沾污的床单,以及他的佩刀,尽可能快的跟了上去。
穿过几两处堂房,再往旁边走廊一转,徐老丈人领着两人来到一间书房里。
这间书房窗明几净,陈设齐全,地方也不小,但是书架上陈列的书不多,贴墙摆放的几个博古架几乎空置,格外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这里虽然是宅院的深处,但是却几乎没什么隐蔽性可言,只要有贼兵闯进来就可以一览无余了,左瑛和阿史那无期都不知道为什么徐老丈人会将他们往这里带。
只见徐老丈人二话不说,来到其中一个博古架前蹲下来,双手握住了陈列在博古架最下面角落一尊陶瓷弥勒佛像,用力一拧,旁边的那个博古架居然“轰隆隆”地往旁边移动起来,墙上很快现出了一个可以容两人并肩进入的暗门!让左瑛和阿史那无期两人都不由得露出惊讶的神情。
徐老丈人站起来道:“这是小民家主人以前用来存放珍贵古玩的暗室。自从主人举家迁往外乡以后,这里也空置了,所以里面空气可能比较污浊,委屈两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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