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张薇转过脸看着宫女:“她是我亲姐姐,怎么这样子待我?”
宫女不敢说话,怯生生地看着张薇:“娘娘,您就听一次皇后娘娘的话吧。她是您的姐姐,说什么都不会害您。凡事都是为了您好。”
“这就是为了将来儿媳妇?”张薇倒退了两步,在一边坐下:“看来还是有孰轻孰重的。未来的太子妃,还真是不同以外。”
宫女不吱声,贵妃自然是不在意。可是自己是要小心的,皇后之所以知道这么多事情,绝不仅仅是因为宫女太监总被人看着,还有一件事除了主子们,别人都知道。丞相夫人在宫里的人并不少,只是丞相夫人为人慷慨大方,没有人会不喜欢白花花的银子。
贵妃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要不是皇后给她摁住那么多事事非非,恐怕早就被打入冷宫了。没有人会去开罪如今炙手可热,将来势不可挡的丞相府。
诸葛宸背着手,手里拿着一份厚实的邸报。管晋捷常常写信来,信中所说的事情都是看起来很细微,不值一提。但是细心的人会发现,这些事情往往都是某件事情的导火索。不得不防,由此而想到的,管晋捷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看看天色还早,要是此时进了书房的话,还不知道要忙到几时。就在回廊上的亭子里,用随身带着的象牙柄裁纸刀剔开了封口。最上面是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信封,没有字迹。要是要送什么东西回来的话,也不会用这样的包裹。
随手打开,一张满是童稚字迹的信笺露出来。原来是儿子写回来的信,诸葛宸笑起来:“这小子,都会写信了。”虽然字迹略显幼稚,只是遣词用句加上断句准确,一点都不像是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
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在胸间涌起,儿子没有说父母将他送到军中,而是告诉父母自己在军中学到了什么。其实没有让女人到军中去,不代表自己也没有去过。只是很清楚的知道,一旦而儿子见到母亲,绝对是要将所学到的东西抛到九霄云外。所以只是自己去了,远远看着也不靠近。
就算是极其不舍,也不愿意让儿子看到自己。看到儿子长高了,也比先时健壮了不少。听管晋捷说,儿子举止有度,进退得宜。一点也没有在京中住着时候的骄娇二气,这样是最好的。
看到儿子的信虽然有些意外,也很高兴。想要夸奖儿子几句,才发现无论如何都提不起笔。这么小的孩子送那么远,谁家都做不出来。为了孩子的将来,不舍得也要舍得。只是内心的激动也只有自己才知道,想了想还是先看完管晋捷写的信再说。
不知道女人看到这封信会怎么想,恐怕会是一双红透的眼睛看着人,埋怨把儿子送那么远。然后又要张罗着,借着给管晋捷送东西的由头,给儿子捎去他最喜欢的食物还有应季的衣服了。
“爹。”依依摇摇晃晃举着手里的拨浪鼓跑过来,小嘴咧得开开的。最近很会含糊不清地叫人。女人这一次很聪明地教给她叫爹,一开始很高兴。觉得在三个孩子里面,女儿是唯一的,却是最会叫爹的。后来才知道,这是有企图的。
“抱抱,来抱抱。”诸葛宸放下手里的东西,躬身抱起女儿:“跟爹亲一个。”
‘啪’夹杂着口水,女儿就在脸上亲了一下:“扎扎,扎扎。”指着自己微微的髭髯,女儿白嫩的小手到处戳弄着。
诸葛宸把女儿抱到石凳上坐下,方才看到自己在这儿坐着,小丫鬟已经放了两碟精致的零食在手边。拿起一枚玫瑰饴糖放到女儿嘴边:“来,跟爹一起坐坐。”
“一会儿眼错,就来找你爹了。闹半天是为了吃糖。”管隽筠拿着一件青色的便服过来:“小家伙,清楚得很。”
“这不就是你心里想好的,要她先学会叫爹,就是为了有事先来找爹。”诸葛宸笑着亲了女儿一下:“瞧瞧,你儿子写信回来了。”
“稚儿写信?”管隽筠惊讶地看着他:“别骗我了,稚儿最多让晋捷在信中说些什么。怎么会自己写信。”
“你自己看看。”诸葛宸指着桌上的信笺:“遣词造句还都是很恰当的,要不是还小恐怕字迹也会更好些。”
管隽筠一把抓起信笺,很仔细看完。有些不可置信:“真是稚儿写的?”
“难不成是我写的?”诸葛宸觉得好笑:“你不会觉得自己儿子连这点微末本事都没有?”
“不是,要是不把稚儿送到军中,恐怕在稚儿十岁以前,是不会做到的。”管隽筠看完信,终于相信这是儿子的手笔,有得必然有失。虽然把儿子送那么远,心中还是不舍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