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宸在那里笑个不停:“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个了。还是你刻意说起这个来了,要不怎么知道他跟晖儿两个在你肚子里的?”
“还不是别院豢养的那对白狐,好好的下了一窝狐崽。稚儿就问起来,我也就说他们是一样的。然后自己跟狐崽比起来,还问我来着,娘什么时候你要是下崽的时候,我们也要看。当时我就想把这个小子再塞进肚子里去。你说气人不气人!”管隽筠气得捶了一下男人:“好好管管你儿子,我都成下崽的狐狸了。”
诸葛宸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脸颊涨红看向管隽筠:“真这么说的?怎么会生了这样子的儿子?”
“问你,这叫做养不教父之过。”管隽筠穿好自己的外衣,看了眼歪在床上的男人:“看你这样子,我儿子教不好也有缘故了。”把手边的衣裳全都扔到男人脸上:“看你多懒,等下说什么也要做个样子给孩子们看看。”
“娘,娘。”话音未落,稚儿已经带着弟弟掀起湘妃竹帘和两层绣帏跑进来,很意外看到做爹的还靠在榻上:“爹,你怎么还在家?”
“难道爹就不能在家?”诸葛宸没想到会是这句话等着自己,披着外衣起身:“来,晖儿到爹这儿来。”
“娘说,爹是把朝房当作第二个家了,所以爹现在应该是在第二个家那里,而不是相府也不是别院。”稚儿眼巴巴看着弟弟被抱到爹身上坐下,晖儿这时候特别乖,一点也不像是家中第二个混小子的样子。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一看就知道不好惹了。
“你娘这么说的?”诸葛宸挑眉看向一面梳头,一面笑个不停的女人:“我说夫人,我什么时候把朝房当作第二个家了?这话说得可是有失公允了,弄得稚儿都说我这做爹的不回家了。是不是,稚儿?”
“没有,不是不是。”稚儿看到父亲脸上那抹捉摸不透的笑容,不敢答应。万一真把老爹惹火了,只怕娘也不会帮着自己了。到时候再想要爹或是姑丈教自己骑马,就难了。还是先认错:“不是娘说的,是稚儿跟晖儿很久都没见到爹爹,想爹爹了才这么说的。”一面说一面摇手,好像真是说错了一样:“晖儿,是不是这么说的?”
“嗯,是。”晖儿很配合地点头,诸葛宸相信女人方才说的话没错。看来两个小子确实是要好好管教一番了,要不以后传出去还真是说相府两个公子说话行事不像样子了。
“嗯,爹也是很久都没见到你们两个了。今儿休沐,在家闲着也是闲着。等会儿没事,爹带你们出去走走。你娘在家还有好些事儿要办,不能在家扰了她。”诸葛宸故作沉吟道:“先去姑丈家看看,颢然好像也是在家的。要是姑丈闲着没事,就带你们到郊外骑马去。”不等儿子说出要骑马的事情,诸葛宸已经自己说出来。
“真的,爹真好。”稚儿几乎跳起来,早知道这样才不胡说呢:“我都忘了怎么骑马了,爹,您一定要教我。”
“嗯,一定把你教会。”诸葛宸点头,臭小子要是不把你教好了,你爹以后怎么在你娘面前夸口。一个养不教父之过就够人受得了,何况这女人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只是不好管教儿子。管教起儿子的爹,手下是不会留情的。要不担心被人传出去笑话,那个跪细瓷瓦子的勾当也会落在人身上的。
管隽筠在旁边已经是笑得忍不住了,儿子啊儿子,你爹教你们骑马倒是小事,等会晚上回来要说哪儿疼还是什么别的,千万别叫啊。只是这时候还是别说出来的好,要不然不去了,就是把夫妻两个的一番苦心全都白费了。
因为知道父亲要带两人出去骑马,吃早饭都不要做娘的多说了。尤其是稚儿,一改平时一面吃饭一面玩耍的坏毛病,大口大口吃得不亦乐乎。晖儿生怕落在了哥哥后面,吃饭的时候也很专心,乳娘几乎没用什么口舌就看着两个小家伙把各自的早饭全都吃得干干净净。
诸葛宸慢悠悠吃着,时不时挑眉看看两个儿子。晖儿还小还能慢慢教,大的这个就因为宠得太多了,所以都忘了要怎么守规矩了。虽然一天两天是教不好的,不过只要用心还是可以把他扭过来。看多了太多了纨绔子弟,所以决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这样。若是女儿就要另当别论,儿子没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