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打赏的盆友……朱翊宸和楚恪绮进屋,收拾洗漱了一番,这就上床去了,楚恪绮虽然有些累,不过心里装的事情多,很想说的样子,朱翊宸看她倒显得精神起来,也放心一些。
“那个严大夫到底是怎么样的……岳母是怎么说的?”朱翊宸脱了衣裳上来靠在床框上,暂时还不想躺下。
楚恪绮也不想躺下,就把他当成靠垫一靠道:“没说,婆婆问了两句,娘也没好意思说什么……那个严大夫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啊!当初不是你说的,他在朔州还算是有名的大夫?”
朱翊宸笑了,道:“我也就知道这些了,咱们府有专门的大夫看病,没请他来过,只是平常出去应酬的时候,偶尔能听见他的大名,说是给谁家的谁谁看好了多么奇怪的病……有点印象而已。”
楚恪绮撇了一下嘴。
朱翊宸道:“为什么能扯上严大夫……你知不知道?”
楚恪绮点点头,就把今天侧妃和她说的话说了。听了她说的,朱翊宸道:“听着严大夫好像挺无辜的……”
楚恪绮立马瞪起了眼睛。
朱翊宸陪笑着道:“我就是随便的说了一句……当我没说好了。”
楚恪绮白了他一眼,靠在他怀里不说话了。她心里当然很清楚,侧妃和朱翊宸说的都对,严大夫真的何其无辜!
但是。往另外一方面想,严大夫也不像是个无心的,若是个无心,早就跳起来了。嚷嚷着无辜走了!还何必那样子尴尬的在屋里坐了那么久?
她不由的又反感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很反感严大夫。
朱翊宸也没再说话。陪着她想。
……
第二天一早,楚恪绮和朱翊宸起身洗漱了,去柳夫人的院子,院里没人,正准备往屋里走,楚韬从厢房走了出来,叫住他们:“这边。”
两人又去了厢房。见只有柳笛在屋里,楚韬跟着进来道:“父亲在里面,大姨也在里面……说是今天要说清楚。”
楚恪绮问道:“爷爷呢?”
“没过来……”楚韬道。
厢房暖洋洋的,放了一个鎏金镂空黄铜大火炉子,里面的火苗熊熊的燃烧着。楚韬向来喜欢这样的大火炉子烤着。柳笛膝盖上还盖着棉垫,楚恪绮一坐下,立刻给她腿上盖上个垫子,又递给她一个手炉。
楚恪绮笑着接过来,朱翊宸问道:“岳丈昨晚上怎么样?”
楚韬呲了一下牙:“很恼火。”他神情很烦闷,下颌的胡子渣都冒了出来,看着挺憔悴的,他是儿子,自然是比楚恪绮的立场更为难。
几个人正在屋里说着话。就听见外面丫鬟很吃惊的叫着:“夫人……少奶奶?爷……”乱喊一通的。
楚韬马上就皱起了眉头道:“怎么这么乱呐!”说着就出去了,站在门口问道:“乱喊什么?!”
“爷……您快看!”丫鬟声音都在打颤。
接着传来楚韬吃惊的‘咦’声。
柳笛早忍不住跑出去看,楚恪绮和朱翊宸也跟着出去。几人站在屋檐下,全都看着院中站着的人发呆。
是严大夫,换了一身打扮,简直都认不出来了。头发很整齐的绾在头上。用一支青玉簪子别着,外面戴了顶青玉冠。一件云雁深灰暗纹锦衣长衫,柳笛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顾绣的手法。腰中系着一条金银线打的绦子,绦子上缀着一条很短的丝线,丝线上挂着一块比目鱼镂空玉佩。整个人这样一打扮,斯文精神,看着像是年轻了几岁一般。
楚韬已经下了台阶,站在他面前板着脸质问:“你来干什么?”
严大夫面带着微笑,神情也和小心,看着他道:“我是来求亲的,想要求娶……”
话没有说完,楚韬已经大声怒道:“别做梦了!”
朱翊宸转头看楚恪绮,楚恪绮嘴唇抿的紧紧的,同样是很不善的瞪着严大夫。
严大夫苦笑了一下道:“无论如何,叫我见见柳夫人吧?”
“休想!”楚韬一伸手指着院门口:“你马上走!”
严大夫没有动,依然是苦笑着看着他,楚韬挑着眉头,眉尖一跳,问道:“你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