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沈强慌忙摇头,“小的只是假装经过酒楼,并没有与他们打照面。”
沈经纶不置可否地点头,举步走向外书房。文竹停下脚步提醒沈强,谢三一直都在酒楼监视,希望他能多多注意从大门进出的人。
沈强忙不迭点头。文竹复又叮嘱了他几句,这才追着主子的脚步走去,就见沈经纶已经走入外书房,顺手关上了房门。
书房内,袁鹏上前行礼。待沈经纶在主位坐下,他才说道:“大爷恕罪,在下无法判断谢三爷的武功路数,不知他师从何人。”
沈经纶并没有生气,更没有责备,只是平淡地询问:“他的三名手下呢?”
“长安应该是家生的奴才,另外二人,很可能是内廷的侍卫。”
沈经纶并未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是陈述事实:“沈强刚刚对我说,他们的身手十分了得。”
袁鹏微微一怔。若他们真是内廷的侍卫,沈强不可能看出他们身手不错,除非他们是故意的。“大爷,在下不明白。”他轻皱眉头,又道:“看起来,谢三爷与那二人似乎并不亲近。”
“不管怎么样,谢正辉回京去了,他最多再逗留一个月,先这样吧。”沈经纶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道:“我找你过来,是为了另外的事。”
袁鹏点头道:“回大爷,在下刚刚去过蓟州附近的乡里,乡长里长们已经按照在下上次所言,各自组织青壮年轮流在田地中值夜。这次在下教授了他们,若是发现倭贼,相互间应当如何传递消息。他们在言里言外都十分担心,若是倭贼进犯,他们没有抵抗之力,又怕倭贼在早稻成熟之后,直接去村子抢劫粮食。这两日,他们应该会派代表求见吕县令。”
“等早稻收割完,吕县令的任期差不多也该到了吧?”
袁鹏点头,顺着他的话说:“三年前,林何两家就是想趁着两任县令交接之期……”
“我记得。”沈经纶生硬地打断了袁鹏。当年,林曦言就是因为这件事,不得不选择嫁给他。一时间,他只觉得心中五味陈杂,心浮气躁,冲着袁鹏挥挥手,轻言:“你去办自己的事吧。”
待袁鹏退出书房,文竹进屋回禀:“大爷,何大小姐刚刚去过永记当铺。林捕头似乎暗示她,用‘死无对证’四字让何家脱身。”
沈经纶侧目。他相信何家的老弱妇孺不过是无辜受牵连,但林捕头不是一向公正不阿,奉行秉公办案的吗?
文竹知主子的疑惑,急忙解释:“据说,这是谢三爷的意思,但尚未得到证实。大爷,需要小的派人打探一下吗?”
“不必了。”沈经纶低头,表情晦暗不明。
ps:
解释一下,蓟州身处江南,沈经纶和袁鹏说的早稻是在农历五六月份成熟的。好吧,作者君说实话,作者君没有查到明朝有没有这季早稻,所以这文是架空,大家将就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