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提稽查局副局长了!”
“我早知道了!”
下午一下班,许静回到家一进门,看到曲斌已先自己回到了家,就开始兴奋的嚷嚷!
“早知道了怎么没听你给我说啊?”
“有什么好说的!”
曲斌斜躺在沙发上,头靠在扶手上看着电视,好像莫不关心的样子!
“这人怎么这样啊!”
看到曲斌没一点的高兴,许静十分的不理解!换上拖鞋,许静便去了卧室。
“我也是早上刚上班,刚好局长去我们所,才听我们局长说的!”
曲斌跟着解释道。
“我也是下午刚听我们主任说的。大姐可真有本事!平时不笑不说话,可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能耐!”
从卧室换上小睡裙出来,许静继续感叹着自己大姑姐的提拔。
“咳!那还不是大哥在后面给使得劲!”
“哎!你怎么这样说呢?”
许静低头看了一眼曲斌,然后再曲斌一旁的沙发上坐上。
“不这样说怎么说?”
曲斌继续看着电视。
“大姐的业务能力一直都不错,再说大姐那样的脾气性格,人缘也应该都不错吧!”
许静又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坐下后对曲斌说道。
“业务好有什么用!我业务也不错呢!”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连自己的姐姐提拔都要妒忌!”
看着曲斌,再想着曲斌前面几句话,许静越发的不理解!
“我妒忌什么!”
曲斌在沙发上挪动了一下身子,两眼继续看着电视。
“你不妒忌你怎么这样说?”
“这世界哪有公理!”
“怎么就没公理了?”
喝了一口水,看着曲斌,许静更加的纳闷!
“没公理的地方多着去了!”
曲斌伸手从茶几上拿起遥控器,开始不停的换着台。
“这都哪跟哪啊!”
许静知道曲斌总是对什么都逆反,尤其是对别人谁又提拔了更会是满眼的忿忿!一开始许静也曾把此理解为一种要求上进的表现,是一种追求事业的心态。但久而久之,许静就发现曲斌总是喜欢把别人看的都不如自己,因而便对别人任何的成功都产生抵触的情绪。
但于此时,许静绝然没想到,曲斌竟然对自己的姐姐的提拔也抱有同样的心态。
“好!咱就先不说咱姐!”
听着许静的嚷嚷像是有点藐视自己,曲斌一下子又来了劲,腾的一下从沙发上做起来,接道:
“咱就先说这起步!”
“什么起步?这与起步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曲斌一下子更加忿忿,许静不明白曲斌又要往哪扯!
“你说你们市直部门,本身就是县级,下面的科员一提拔,当个副科长,那就是副科级,再提科长那就是正科级!”
“怎么了?这不正常吗?”
看着曲斌愤愤然的样子,许静觉得自己更糊涂了!
“怎么正常?”
曲斌向着许静眼睛一瞪,接道:
“同样是从一般科员开始提拔,而我们一提拔只能是个股级,因为我们区县局是科级单位,局长才是正科级!同样的年龄,一起参加工作,而在市直部门的人很快就能提到科级,用不了几年那就能提县级。可我们在区县的呢,别说局长的位子,就是那副局长,副科的位子,那也是很多人一辈子都别想的!你说这正常吗?这合理吗?”
“这很正常啊!这是国家体制啊!”
看着曲斌一口气说了一大通,许静倒是十分的平静。
“体制个屁!”
说完,曲斌又斜身在沙发上躺上,拿起遥控器又不停的开始换台。
“你怎么老抱怨这些啊!不是好多的人都和你一样嘛!再说也不能所有的人一参加工作就都到市一级啊!那还有省一级,国家一级啊!你都去比吗?”
“你还说能力!哪能一样吗?”
曲斌没有直接回答许静,而是一想到能力就又来火了!
“怎么不一样?”
“还怎么不一样!”
曲斌又从沙发上坐起来,道:
“打个比方,我一个所长,所里要领导十几个人,还又要管着好几个市场和好几条街的工商户,可我只是个股级,就是提起来能当个副局长,可那也只是一个副科级!而你们的科长本身就是正科级,一提起来那就是副县级,可你们那些市直机关的科长平时才管几个人,才干多少事啊!还能力,狗屁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