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琴已经住在她原来的院子,只不过,院门已然紧闭,门里门外还都多了几个身材壮硕的婆子看守着。
文采菁想要进去,这些婆子还不肯放行,好说歹说,又是威逼又是利诱,费了好大的工夫才终于说服他们开了门放了行。
就在文采菁进门后,立刻有个守门的婆子借口上茅房,偷偷跑去老夫人那里报信去了。
老夫人听着很是意外:“她可是因为楚瑶琴才被冤枉坐了个把月的牢,这个时候突然跑去看她,她到底安得什么心?”
“谁知道,许就是去看笑话的吧。”秦嬷嬷在一旁猜测。
正说着,就有人将文采菁坐着马车跟展鹤翔说了半晌话的事情禀报了过来。
“展鹤翔?那不是晋文伯家的二公子吗?听说病了好几年,一直都在西山的别庄养病的,怎么跟那女人勾搭上了?”老夫人眉头紧锁,若有所思了一阵,忽的眸中精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脸刷的一下沉了,命令在楚瑶琴那边守门的婆子去:“你马上回去,偷偷听听他们两个都说了什么,一五一十都来回报给我听。”
那婆子忙答应,很快转身回去了。
秦嬷嬷见老夫人忽然脸色大变,不由奇怪:“怎么啦,老夫人?怎么突然脸色这么难看。”
老夫人气的“砰”的猛拍一下桌子,怒声喝:“那个贱人,难怪她在西山的别庄一待就是十年都不肯回,回来还心心念念着要走,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否则的话,我定然要她的命……”竟然敢给她儿子戴绿帽子。
另一边,文采菁刚进门,就见楚瑶琴怒目圆睁瞪着她,随即爆出一声怒吼:“你来干什么?”
差不多两个月没见,楚瑶琴瘦了一圈,脸色也很是憔悴,不过精神头还不错。
听到她的怒声吼,文采菁倒是并不生气,只是意外挑挑眉:“被害得坐牢的是我,你恼什么?”
楚瑶琴早已不复以前的温婉大方,甚至都懒得掩饰一下,满身戾气:“我不想见到你,给我滚出去。”
文采菁并不搭理,径自找了椅子坐下,跟夏荷要茶水:“上茶,我渴了。”
“没有,要喝你滚回去喝。”楚瑶琴又一声怒喝。
文采菁充耳不闻,笑眯眯看着夏荷,敲敲桌子:“夏荷,茶水。”
夏荷看看她,再看看楚瑶琴,左右为难起来。
“夏荷,茶水。”文采菁再催。
客人来了,总不好不上茶吧,这可是基本的待客之道。
夏荷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倒。
楚瑶琴见夏荷不听自己的话,气的眉毛都竖了起来:“你耳朵聋了吗?我说不许去。”
“对了,”文采菁佯装突然想起,贼兮兮的笑着看向楚瑶琴,幽幽吐出一句,“差点忘了告诉你,今天我出门回来,在大门口撞上展二公子了。”
楚瑶琴一惊,怔怔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好几回,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是夏荷替她开的口。
“什么,二表少爷回来了?”夏荷也是一脸惊诧,“他来安平侯府了?来干什么?”
文采菁看看楚瑶琴,见她一脸迫切期待的模样,便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作势要说的模样。
楚瑶琴和夏荷只觉心都提了起来。
“我要喝茶。”不想,临了,文采菁却吐出这么四个字来。
楚瑶琴气的差点一头从榻上载下来,却不敢恼,生怕她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堵死她。
这回,夏荷可不敢再迟疑了,急急去倒了茶水来,甚至都没问一下楚瑶琴的意思,不过她可以确定,这次,夫人绝对不会不允许。
茶水很快送了过来。
文采菁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然后看向楚瑶琴,却并没有依照他们心中所期待的那样说起展鹤翔,而是问楚瑶琴:“为什么要陷害我?就算之前相处的时候都是虚以委蛇,可我们之间貌似没生出什么天大的怨恨会令到你对我起杀意吧?难道还是因为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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