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哭得跟杀猪似的。舒榒駑襻
老太爷一见,可心疼坏了,走过去,很快一把将自己的宝贝重孙夺了过去,一边心疼的帮他『揉』着被打疼的脑门儿,一边怒声呵斥文采菁:“你闹够了没有,他不过是个孩子而已,何必下如此重手?”
“重手?”文采菁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冷笑一声,看向老太爷的目光一愣:“不过弹了两下脑门儿而已,连淤青都没有留下,这叫重手?我若真要下重手,直接耳刮子就扇过去了,太叔公。”说完,她也不管老太爷投『射』过来的似是要杀人的目光,转眼看向那个小鬼,直接就不客气的数落了起来:“小小年纪,什么不好学,偏学这种弄虚作假、害人的下作手段。且不说如今压根儿就没有伤到你,就算真伤到了,你好歹是个男孩子,也八、九岁了,不想着怎么将这仇报回来,竟然还有脸窝到了老人家怀里寻求庇护,比我们府上的小丫头还不如……”
老太爷又羞又恼,虽知道她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个儿的曾孙儿被说不如一个小丫头,面子上终究下不来。
“够了。”他怒喝一声道,“他是我的重孙儿,我就愿意宠着他,轮不到在这里你说三道四的。妩”本书首发[]
面对他的愤怒,文采菁面不改『色』:“我说这么多也是为了太叔公您好,您宠您的重孙儿没错,可是被宠过头了,要不然以后长成一废渣,可由您后悔的呢。”
“就算如此,这也是我们家的事儿,不需要你多管闲事。”老太爷赌着一口气道。
“不错,这是你们家的事,我不会多管闲事,也懒得多管闲事。”文采菁眉头一挑说救。
“那你还说这么多废话作甚?”
“出了这个门,他就是杀人放火,我都不会抬一下眼皮。但是……”文采菁说着,忽的一顿,面『色』一沉,目中很快闪过一道厉『色』。
老太爷和那小鬼看在眼里,竟都不自觉的往后一缩。
“但是……”文采菁继续道:“他若在我这地界儿撒泼耍横,就是只踢折了一枝花,我都要打得他屁股开花。”她的语调平平,可是这话怎么听,怎么让人觉着透着寒意。
老太爷一伙人有些震惊,也有些战战兢兢的看着她,一时都没有了声响。
眼见着自己的震慑起了作用,文采菁很快敛了身上释放出来的戾气,一脸平和的看着面前的众人,道:“进门是客,诸位远道而来,大多数也还是我的长辈,我也不想与大家闹得不欢而散。诸位若是诚心来吊唁的,就请进灵堂拜祭一下我爹娘,过后,我给诸位安排着住处,若是没诚心的,那么对不住了,请自行离开。若没诚心,也不想走的人,那我更不会客气了,只能用大棒子打你们出去了。”说着,她想一旁使了个眼『色』,立刻走出来一排壮硕的仆『妇』,人人手中『操』着一柄大扫帚,严正以待。
一群人脸『色』各异,有人很不屑,笔挺挺站在那里,只等着有旁人附和,群起攻之,也有人战战兢兢,犹犹豫豫,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停的询问得看向老太爷,想要得个指示。可是老太爷面『色』铁青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暂时无法知晓动向。还有人直接就走了出来。
“刚才多有失礼之处,还请大侄女儿不要介怀,连日赶路,大伙儿都有些累了,脾气不大好。”一个年纪约莫二十出头,文质彬彬,穿着月白『色』衣袍的男子走到她面前,很是歉意的深深拱手一揖,道歉说。
一听“大侄女儿”三个字儿,知道是长辈,文采菁忙福身还礼:“不敢当,叔父太客气了,是我眼里『揉』不得沙子,行事有些过激了,多有得罪,还请叔父不要怪罪。”她并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既然人家诚意道歉,她自然也不会摆脸『色』给人家看。更何况,她早就注意到了这位叔父,跟与老太爷亲近的那伙人不同,他对周遭某些人的所作所为自始至终都是不满的,一看就知道跟那些人不是一丘之貉,并不是专门为了那些黄白之物而来的。
那男子淡淡一笑:“怎么会?本就是我们举止失当了。难得一见女子有大侄女儿这样洒脱的『性』情,欣赏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罪?哦,对了……”他忽然想到什么,道,“我在族中排行十七,你叫我十七叔就行了。”说着,他又拉过跟在身后的男子,确切来说是男孩,给他解释:“这是你十九叔……”
“十九叔……”文采菁立刻笑着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