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悲情真相 重叠之身影

2017-04-18 作者： 斐荆蓝

第十五章.悲情真相 重叠之身影

[那晚去陪伴老夫人，遇到公爵次子的事，珍妮利亚没有对家人说。

隔了两天，又一个扫塔日。她未想到，妹妹竟偷偷跟随了来。

原本倒也算了。午间时分，塔下传来唤她的叫声。正是路过的杰克，朝上头阁楼里的她挥手。

“Hey！他是谁啊？感觉好不错。”妹妹眉开眼笑地问她。

珍妮利亚叹了一气。知道她又开始乱想了，便解释，“只是一个认识的朋友而已，无需发挥你的想象力。”

继续扫起地来。妹妹在一旁戏弄不止，“瞧人家在公开场所对你表示热情，你居然还态度怠慢。放心啦！我不会告诉母亲的。”

“你胡说什么！不准你无事造谣！”

姐姐板起脸，妹妹自然软了下来。“开开玩笑嘛！一点儿情趣也没有。”

虽然对艾米利亚的“童话情结”很无奈。但她下楼前的话，让她上心。

“姐姐，以你的身份，可是很少能交到朋友的哟！”不禁，珍妮利亚停下了手中的扫帚。“我的意思是，好好珍惜吧！亲爱的姐姐。”说完，她欢快地下塔去了。

妹妹的话无错。平常有她出入的地方，人们都像躲瘟疫一样，哪儿还交得上朋友。而，那名贵族青年不单主动和她打招呼，还友善地与她交谈。

确实是很难得吧！珍妮利亚想到。

第二次去斯贝卡尔公馆陪老夫人，也是公爵在外的傍晚。所不同的是，交流了一会儿老夫人就让她走了。

“那个孩子比我孤单。虽然，让你去陪同不太好。但，他是不是和你约好的，下一次来看玫瑰花圃？”

老夫人的话语，珍妮利亚不知该怎样回答。

“去吧！在朝阳下山前，还看得到玫瑰的艳丽。”

出了屋宅的珍妮利亚，跑在去那座洋房的路中。老夫人的诉说，不断地在脑中回绕。

“那个可怜的孩子，从小被父母孤立。他出生后，所在的场合都会发生不幸，因此，所有人把他当作恶魔看待。二十年了，除了我以外，家族中没人和他亲近过。直到两年前他母亲过世，他说他种了许多漂亮的玫瑰。总有一天，会有朋友欣赏到那些花儿的。他对我说。”

跑过了长廊，前道左拐，就到他的庭院了。珍妮利亚加快了脚步，要赶在太阳下山前看到那些美艳的花儿，不是吗！

脖子上系着奇怪铃铛的黑猫，又出现在了道旁。她从前端过来之际，黑猫往庭院里窜去了。

珍妮利亚跑入了花草丛生的庭院里。在她累得跪在地的同时，脱去了满是泥巴手套的杰克，转过了身。

“太好了，幸得赶上了日暮时间，还能看到玫瑰花圃的美景。”

杰克一怔愣。瞬然，走到了她面前，向她伸出了左手。

“快点，就要日落了。”

老夫人的讲诉，让珍妮利亚对杰克?斯贝卡尔有了新的认识，且多了一份怜悯之心。

很难想象他二十年是怎样过来的。被亲人放弃的滋味，对年幼的孩子肯定承受不起。在几次三番，被当作“恶魔”看待之后，他一定煎熬着心灵的创伤和痛苦。度日如年，过着几近“封闭”的生活……

“怎么了？想什么？”见书桌对坐的她愣愣，像在想心事，杰克用手上的笔在她面前晃了晃。

珍妮利亚恍然回过了神。“哦不！我来帮你整理文书吧！”

那些摘抄倡导的文书，是他在教会接的工作，他靠这份工种自力更生。毫无疑问，他仍是作为贵族的身份存在着。因此，他是天主的信徒。

瞧她认真地理起写好的文稿纸，杰克意趣地望着她。

“你还是放着我来整理吧！”

珍妮利亚露出了不快的神情，“你是嫌我不懂天主的经文吗！”她放下了手里一堆文稿纸，准备离开了。“天晚了，我该回家了。”

纵是，杰克起了身。“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心。”本是无意的话，没想到她会生气。

刚要上去表示道歉，橱柜上的八音盒响了。杰克无奈置之，那破玩意儿又乱放音了。

珍妮利亚却看着橱柜上，那只球体上方矗着天使翅膀小人，伴着叮当乐声转动着的海蓝圆状八音盒，像着了迷。

“真好看。”她欢喜地脱口而出。

“那东西打算丢掉了。”杰克拿下八音盒，拔出了发条。“坏了好久了，留着也没用。”

“等等！那么漂亮的东西，扔了多可惜啊！”珍妮利亚跑上前，要从他手里抢下八音盒，“送给我吧！”

杰克让开了手，坚决地朝她道：“不行！坏掉的东西怎么能赠送，它就是一废物。”

珍妮利亚慢慢放下了手。似乎有些难堪，她要走了。

“不好意思。”向他行了礼，“今天谢谢你的招待。天晚了，我要回去了。”

“我让马车送你。”杰克紧接说。

珍妮利亚平和地摇了摇头，“不用了，这个时间外面还是有许多马车。晚安。”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杰克想，他刚才的态度是不是差了点儿。

“这玩意儿还能修吗？”他把手上的八音盒放到了书桌上，仔细地端详起来。

坐上了马车的珍妮利亚，好像是松了口气。“我竟然让认识没几天的人送我东西，真是太傻了。”

此出事她十分尴尬。两天后陪伴完老夫人，本想直接离开。老夫人给了一些雏菊的种子，叫她带给小少爷，珍妮利亚只好去了一趟。

拿着种子袋走在途中，她想着，今天就不用逗留很久了吧！反正，他也不需要帮忙整理经文书。我在，只会增添麻烦。

绕过了大太太的屋子。总觉得奇怪，那贵妇是足不出户的吗！怎么从未看到她的身影。

待到了庭院，一片宁静的景象，也不见那只黑猫。洋房的门开着，像是主人在别处。

“请问，有人在吗？”珍妮利亚在洋房外望了望，又去玫瑰花圃转了一圈，都没有见着他。

正无措时，听到一串美妙的歌声。是从内里传来的，她向里头走去。

围墙深处有一排石阶长椅，身着白衬衣，长筒裤短靴的他，正悠悠地坐在那儿，面对着无际的夜空吟着歌。月亮的光亮衬托着他银金清逸的短发，无拘坦荡地情态。

长稠白衣袍，黑褐长发束的珍妮利亚拿着种子袋走了上前。之际，敏感地杰克望向了来者。

“那是什么？”他直爽问。

“老夫人给你的雏菊种子。希望在下一个春天，可以看到盛开的花儿。”她把袋子递给了他。

杰克接过了袋子，仿佛所思。不偏不倚，被珍妮利亚一声欢悦的喊叫，回过了神。

“Wow！今晚的圆月好亮啊！”

望着她俏丽的侧颜，与那副明媚的双眸，杰克缓和地问她，“你喜欢太阳，还是月亮？”

思绪翻覆，由是神往，“小时候看到月亮，都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人们喜爱清晨，喜爱阳光，我却觉得月光很温暖。”她回过脸，望向了他，“很奇特是不是！或许，你也会觉得我是个怪人。”

“你可知道，掌管月亮的天使，以及他的象征吗？”杰克下了长椅，走到了她的身旁，彷如意味深长地盯着她。

不知为何，珍妮利亚感到心颤。她避开了他款款的目光，“月亮代表死亡，是黑暗的象征。”

“说得没错。”一刹，杰克抵上了她身后的石柱。凑近她的脸庞，“所以，你会是被死神眷顾的女巫。没什么可奇怪的。”

珍妮利亚惊怔地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她下意识地吟了一句，“杰克，你是谁？”

纵使，他噗呲地笑出了声。坦荡地姿态，“杰克就是杰克呗！斯贝卡尔家族游手好闲的小少爷。”他乐呵地望着她，“人们不都是这么称呼的！瞧你紧张的样子，被吓到了吧！”

珍妮利亚有些无措的情面，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生气了？”杰克再度微妙地盯着她。“来，我教你一首歌吧！”他拉过她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朦朦地月光在深邃的夜空中笼罩着他们。静幽地庭院内，传出清脆的歌声。宛如雨后，洁净的滴滴露珠……

那晚回家，珍妮利亚很高兴。但她包裹好的八音盒进房，还是被妹妹发现了。

“好漂亮啊！这个音乐盒。”妹妹露出了嬉笑，“是哪位骑士送的？从实招来。”

“骑士？！”她转过了头，“哪来的骑士啊！别胡说。”

艾米利亚欣悦地走到了在桌前梳理长发的姐姐身边。望着圆镜中她娇颜的脸蛋道：“是不是那天在塔下与你招呼的，气质高雅的青年？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珍妮利亚折过脸，看向了妹妹。“我不是说了，他只是一个可以交谈得朋友。不要……”

“越强调就表示你越在乎。”艾米利亚打断了她的话。“姐姐你何必那么拘谨呢！真得嫁给了贵族，就不用受人们的非议，教会也会接受你。至少，你也不用偷偷摸摸地躲在房间里看经文书了。”

“够了！别再说了！”珍妮利亚一下抓上了妹妹的肩膀，吓得艾米利亚一屁股坐在了床，愣愣地望着她。“奉劝，这种念头千万不要有。”由是感到心酸。“我们是巫师家族的后代。一辈子，永远都是。你向往公主的生活，可以在心里默默祈祷，将来母亲让你下嫁一个家庭不错，又能保护你的如意俊郎。这比看童话故事强多了，指不定哪天梦想就成真了。”她放了手，“但是，不要说出来。不要在人前说，更别与母亲谈论。”摆弄着桌上的梳子和圆镜，如是所思，“贵族的人，不一定就信仰上帝。同样，巫道的信徒不全是信奉恶魔的。只是有一点，我们和教会的人，那些披着神圣衣袍的魔鬼，永远都势不两立。”

难得听到姐姐这样的肺腑之言，艾米利亚觉得感动，又有些伤怀。

这段时日以来，珍妮利亚一直在楼塔和斯贝卡尔家，兼任两份工。

老夫人与她交谈的时间越来越短。虽然感到为难，也不晓得晚上是来陪伴谁的。但老夫人的委托，珍妮利亚也无法冷酷的拒绝。于是，就变成与杰克相处的时间变长了。

似乎每一次去，他都会搞出些花样来。

就像今晚，她在走入庭院后，又没有见到他的身影。洋房的门敞开着，黑猫卷缩在阶梯上享受着微微轻风。

珍妮利亚环视着周围，难道他又在内里悠哉？！可都没听到有歌声传来。今晚也没有月亮当空哦！

“杰克！杰克你在吗？”她试图喊了两声，一面往里头张望着。

犹然回过身。不曾想，就有一支玫瑰递上了前。

“花圃里摘的，别介意。”他笑着让她接过了花，“今晚来得很是时候，我正好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珍妮利亚平静道：“难不成是新播种的雏菊，长出花苗了？”

“怎么可能那么快！我可不是只会培育花儿啊！”他拉上了她的手，“跟我来！”

进了屋，当杰克拿出那件碎花荷叶边的连衣洋裙，呈现在珍妮利亚眼前时，她都不敢相信了。

“这是？”

“喜欢吗！你穿上一定漂亮。”他和悦地道：“想试试吗？”

“不，为什么……”

“做我的舞伴！”杰克放下了衣裙，凝视着她。

“什么？！”珍妮利亚怔怔地望着他。

“我说，做我明晚盛宴的舞伴。”杰克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家族在外举办宴会，奶奶让我也参加。所以，我需要一个舞伴。”

珍妮利亚想到明晚要帮母亲做祭祀，可能出不来。但看他期盼的神情，她不忍心拒绝。

看她的样子，杰克似乎猜到十有八九了。“怎么！明晚没空来吗？”

考虑着，珍妮利亚重新面对向了他，“我会来的，但不一定准时。”

听罢！杰克高兴得真想拥抱她。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只是用肢体手势表示了激动。

就这样，第二天晚上，做完了祭祀工作的珍妮利亚，离开了家。

说来，母亲经连续好多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通常家里人都不会去过问艾琳诺个人动向，包括她的两个女儿。

露天盛宴的场面很浪漫，那是个非常美好的夜晚。人人都沉浸在欢快的餐饮舞会中，所有的一切都带着优雅的风情。

碎花连衣洋裙，盘起发束的珍妮利亚，当晚果然惊艳了全场的人。那些上流人士，都以为她是哪家名门的贵千金呢！

只是，她不知道。人流中有一个侍从装扮，红棕散发，浓眉大眼的少年，在做服务的当儿，一直关注着她。

“她很漂亮吧！我也喜欢她！”身旁同样服饰的基璐帕，率直地道。

拉结尔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走开了。

“Hey，怎么这样嘛！我说我也喜欢她，你就不高兴了。”基璐帕跟了上去，一面还与他解释，“身为天使，要发挥博爱精神。我们都喜欢那个女巫小姐，What'sWrongWithThat？！”

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结尔真是对生来就像是少根筋的他没想法。

那晚与杰克跳了交谊舞。也许是太美好了，珍妮利亚都有点儿怀疑境遇。

在宴会的最后阶段，杰克喝醉了。出了小树林，车夫早在外头等候了。

本是应该先送珍妮利亚回去。她却说，杰克少爷喝醉了，很不好受，快送他回家吧！

月色笼罩的夜幕下，车夫快马加鞭地往斯贝卡尔家去。

坐在车厢里，身着黑骑士装的杰克，靠着珍妮利亚的肩昏昏沉沉。一个颠簸，他不自主拥过了她。

显然，他也不知所以。珍妮利亚轻轻地扶正了他，刚一刹，她心跳好快。

那是个不寻常的夜。回到家的珍妮利亚虽没有受到母亲的指责，但似乎不怎么踏实。是因为参加了上流人士的盛宴，和杰克跳了交谊舞？！还是他今晚无意的表现？！她也茫茫。

而回到家的杰克，却遇见了前来拜访的天界同僚，夜之天使——卡麦尔。

他随他离开天界后，便也利用一些独到的手段，成为了某个贵族家庭的后裔。

本次来，是要告诉他，首领与不少天使，正暗中睽睽地注目着他。希望他行事作风，能检点些。像今晚这副模样，要让首领看到了，肯定又要被教训得很惨。

“还有，海莎找不到你，会很烦躁。你也稍微给她点儿安全感吧！”

“什么！安全感？！”他真想发笑。“我又没有让她想我，她不是我的女人。”

瞧他脱下了外衣，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卡麦尔不满地拎过了他的衬衣领，“就算海莎是恶魔之女，你也不该这么对她。她暗恋了你很久，只是……”

“这与她是不是恶魔之女没关系。”他嗤鼻地说，“你搞得好像我把她怎么样了。别像人类的思维情愫好吗！天使是没有性别的。”

卡麦尔真是气愤。他一拳把他打在了地上，“你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主神放逐的，沙利叶！别总是摆出自命不凡的样子，首领不想看到你这副颓废沉沦。”

“首领何时想看到我了。”他捡起了地上的外衣，“今晚我喝了许多酒，头有些晕，先去休息了。不送！”他往卧室走去，一面挥了手。

卡麦尔对飘离得他没办法，这小子即便是人类也够棘手对付。能制住他的人，不是与他脾性相像，就是更胜他一筹难以捉摸，心思细密的人。

实话讲，卡麦尔觉得海莎难以获得沙利叶的真心。她是那种毫无保留的付出，用痴迷和体贴紧盯爱人的女人。

她曾表示，“只要能与他在一起，让我变成怎样都无所谓。我能为了他做任何事，哪怕丢掉自己的贱命。但是，他为什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沙利叶真正喜欢的一定不是这样的。恶魔之女在还没有碰着情敌前，就输了。”卡麦尔想着，离开了洋房。

那之后的一天，珍妮利亚在院子里帮妹妹养的菊花浇水时，遇到了白长衣袍，黑短顺直发的基璐帕。

他豁朗地与她打招呼，还邀她去集市逛逛。

“再过两个月，我的朋友就到生日了。你能给我挑选礼物吗？”

珍妮利亚对他高挑的形象有些印象。“你就是……上次传承人庆典会上，出现的人。”

“Yeah，就是我！”基璐帕可高兴了，她还记得自己。“你好，珍妮利亚小姐。”他伸出了手。

“不好意思，你的名字是？”珍妮利亚茫然地望着他。

这下基璐帕为难了，他又不能暴露金之天使的身份。斟酌了一下，便耍小聪明地道：“我叫金。我们可以去逛集市了吗？路上再聊。”

金是个非常健谈，幽默的青年。珍妮利亚与他聊得很愉快，买了好看的礼物，渐渐得就忘了回家的时间了。

也是在交谈中，基璐帕才了解到，这个女孩与拉结尔是同月生。

“难怪，拉吉尔对她特别有好感。”他想到。“能让重情义的拉结尔守护的姑娘，也一定是温暖善良的。但是……”转眼一个念头冒出了，“我也喜欢她啊！不能因为拉结尔是她的守护天使，我就退缩了吧！”真是憋屈，“为什么我就不是十月天使呢！谁说十二月天使就不能喜欢十月生的人！”

“金先生，你怎么了？”见走在后面的他像是郁郁不乐，珍妮利亚停下了脚步。

“明明就配嘛！我们根本是很配！”猛地，朝她大叫了一声。周围投来了怪异的目光，可把珍妮利亚吓坏了。

纵是，还不等她有举措。基璐帕上前拉住了她的肩，“以后就把我当成你的骑士吧！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这使珍妮利亚怔怔不已。“金先生，你在说什么？！”

刚才还意气奋发，一下子看着她的脸，再讲不出第二遍了。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又干了冲动不计后果的事情，真感羞愧啊！

而发生的这出闹剧，全被处在周旁某建筑上的拉斐尔和爱尔曼蒂，尽收了眼底。

“Yo，基璐帕挺勇敢啊！如果是人类，我一定会助他一臂之力。”身旁的拉斐尔却嗤之地笑了笑。爱尔曼蒂故意嘟起了嘴，“不应该嘉奖他的勇气吗！再说了，那个姑娘看着蛮讨喜的。”

拉斐尔露出了无奈的笑颜。“那是你的天职责任，我知道。但以那个姑娘的身份，即使示爱的人是国王，也会遭来灾祸。”

之时，嬉戏渐收的爱尔曼蒂，看向了她。

转过脸的拉斐尔缓和地颜色，“幸好是基璐帕。”她张开了后背的羽翼，同是对爱尔曼蒂道：“Let'sGo.”

土之天使点了点头。犹而，与她消失在了艳阳的光耀中……

那天基璐帕的表意失败了。可送珍妮利亚回家，见着了她的妹妹。艾米利亚倒是出乎预料地主动啊！

不仅问了他志趣爱好，还约定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珍妮利亚真是对她奈何，不过看他们相谈甚欢，也替妹妹高兴。

新一周扫塔的日子，犹如往常。

太阳西下前，珍妮利亚就结束了工作。伴着暮光，走出了楼塔。

隔壁教堂附近，已经没什么路人了。她想过了前端的桥，再找马车回家。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她停下脚步看去，“杰克！你怎么在这里？”似乎惊喜。

“去办事情路过。”他笑盈道：“你刚完工吗？马车在桥对面等我，一块儿走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像是乌云蒙上了空。暴雨要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