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冷颤,这么大一把刀藏哪了?难道每辆车里都有家伙?他们就不怕检查?
想到这点我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他们什么时候怕过检查,而且这些东西恐怕也是藏在某个隐蔽的地方,查也查不出来什么,我轻轻把这柄泛着寒气的大刀推开,这东西实在不适合我的画风,而且我还只是个学生,也不想身上背几条命案彻底沦为黑.道枭雄。
许贺回头等了两位兄弟一眼,两个人急忙陪笑着又递过来一根乌黑的钢管,这根钢管长度、重量都适中,前端还有一个倾斜的切割面,如果一定要比喻的话,这就是一根很重的短钢枪,恰好适合我使用。
“你们用什么?”我纳闷的问道,光看他们紧张的给我准备武器,他们似乎没有任何准备。
许贺的手一拍脚踝,再拿上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柄精光四射的军刺,握在他的手里仿佛就像他手臂的延伸一般,而且这个动作又潇洒又写意,好像练习过无数次。
“一会儿我们开路,二哥你跑。”许贺言简意赅的说道,语气里充满着不容置疑。
我不太喜欢这种语气,不是他那股不容置疑的味道,而是他们要为我开路这件事,要不是他们,我现在已经死在机场高速公路了,那么我又哪有理由让他们再为我去死一次?
“骂人呢是不?”我挥了挥手中的钢管,笑道:“虽然我不会扯什么同年同月同日.死这种鬼话,不过要是不打一场就跑,恐怕我以后也不用再做你们二哥了,一起冲吧,援兵快到了。”
许贺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率先打开了车门,像一尊战神一般站在车头,那柄军刺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他手里消失了。
另外两个兄弟嘻嘻哈哈的从车里钻出来,和许贺不同,他们的左手多了一个俗称“手撑子”的近身搏斗力气,就是用钢铁浇筑成拳头的弧线,用普通拳头打出钢铁伤害的一种武器,很阴损也很强大。
三个人从兜里同时摸出一根烟点着,青烟袅袅,很有些出尘高手的风范,我从后面一位兄弟的手里接过一根烟有样学样的点着,差点给我呛死。
“咳咳,你们为什么都不紧张?”我看着那二十余个凶神恶煞冲过来的混混,问旁边淡定自若的许贺三人。
“早些年在边境,比这凶险十倍的场面我们都见过,今天这不算什么,要是没有你,我们可以在三分钟之内解决战斗。”许贺平静的声音中带着极大的自信。
三个打二十个?三分钟?我不知道是震惊许贺的自信还是羞赧于我的累赘,哼哼,有本事和我单挑英雄联盟,让你们五个人头的,我有些不忿的想道。
那二十余人已经冲到了面前,毫无疑问首要目标都是我,我既担心又兴奋,我忽然发现我有点迷恋上这种生死之间的感觉了,手里乌黑的钢管被我死死的攥在手里,在他们冲过来的时候我毫不畏惧的挥着钢管迎了过去。
有三个影子比我更快,我的眼睛一花,许贺他们三个竟然不分先后的直接插进了人群中,几道寒芒闪过便有混混无声无息的倒地,看样子竟是直接死了……
好可怕……我的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挥舞着钢管架住了三个人合力的一击,我不得不换双手来支撑不断下压的力量,想到刚才许贺他们竟然视我为累赘,心里一股火升腾上来,双臂也仿佛比平日更有力量了一些。
“滚!”我用尽全身力气把两根钢管一把砍刀推开,手里的武器狠狠的砸破了一个人的脑袋,又横着扫过去,前端尖锐的倾斜面划伤了另一个人的脸庞,我的面前顿时鲜红一片,可是我也被第三个人一拳打在了肩头,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紧接着跟过来的还有两根钢管,一个被我勉强挡住,另一个砸到了我的左手上,冬天本来就冷,这一下让我简直想丢掉手里的钢管抱着手狂跳狂叫,不过我还是忍住了,咬着牙冲上去直接撞进一个人的怀里,地上有些滑,他一下子摔了个跟头,好死不死的把我也绊倒了,我压在他的身上,看见他一脸凶狠就气不打一处来,把右手的钢管换到疼痛的左手,接着正反连着抽了他四个大嘴巴子,还冲他脸吐了口痰,他似乎没有想到我用这种泼皮无赖般的方法对他,竟然眼圈红了。
我靠,你们有点混混的样子好不好,来砍人自己还哭了?我无语的就地一个懒驴打滚,恰好避过了头顶呼啸砸下来的钢管,这钢管直接砸到那人的肚子上,这回他从红眼圈直接变成嚎啕大哭了。
许贺他们的速度飞快,一人干掉了五个,有伤的,也有倒地不知死活的,但是这种打法代价就是他们也都挂了彩,尤其是许贺,左胳膊被划出好大的一个口子,衣服和皮肤全都划开了,鲜血直流,他不顾自己的伤势冲我冲来。
“二哥,你没事吧?”他有些担忧的说道。
我摇了摇头,身上有点疼,尤其是左手一直在哆嗦,但还没受到什么严重内外伤,甚至比许贺都轻了不少。
忽然我发现远处来了几辆车,激动的喊道:“援兵来了!”
许贺他们三个人顺着我的方向望去,脸色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