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的是你做的。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你这个毒妇,没人性的东西。”顾浩笑得手指颤抖,他身子抖动,手指向她,几乎都伸不直了。
吴银珍却忽然神色一凛,然后扬起手,啪啪两下,顾浩就结实地吃了她两记耳光。
“你……”顾浩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吴银珍。
吴银珍冷笑连连:“顾浩,我们夫妻多年,你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来指责我?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帮她报仇啊?”
顾浩脸色涨红,脖子上的青筋蜿蜒暴走,他猛然低吼道:“吴银珍,你个贱人,我要跟你离婚!”
吴银珍却更加鄙视地道:“顾浩,人前大家给我面子,所以叫我顾太,尊你顾姓。而人后,谁不知道你顾浩不过是我吴银珍的一条狗?离婚,是吧!没有问题,我倒要看看,到底谁离开谁不能活?”
李玉珍方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人已经冲到两人中间,急急地道:“妈,顾叔,你们都消消气。别闹了,我知道你们心情都不好,就算是给我面子,都冷静下来思考一下,再做决定,好吗?”
吴银珍甩手而去,顾浩脸青红紫白交替,许久,才捧住头蹲在了地上。
疗养院的早晨,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窗子里,储梦琪就睁开了眼。
她起身,看了看里间的护理,她还在酣睡。
储梦琪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洗漱完,裹着一件貂皮大衣就拉开房门。
门外不远处,是王子聪的手下。这边一有动静,他们就已经快步走来,拦住她:“储小姐,天气寒冷,请你回房。”
“昨天,你们聪哥已经说过了,只要我愿意,随便到哪里都可以。”储梦琪扬了扬手机,找到王子聪的电话拨过去。
然而手机里始终是一个冰冷的女音提示:对不起,您拨得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储梦琪皱眉,王子聪怎么会关机?
“Hi,梦琪!”蓝眼睛Peter穿着风衣,马丁靴,手插在口袋里,一脸笑意,“这么早?刚巧,我准备去花园那边散散步,你要一起吗?”
储梦琪笑了笑:“好啊!”
那帮手下虽然迟疑,到底还是放行了。因为领头的也打不通他们老大的手机,加上这个外国人又是储小姐的治疗医生,他是清楚的知道哪些言辞对储小姐的病情有帮助才是。
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两人沿着石子甬道,慢慢地走着。
储梦琪低头默默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心中正在酝酿着该怎么开口,不想对方却先开口说道:“梦琪,你是不是对昨天忽然冲进来的女人很感兴趣?”
自己要去问是一回事,而别人主动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储梦琪谨慎起来,她抬头,轻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对她有兴趣?我甚至都不认识她。”
“你认识她!”Peter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似笑非笑,“可以说,你们还是熟人。”
储梦琪心中的疑惑更深,她不敢搭腔,只是反问道:“哦,原来国际上享有盛名的Peter竟然是个算命的。”
“我能读懂你的心。”Peter陡然道,声音低醇,而他那双湛蓝色的眼睛此刻像是充满了柔情,正温柔专注地看着她。
储梦琪再度低下头:“你是专门带我过去看她的吗?”
心中有什么念头,一划而过,怎么也抓不住。
“不,她已经死了!”如果储梦琪此刻抬眸看着他的话,一定会发现他虽然声音平和,可是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却是冰冷无度。
储梦琪一怔,许久才抬头,不可置信地重复道:“那个女人……她死了?”
Peter点点头,状若悲痛。
“她是怎么死的?”只是下意识地要去问而已,储梦琪开口道。
“她被人从疗养院强行拉走,然后在僻静的小道上,遭遇了痛苦的凌辱,保守的算,有不下十个男人****了她。”Peter顿了顿,继续平静地道,“警察发现的时候,她的身体有多处深度伤痕,还有下体已经红肿外翻,而她是因失血过多冷冻而死!”
饶是储梦琪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还是被骇到了,往后退了好几步,手捂住嘴,惊恐地道:“哦天那!”
“到底是谁干的?”储梦琪只觉得头重脚轻,声音虚浮无力。
头一个冲进脑海里的人是吴银珍,她跟乔桥有仇,乔桥上次回到S市,就是被吴银珍害得疯了。
她都已经疯了,过得那么惨了,最后,还要这么折磨她?
如果是吴银珍干的,那么那个女人也太狠毒,太没有人性了!
Peter很绅士地扶着她,声音低沉充满磁性:“这个女人是被王三带走的,在她死之前,她一直都跟他和他的一群手下在一起!”
“不……”储梦琪瞪大了眼睛,那双岩石般的眼睛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你瞎说,怎么可能?”
Peter却神色不变,甚至更加轻松了:“王三是不像做这种事的人,但是他却没有不在场证据。”
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惜了。”
“绝对不可能!”储梦琪尖锐地道,“他没有杀人动机。乔桥对他有意,他跟她之间是没有仇恨的,他为什么要杀她?”
还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