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诺会让你接近小杰吗?”王子聪一声冷哼。
“不惜一切代价!”陆易阳咬牙切齿。
“希望你不要让梦失望,更不要伤到小杰!”王子聪的脸色冷俊得像一片青石,深邃的眸幽黑,藏着让人看不穿的心绪。
两人回到病房前没多久,那位日本权威出来了。
他会说生硬的中文:“陆先生,刚才我跟你太太聊了一些,现在她累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会,明天我再来。”
“那我太太她……”别说陆易阳急,其他三个人也是焦急望着森一郎。
“陆太太的经历坎坷,她现在身上还有伤,所以要慢慢来。现在我还不好下结论,还需要拍一下脑部ct,我建议陆太太能转到t市的疗养院,那边有最先进的设备……”
当场四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李玉珍忍不住,低声道:“梦琪姐的情况很糟糕吗?”
森一郎微微笑:“不用紧张,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对待我的每一位病人都希望能面面俱到。”
陆易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森一先生,那我送你回宾馆!”
森一点点头,陆易阳深深地看了王子聪一眼:“有劳王先生……你们了!”
陆易阳送完森一郎从宾馆出来并没有立即返回医院,而是打了电话给李玉珍吩咐她要寸步不离储梦琪,一有任何异常,立即打电话给他。
然后,他开着车去了莫兰的住处。
莫兰躺在沙发上,一遍一遍地看着s市的新闻,上面那则关于陆氏总裁夫人储梦琪被车撞伤送进医院的新闻,她这一天一夜已经重复看了几百遍了。
佣人们都躲得远远地,觉得她已经不正常了。
而莫兰却面无表情地看着。
此时真是晚间九点,莫兰却关掉了电视,佣人们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看了!
她去了化妆间,花了半小时时间,打扮一新。拿起包,神色温柔地喊着一个佣人的名字:“小梅,我让你煲得骨头汤,好了吗?”
那个叫小梅的赶紧把汤用保温瓶装好:“莫小姐,已经好了,还是温的呢。”
莫兰左手挽包,右手拎着包,仪态万方地出门。
刚走到大门口,一束强烈地光线射向莫兰的眼睛。莫兰的眼睛眯了眯,却直着腰板站立着,她的脸上绽放着一抹温柔的笑:“阳,你来接我吗?”
陆易阳从车上下来,面色阴沉,三步并作两步已经走到她面前,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好大的胆子!”
莫兰手中的保温瓶掉在地上,在石子甬道上翻滚,发出清脆的响声。
莫兰被陆易阳攫住了喉咙,脸色憋得通红。因为痛苦,她的脸部都已经扭曲,双手本能地就去掰:“阳……阳……你做……什么?”
陆易阳狂暴地怒吼:“莫兰,你居然敢开车去撞梦琪?你居然敢杀人陷害她?”
“不是……不是我……阳……”莫兰的双脚已经被陆易阳拎离了地,她的双脚在空中徒劳地蹬着,恐惧终于爬满了眼眶,张张口,却已经说不出话来。
这似乎是个死亡的结局,只是储梦琪那个贱人居然还没有死。
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恨席卷而来,最后凝聚到眼眶里,替代了原先的恐惧。
她用力笑起来,那种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笑声,怪异而又让人毛骨悚然。陆易阳一愣,杀意起,手中再度用力……
正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陡然响了。
陆易阳咬牙,用力一甩,莫兰掉在地上,痛苦得呻吟不止。
电话是警察局打来的,说关于南北天谋杀案和储梦琪车祸案的真凶已经前来自首了。陆易阳声音里充满了肃杀之气:“他是谁?”
“陆少,是你公司员工宋桥先生!”
陆易阳挂掉电话,一把拽起莫兰,把她扔进别墅一个紧闭房间里,吩咐佣人:“从现在开始,你们谁也不准给她饭吃,都给我看紧了,若是她跑了,我唯你们是问!”
窗户被紧闭,门被反锁,外面还落了锁。
莫兰在门内哭天抢地:“阳,你不能囚禁我,不可以……我肚子里还有宝宝……阳……那也是你的宝宝啊……阳,求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陆易阳绝然离开。
陆易阳赶到警察局,宋桥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已经迅速被押送至看守所。陆易阳带着律师去看守所见了他。
“宋桥,为什么要替人顶罪?”陆易阳心中波涛汹涌,而面上却在努力保持着镇定。
宋桥面色平静如水:“陆少,我没有替任何人顶罪,这一切都是我干的。”
“动机。”
“因为我恨你!”宋桥抬眸,眼神中的恨意昭然若揭。
陆易阳却笑了:“恨我什么?恨你爱的女人却不爱你,死死地痴缠我?恨我把你调到了别的部门?因为这些理由杀人,宋桥,你认为我们都是弱智吗?”
“不!”宋桥死死地盯住他,一双眼已经燃起了怒火,脸色狂乱,五官已经扭曲,但是他却依旧一字一顿地道,“陆易阳,你害我家破人亡,所以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