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贼你——”
但是刘威扬没有给他更多说话的机会,拽着斧子矮身一转,躲过了邱无极的反击,借着旋转一周的劲头,右臂发力,猛的把斧子再次从另一侧砍在了邱无极的腰间。
这一下势大力沉,远比第一击要砍的深入,后面的伊万甚至都看到了邱无极的脊柱。这个白衣剑客倒也硬气,眼瞅着不活了,终于爆发了最后的悍勇,双眼怒目圆睁,右手快剑弃守转攻,一剑刺入了刘威扬左眼,直刺入脑,还左右搅动了几番,才咽了气。
这边刘虎刚给邱无极来了个腰斩,就被对方反击得手,半个脑子被搅成了一团浆糊,一团红的白的透明的污物从眼眶中流出,只来得及发出了几声模糊的呼喊,就断了呼吸。
后面的众人已经看得惊呆,这两人一个比一个搏命,一个比一个悍勇,杀的大多数人都有些胆寒。赵天德倒是毫不在意,他哈哈一笑,鼓掌而出,环顾四周,大声喝道。
“看,这就是我赵天德的硬气,这就是敢阻拦我锦衣卫的下场,你们周围暗中窥伺的人听好了,之后再有不敬,有若此人!”
他大踏步上前,手里的绣春刀一闪,便把邱无极的人头踢在了手里,左右端详了一下,嘿嘿一笑,丢给了身后的随从。
“给我收着,拿盐腌好,等到了东都领了赏钱,咱给威扬办个风风光光的葬礼!”
“喏!”
赵天德身后的众人齐齐呼喝,上前清理了刘威扬的尸体,收入了一个布袋。至于那邱无极,则随便包裹了两下,扔在了路边。
“这人品行不好,安排偷袭。如果正面格斗的话,那剑客不至于输这么惨。”许是同是用剑的原因,安妮惠对赵天德手下的偷袭行为非常不满,在战队频道里抱怨,话里话外都透着不平。
“他是怎么下的命令,如果露出了端倪,那剑客也不至于毫无防备!”毕加索同样赵天德的行为有些不齿,不过他关心的更多是细节问题。
“估计是那句话里有什么约定,他们是合作多年的关系,肯定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是要偷袭还是暂退,肯定有不同的暗号,这个咱们就不好猜测了。”安妮惠从这件事还想到了些别的,“赵天德的这些手下,胸前都是鼓鼓囊囊,我之前只以为是些普通行李,现在看估计有不少阴损物件,咱们现在和他们虽是队友,但是这方面也不得不防,大家要保持警惕。”
“恩,这个确实要注意,不过那个剑客也有些问题,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过来拦路却发现点子扎手,起了退缩之意,也难怪他被人偷袭。再者说了,赵天德的手下战力看起来还是比较可观,能够分摊咱们承担的对战压力,这是件好事。”伊万正在战队频道讲自己的想法,就见赵天德一脸微笑的走了过来。
“伊兄弟,实在抱歉,刘威扬这人是半途跟了我的,脾气一直不好,也不太听我使唤。这次明明已经告诉他不要动手,还偏偏要争一个比武的高下,这可倒好,命都没有了,还不小心驳了你的面皮。哥哥我在这里给你道歉了。”
赵天德微微的弯了弯腰,伊万连忙上前一步,托住了他的手臂。
“不妨事不妨事,这些人掳走了石生,我杀他们还来不及,就更不会在意这点小事了。这人杀得好!”伊万展颜一笑,继而又冷下了脸,“不过连累得赵兄失一大将,我这心里也是惭愧之至啊。”
赵天德顺势站直了身子,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开始解释刘威扬用的石灰粉。
“伊兄弟,威扬之事就不要提了,他也算是死得其所,死在了公平的比斗上。至于他用的那些石灰粉,我知道你们江湖人看不得这些私底下的小手段,不过咱们既然结拜了,你也算是半个朝廷的人。哥哥好心劝你一句,江湖险恶,这方面没必要的坚持也可以先放一放,毕竟生死搏杀,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能活下来才是硬道理。你说是么?”
“赵兄说的有理,这种招式要是没有事先防备,很可能就被人偷袭得手,确实应该引以为戒。只是我们下山的时候过于古板,没有准备这些小物件,不知赵兄可否匀一些过来,我们也好备着,以防不时之需。”伊万就坡下驴,想要几套小物件带着,虽然估计不能带出任务世界,但是在这个世界,也就多了几分保命的机会。
“哈哈,这个好说,我们这一路折了不少兄弟,这些物件多得是,我这就让人给你拿八套,一人两套。这可是咱们密卫的标准配备,一套要足色纹银三十二两呢,要不是现在是紧急时刻,事急从权,你小子可没这么便宜要到。”
伊万附和了两声,就断了聊天,看着赵天德扭头整队,才有机会拆开那个一直被他握在手心的锦囊,从里面挑出一个小小的纸条。
早就等得不耐的安妮惠,一把抢过纸条,展开一看,脸上的表情就耷拉了下来。
伊万拿过纸条,只见上面只有一句话。
“贵徒安然无恙,几日后,当与君见面详谈。”
伊万和安妮惠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有些欣喜和疑虑。喜得是看起来石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虑的是也不知道这些人要跟他们谈什么。作为空降到这个世界完成任务的战队,他们根本没有选择阵营的权利,既然已经上了赵天德这艘船,那就必须把主线任务完成,才能在天国竞技中继续走下去。
所以,不管对方说什么,他们都不可能答应对方阻止赵天德的要求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才是赵天德最可以信任的队友。
然而,伊万担心的是,虽然雷石不打算为了石生放弃主线任务,但是如果对方真的拿石生做威胁,那他们一定会非常难办的。
在伊万和安妮惠阅读锦囊的时候,赵天德已经招呼众人重新开始赶路。一行人很快到了知府府衙,哐哐哐一阵砸门,把穿着小衣的知府从被窝里叫了起来,连夜拿了知府家和周围几家大户驾车的驽马,好歹凑齐了一人一马,才急急忙忙的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