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黑衣人神色一动,快步迎了上去。
“师父!”黑衣人惊喜的低呼一声:“师父你总算来了!”
洛儿一听这声音,气息不稳,差点被口中糕点给呛住。
这不是东陵太子夏侯容么?他怎么会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聂家的听雨楼里?
洛儿心中疑云顿生,正要伸长脖子,看看这个被他叫做师父的人到底是谁,就听见门口传来一个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声音:“容儿,这么着急找为师过来,所为何事?”
容儿?为师?
夏侯容什么时候拜父亲为师了?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呀!
如果不是被口中的糕点噎住,洛儿几乎就要惊呼出声了。
却只见夏侯容上前两步,双手一抱,作揖下去:“容儿叨扰师父了!”
“到底什么事?”父亲齐修元上前将他的手轻轻托住,语气没了责怪之气:“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夏侯容神色沉凝的点点头,自怀中掏出一块纯白色玉石双手递给洛儿的父亲齐修元:“师父你看,这块玉石我带在身边十年有余,不知道为何近日这玉石却突然发烫灼人,夜深人静的时候,还会发出轻微的颤动……,徒儿担心事关重大,所以才请师父察看。”
洛儿透过屏风的镂空花纹往外面看,只觉得夏侯容手中的白玉自己也好像是见过的,是他经常带在身边的那块璞玉,不过就是一块珍贵一点的玉石而已,怎么会发烫?
心下好奇心起,若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怕她现在就要冲上去,拉着他的衣袖道:容哥哥给我看看,给我摸摸,是真的在发烫么?
想了想,还是只得将身子蹲低回去,为了大局,忍为上策呀!
齐修元将那玉石放在掌心,另外一只手轻轻覆在上面,片刻之后再移开,只见这玉石忽然光华大作,玉身微微颤动,竟似要裂开一般。
夏侯容紧张的盯着师父手中那团光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石欲裂,是感知到了东皇钟会有危险?”
他的语气里面也有些疑惑,东皇钟在聂家的禁塔里面,又有神兽獬豸看守,会有什么危险?
虽是有些不确定,不过他的脸色却已经变得有些沉滞:“到底会有什么危险呢?”
夏侯容拧眉想了想:“会不会是洛儿和沧海云隐的婚事有问题?师父我早就说过,洛儿和那个沧海在一起不适合……”
洛儿的婚事虽然已成定局,可是夏侯容却依旧有些郁结不甘:“洛儿性子单纯可爱,那个沧海云隐却总是一副云雾缭绕的样子,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真实用心,师父你……”
“我怎样?我能怎样?”
齐修元提起女儿的婚事,也是瘪了一肚子的郁闷,沉声道:“你以为我满意那个什么沧海云隐做我的女婿么?在我的眼里,他连你的十分之一都抵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