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呢?”花容容不理会,她只想知道上官晨的消息。
那人脸上的笑容滞了滞,然后慢慢敛去:“恐怕不容乐观。”
“什么意思?我要去看他。”花容容一听,心急如焚,就要挣扎着下床。
那人制止了她的动作,“死不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他本就身受重伤,还拼尽一身真气,哎哎,该说他愚蠢还是什么……”
听到那人说上官晨死不了,心头的大石放下。可是那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又让花容容的心紧紧揪住。
“我要看他。”花容容坚持着。
那人见花容容如此坚持,就也不在说什么了。只是将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你确定你能走吗?”
“确定!”花容容颤抖着声音,天知道她只有一动,全身都像被人撕裂一般,每走一步就倒吸一口冷气。
摇摇头,那人并没有将她抱过去的打算,只是扶着她缓慢地一动。
明明上官晨就在她隔壁,她硬是走了许久才到。
看见脸色如死人一样的上官晨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只有轻微的呼吸昭示着他还活着。花容容的心如同被冰凌没入那般,锥心入骨。
“他,伤得很重吗?”花容容紧紧地看着上官晨,问身后那人。
“何止重,都一脚踏进鬼门关了。”那人很严肃地道。
“那什么时候能好?”花容容又问道。
“心脉已损,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能不能醒来还是问题。醒来了,至少也要修养个三年五载甚至更长。”
没关系,只要他活着就好了。花容容对自己说道,就算这样照顾他一辈子,她也无悔。
“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将你身上的伤养好。”那人又道。
花容容吸吸鼻子,重重地点头,她看向那人,眼中有些疑惑:“你是怎么救了我们的,你是谁?”
“我说我路过的,顺手把你们救下,你信吗?”那人挑眉反问。
花容容摇头,其实她也没什么心思去想她会不会信了。她的心,都在上官晨身上。
“也就是说,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不是吗?”
“或许吧。”她幽幽叹气,那人是敌是友她不知道,也不清楚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可是她什么选择都没有。
那人好像看出了花容容的心思,一丝几不可见的异样掠过,“人,总不能太过仁慈的。我问你,如果你知道这事是谁做的,你会怎样?”
花容容的眼神骤然一寒,“将这一切,加诸他身上!一分不少!“
“你有这个能力吗?”那人反问。
花容容颓然,手无缚鸡之力,空有一些小聪明又有什么用?
“如果,我能帮你呢?”那人紧紧地盯着花容容,一瞬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