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有什么事快说，我心情不太好。”重重地吸了一口烟，猛哥还是如实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白景垣的情报屋叫“真理”，不过这么高大上的名字地下世界的粗人也都不懂，所以大家一般都直接喊他鸡窝头。

随手将几块金砖扔到猛哥面前，白景垣潇洒地将手插回裤袋：“这是你不把情报卖出去的报酬，上次的事就这么结了。”

猛哥扫了眼面前的几块金砖，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机械腿猛地一踏，整个人以快到极致的爆发力冲到白景垣面前，冰冷的机械臂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目光有如猛兽捕食的瞬间般极为凌厉地盯着他道：“你早就知道，木头是个高手？所以你才要我别将他要的情报卖给他，对不对？”

面对犹如猛兽吃人般状态的猛哥，白景垣十分淡定地将他那机械臂上的金属手指一根根掰开，还优雅地整理了一下他那有些凌乱的服饰之后才微笑道：“不，我只是猜测而已。现在听你这么说，我才确认。”

“猜测？”猛哥明显有些不相信，但地下世界有传闻，白景垣这个情报贩子从来不说谎话的。

白景垣依然表现得十分淡定：“当然，你知道我们卖情报的如果说谎，可是很影响口碑的。”

猛哥皱了皱眉，目光凝视着那几块金砖道：“你是接了其他人的生意，所以来阻止我卖情报给木头的？”

白景垣这时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摆动着：“NoNoNO，我只是卖情报的，又不是做中介。阻止你这么做，是因为我好奇而已。”

“好奇？”

“对，你不觉得人类是一种很有趣的生物吗？特别是，知道某些真相的时候。”

猛哥虽然是直肠子，但并不代表他傻。下意识地仿佛想到些什么，猛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白景垣。

白景垣这次没有之前淡定了，轻轻一跃，往后退开。

猛哥嘴角泛起一丝笑容：“果然，你也是个比我强很多的高手。我只是随便有一个想杀你的念头，就已经被你感觉到了。”

白景垣听到，神情再次放松下来，以手扶额道：“唉，竟然上当了。果然，平时老实的人忽然说一次谎，再聪明的人都会被骗。”

见到猛哥依然保持随时可以攻击的姿态，白景垣双手高举道：“哎，别激动。你看我让你不要把情报给木头，就知道我想观察的是他。至于你，那不过是一个意外。当然，我觉得你知道知道真相后的反应，也让我觉得很有趣呢……”

“滚！”

话没有说话，猛哥就直接将那两块金砖扔回给白景垣！

白景垣也不再说下去，随手抄住两块已经接近音速的金砖，轻轻放在地上笑道：“我这人做生意是讲诚信的，这是报酬，一定要给你。至于你不想要，那就等我走了之后再扔吧。”

说到这里，白景垣从衣兜摸出一块尾指大小的闪存，放在金砖上：“这是新的生意，一款可以破解次元武装数据核的软件。这个我不收钱，你想送谁卖谁都可以，自己用也没问题。”

猛哥这时也冷静下来了，他知道自己打不过白景垣，目光冷冷地盯着他：“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白景垣摊了摊手：“没打什么主意，只是我喜欢观察人类而已。就好像，我这次就观察到很多有趣的人……”

白景垣走了，猛哥走到那几块金砖前，最终叹了口气，没舍得扔掉。至于那块闪存，虽然很想直接踩碎，但结果还是收了起来。

正如白景垣所说，人类在知道某些真相之后，真的会产生与以往截然不同的行动方式。

猛哥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自己了。

“能够破解次元武装数据核的软件……”

握着这块小小的闪存，猛哥心中涌起一股冲动。

“我不要继续做井底之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