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黄昏时候,华灯初上了,道路两侧的咖啡厅和酒楼也早早地亮起了灯箱招牌,歌厅里也开始飘出了轻柔的音乐,街上的人很多,夜生活就要拉开帷幕了。
王健豪给韩庆杰点上了一支烟,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他有些忧郁和不安的面容,几个小青年在他们两人之间穿过,韩庆杰的脸马上沉了下来,小青年好像察觉到什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眼光里都是挑衅,王健豪笑了笑,连忙把他拉开了。
“唉,现在的年轻人呀,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更不知道尊老爱幼了,都是一些狂妄的家伙。”韩庆杰好像是深有感触,摇着头说,“健豪,你呢?”
“我就是有这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做,从小就被老爸管教得很严,孩子之间打架很没什么,假如欺负老弱病残,一定会被老爸一顿好打的。所以,对于比我年长的人,我都是很尊敬的。”王健豪老实作答。韩庆杰说这是尊老,那爱幼呢,又怎么样?
“我不是很喜欢和比我小的人来往,因为同年龄的在一起有共同语言,和年长的在一起可以学会很多东西,但是凡事也没有绝对的,也有例外,那就只有燕玉和岚雁了。”王健豪笑了笑,“我喜欢和这两个小女孩在一起,她们俩也是臭味相投,好得就像一对孪生姊妹,还说她们是什么最佳组合呢。”
“哈哈,你们家的燕玉和她的那个警察姐姐也去过我家两次,背后可说了你很多坏话呢。”韩庆杰笑着说,“她说你这个当哥哥的有时候是个虐待狂,还有一些暴力倾向,经常打她的屁股,在家里总是独裁者,说一不二。”
“对于这种有些小聪明不过又有些小鳖计的小女生,适当地进行一下体罚也是有些涌出的。”他笑嘻嘻地解释道,“反正也是和自己妹妹一样的,打上两巴掌,也是一种亲热。”韩庆杰抽了一口烟,看着他笑:“健豪,不管是表示亲热也好虐待狂也好,你也会打岚雁的屁股吗?”
“韩叔,我那虐待狂的帽子一定是燕玉和她的芥澜姐给我扣上的,其实也只不过就是随便打上一巴掌,如果真打,那她还不得屁股开花了?”他迟疑了一下,轻轻地说,“假如得到你的默许的话,我想我会把岚雁也当成自己妹妹的。”
韩庆杰爽快的说:“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又很喜欢和你在一起,也肯听你的话,本来就是自家的妹妹嘛。你应该把她也当作一家人的,不用顾忌什么,再说有了你的照应,我也很放心的。”
王健豪感谢他对自己的信任。他听出了对方和他所说的话里的含义,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一种托付就是一种信任,不过岚雁还不满十八岁,就有些叫人没办法躲避了,现在在她父亲嘴里说出来,就有了另一层意思。他赶紧扭转话题:“韩叔,我们还是谈正事吧,你找我有啥么事?”
韩庆杰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说:“自从那次出了那件事,我有幸碰上了你,才可以大难不死,在那以后我就一直怀疑公司内部出了内奸,就和你说的一样,那些人消息的来源太精准了,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上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也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王健豪问,“那时候我曾经建议你调查一下的。”
韩庆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对,我听了你的建议,所以请了一家外地的调查公司进行了调查,和你想的差不多,内奸居然是我的一个贴身保镖。为了保险起见,袁豪强把他也迷昏了。我夜里找了几个人把那个内奸拉到铁轨旁,还没听见火车汽笛声,那个内奸就把事情都招出来了。原来,指使他这样做的人竟然是我的一个最亲的侄子。”
“噢,那究竟是为啥?是为了钱还是为了权?”王健豪吃惊地问。韩庆杰苦笑着说:“我的那个侄子现在已经是我的中远公司的副总了,权力已经很大,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调查公司的人告诉我,我的侄子又赌博,又玩女人,还染上了吸毒的恶习,在外面欠了别人很多钱,所以就铤而走险,想让我自动消失,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了中远公司的老板了。”
“唉,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啊,这样的人渣真是死不足惜。”王健豪抽了一口烟,“有他在你身边,你的处境很危险啊,随时会性命不保。”
“对,这个龟蛋不但想要我的命,还打起了岚雁的主意,想把她弄到人贩子手里从中赚一笔,这样以岚雁刚烈的性子,岚雁一定会自寻短见的,那我们韩家从此就是家破人亡了。他的如意算盘太歹毒了。”韩庆杰愤愤地说,“继续查下去,又有很多令人吃惊的发现,那个龟蛋一直在用开办新公司的名义偷偷转移我的财产,而那些公司竟然都是在他的诱导下,经过我同意和批准设立的。”
“这就确实是太恶毒了,这样的家伙死一万次也不够,天地不容啊。你也不用过于自责,这样的人自古以来就不少,他们善于伪装自己,利用亲情和信任来干尽丧尽天良的事情。”对于这么恶毒的人,王健豪也是很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