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瞬间把我成熟睡中拉扯了回来,整个雪洞也都跟着在颤动。我猛的一个起身没站稳又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巨响一直持续了近一分钟,我也趴在雪地里牢牢贴着地面直到雪洞不在摇晃才敢起身。站稳脚步环顾四周,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雪洞里除了我以外竟然没有任何人影。我一把瘫坐在了地上,竟然恐惧到全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一定是我出现了幻觉,一定是我出现了幻觉。”我闭上眼睛默念着,慢慢平复了急促的呼吸,过了许久才敢重新睁开眼睛。无烟炉和冰稿依然是摆在刚进洞时的那个位子,地上的背包也摆放有序,唯独没有任何一个人影。难道他们在我睡着的时候出去探路了?我心里自我安慰着。
我慢慢起身走出雪洞,雪已经小了很多。我朝我们原本要前行的方向眯着眼望去,大片大片的雪覆盖了山谷往上的路,这才明白原来刚才的巨响是山上发生了雪崩。我心想他们肯定是都跑向了雪崩的地方去看了个究竟,我必须去和他们汇合。我转身进了雪洞随便背起了地上一个包拿起冰稿戴上防雪镜头也不回的就往雪崩地进发。走了好久好久,体力明显被迅速消耗了,迈出的脚步也变得越来越艰难。脚步?脚步?我一直想着这个词,想着想着这才意识到什么。我抬头往我的前方望去,惊奇的发现竟然没有任何脚印,而我的后方也只有我的一排已经看不到起点的脚印。
我一下子又陷入了恐慌,趴倒在雪地里努力回想着一些,试图为没有留下脚印而寻找一个借口。“也许被雪覆盖掉了,肯定是这样的,肯定的。”我不自觉的自说着,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场景,“我靠,刚才雪洞里也没有任何脚印。这雪难道还能吹进洞里吗?”我已被刺激的没有多大力气了,一个“大”字躺开把自己整个人都嵌进了雪地里,一阵凉气贯遍全身,几下颤抖和抽搐了之后也就不在害怕什么了。
这一定是幻觉,我一定是在梦里,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只是一场梦。我在梦里是死不掉的,从一开始这都只是一场梦,我会很快醒来的,我心里自我安抚着。突然又是一声巨响,紧接着声音持续着由远而近的传来。明知道是又一次的雪崩,我也没有起身逃跑。也许是已经麻木到不惧死亡了吧,也许是在赌着这只是一场梦。雪覆盖过我整个身体的时候,我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黑暗的地方,唯一确信的是我没有死。我又忍不住自嘲了一下,事实证明是有人在背后捉弄着我。我也用不着每次都被自己给吓死,至于他用的什么方法我就不得而知了,这样想来我反而比原先要好受的多。我用博士发明的手表手电功能照出了一道亮光,放下一直被着的背包搜寻着里面可用的工具。庆幸的是背包里有探照灯,也不枉费我一直背着它不离不弃。
我不知道这个暗中的敌人仅仅只是想玩弄我还是企图是想要杀害我,为了自身安全起见,我在背包中寻找起了防身用具。除了军刀外,我发现竟然还有一把枪。我对枪并不害怕,刚上燕大的时候军训期间就有教授使用过枪支的课程,加之各种真人cs和网络射击游戏的培养,对于枪多少也懂点。
这种**支叫uzi中文名叫乌兹,产自以色列,该枪便于隐蔽携带,以它的轻巧及精准著称,适于在狭窄空间使用。背包里有**,看来这只队伍不简单。如果说是雇佣军,那就这情形来看他们是知道此次行程的险恶了?那为什么还要我们这些毛头小子跟着一起来?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我把军刀扣在腰间,打亮了探照灯一手拿灯一手拿着枪。事实的真相都是要靠自己去探究的,都证实人为因数也就不再害怕什么鬼吹灯之说,我的胆子也就大了许多。照了一下四周,像是在一个洞里,洞壁上刻着一些图案。走近点仔细看也没看出点门道,大致就是一群人在跪拜着一只怪物,怪物的身体像羊,张大了嘴巴叼着一个人,虎牙刺穿了那人的身体,最凶恶的两只眼睛却在腋下甚是奇怪。
我也没多注意,一心想找个出路。既然被人像棋子一样摆弄玩耍,这势必得给条出路才能让游戏变得更有趣。没多久我就真发现了一条路口,我提高警惕的慢步前进着,四周安静到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突然一个碎石的移动声,在这洞道里显得格外的清晰,我一下子就停下了脚步绷紧了神经,举着枪对准着四周的黑暗。
“谁?是谁?”我对着黑暗问道,可是没有人对我发出应答。我把探照灯的穿透开到了最大,但是光线依然没有探出通整条洞道。刚才那明显是人踩了地上的小碎石的声音,他为什么不回应我?为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敢继续慢慢前行,一个没注意脚下拌到了什么,摔了一个狗吃屎。我连忙起身,举枪对着地面,只见一地的黑色液体。我把灯放在地上,俯身用手蘸了一下地上的液体拿到眼前一看是血。我的呼吸变急促了,洞里混杂着的难闻的气味,我竟然没有闻出夹杂了血腥味。突然我的脚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第一反应竟然的大声的尖叫了起来。我死命摆弄着脚想摆脱那只血手,使出了吃奶的劲死踹。但当我意识到地上躺着一个人的时候,这才停住了攻击。那个人一动不动,我确认他不会反击这才凑近了,仔细一看发现那竟然是队伍里的那个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