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多日的唐军长驱直入,大街小巷人喊马嘶,劼利的行宫更是被翻腾的不成样子,谁先来是谁的,无组织无纪律,许多重要的珍宝文书均不翼而飞。
主帅李靖对一切都看在眼里,但是他没有制止,只是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命各军规整,原地休息。
这么快攻破强大的西突厥,简直有些难以置信,不得不说徐阳预测的鬼谷之言确实帮了大忙,再加上一个善出奇兵的李靖,还有在其他战场上各部的唐军发起的进攻,配合着主帅李靖。
除了李绩出通漠道以外,灵州大都督,任城王李道宗出大同道,左武卫大将军柴绍出金河道,酬州都督王孝节出恒安道,营中都督薛万书出常武道,十余万人马,几路并进,江河日下的劼利失败成为必然。
其中的任城王李道宗战果最为辉煌,战灵州,俘人畜万计,郁射设、萌奈特勒等部首领慑于威势,率所部来降。
漠北的捷报传至长安,李二激动的在朝会上对群臣说:“往国家初定,太上皇以百姓故,奉突厥诡而臣之,朕常痛心疾首,思一雪前耻于天下,今天我诸将所向无克,朕岂遂有成功乎!”
再说任城王李道宗正兴奋与自己取得了大胜,结果就接到李靖的通报,知道了劼利正在向西逃窜。
李道宗不敢怠慢,在通往西方的路上层层设卡,堵截劼利。劼利被逼无奈,只好白天躲藏,夜里赶路。
大雪封山,食物不好找,劼利这两日已经冻的有些吃不消,头上原本金贵的毡帽现在全是灰尘,一身可汗袍也都是破破烂烂,像是一个乞丐一般。
“摩达,有没有吃的,本可汗饿了。”劼利虚弱的朝身旁的一名祭祀问道。
那名祭祀也是浑身破烂,冻的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可汗,您看这天寒地冻的,哪里有食物啊。”
劼利面色露出一阵凄然的神情,嘟囔着:“本可汗也想喝酒了,真想暖暖身子啊!”
那名叫摩达的祭祀朝劼利可汗靠了靠,悲惨的问道:“可汗,您说咱们还有希望走出去吗?”
劼利忽然顿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看着一片白雪皑皑,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可汗!可汗!”有四名亲卫从旁边的树林中跳了出来,劼利还以为是唐军打来了,慌张道:“唐军来了吗?快跑!”
那四名亲军露出尴尬之色,其中一名慌忙道:“可汗,不是唐军打来了,是我们打回来了猎物,您看——”说罢,还伸出手,两只被提着耳朵的野兔就出现在劼利面前。
劼利如同看到了什么珍宝一般,嘴角似乎已经有口水留下,急忙道:“快快快,快些生火做饭,本可汗要吃这野兔。”
不得不说这些劼利的亲兵还是十分听话,三两下就把兔子剥皮抽筋,两人个人去了树林里捡来了一大推的干柴,然后点燃柴堆,围在火堆旁烤火。
“可汗,咱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一旁的摩达祭祀试探的问道,现如今通往吐谷浑的道路也被唐军封死,劼利的处境仍是十分堪忧。
可是劼利似乎丝毫没有听到那名祭祀的问话,他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只被烤的油光直冒,散发着肉香的野兔身上了,似乎整个人都像一只随时待发的恶狼。
摩达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将军,你看那边的山上有炊烟。”一名眼尖的巡逻侍卫指着一座白雪皑皑的山上说道。
“哦?”巡逻的行军副总管张宝相眯着双眼,朝士兵所指的方向看去,随即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大手一挥道:“快快兵分两路包抄,那人是劼利可汗!”
ps:发烧了,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