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亭用手一指,“探子得到消息,秦国大军驻扎高平,一部分身在野王!”
廉颇目光落在圈画着高平地图,一座山岭横空而出,若是在山岭之上修建工事,进可直攻上党,一旦进攻不顺,完全可以凭借山势固守。
“此处守将为何人?”
“王龁!”
“是他!”
王龁乃是秦国宿将,为人以谨慎著称,战法上虽无法与白起相比,胜在沉稳,想要以计骗此人上当必然很难做到。
“廉将军识得此人?”
廉颇点头,“曾有耳闻!白起为何不在高平坐镇?”
冯亭道:“白起亲率大军攻打野王,对韩施加压力,意图十分明显,无非就是看中韩王胆小怕事,想要兵不血刃得到上党之地,同样担心魏国趁机出兵,白起此举是为了震慑!”
“郡守言之有理,这次能得郡守相投廉颇感激不尽,同样替赵国百姓谢郡守恩义!”
冯亭道:“当年白起大军坑杀韩人数十万,其中有不少是冯亭族人,这个仇一直压在心底,若是轻易将上党之地送给秦国,冯亭如何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亡魂!”
“说得好,只要万众一心必然可以击败秦国!”
“上党郡五万守军尽数归将军统帅,冯亭愿充当士卒奋勇杀敌!”
“郡守之心令人敬佩!”
廉颇指挥赵国大军迅速接管上党之地,占据险地构建工事,至于冯亭率领的几万大军依然由冯亭指挥,负责其中一处险地布放,廉颇暗中叮嘱任何人不得走漏风声,韩王之命送达,白起看罢面露喜色,立刻命大将王龁进军上党,继而攻占长平要地。
王龁接到消息哈哈大笑,“韩王真是把祖宗的脸都给丢光了!”大军启程浩浩荡荡奔着上党而去,王龁挥手,大军停住,人在马上向上看去,不由得心生疑虑,城墙之上站着一些兵士,不时向下张望,秦国大军临近,上党之地同样送于秦国,按理而言上党之地应该充满悲怨之气才对,为颜斶兵士表情上丝毫无法看出,冯亭站在高处,“王将军,大王有意与秦国立下盟约,如今上党之地便交给将军!”
“冯郡守!”
王龁人在马上四下关瞧,大军迟迟不肯入城可是急坏了冯亭,廉颇暗中设计,目的就是诱骗王龁大军入城,到时大军尽出先行斩杀秦军主力。
“带一队人马进去看看,总是觉得有些不妥!”
副将冷哼一声,“将军,韩王已经怕了,难道还担心一个郡守使诈不成!”
“小心驶得万年船!”
副将冷哼一声带了两千人马上前,城门打开,韩不敢战,献城求和,秦军趾高气昂,两千人马在副将带领下浩浩荡荡进入城门,王龁人在马上眉头深锁,直到兵士尽数进入,城内丝毫没有动静,定下心来,刚要下令大军入城,猛然守在门前韩国兵士奋力一推,城门向内关闭,王龁高喝一声,“中计!”
城门向内一关,王龁怒吼一声,提枪带人向前冲杀,试图夺下城门,一旦城门关闭,两千精兵只能任由宰杀,早已埋伏在两侧赵军同时杀出,喊杀声震天,副将拨马向回冲杀,一人弯弓搭箭迎面射来,正中副将胸口,廉颇射杀对方主将哈哈大笑,“只可惜那王龁老匹夫没有上当,罢了,既然如此便明刀明枪与秦一战!”
王龁连番强攻,始终无法攻下,廉颇登上城门手中大刀一晃,“赵人廉颇在此,王龁休得放肆!”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