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柔尽管还是摆出一副缠人的媚态,但是明显脸色一白,不自觉地将倾斜的身体坐直了一些,看见凌天不至于腐朽而去后才用又故作委屈的语气道:“天哥,你怎么这么无情?难道,你不记得了吗,我前段时间才帮你立过功呢。”
“我还真不记得了。”凌天冷漠道。
艾晴柔妩媚地一笑道:“天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将那个女记者的事处理得这么漂亮,难道不是有我的一份提供情报的功劳吗?这女记者精着呢,消息灵通、无孔不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我们要对付她,在那之前已经在警方安排的安全屋里住了两个星期了。如果不是抓住那次机会让她永远闭嘴,恐怕现在很多事情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见凌天没有回应她,拿起桌面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接着道:“所以说,这次遗稿事件,简直就是**裸的诬陷,使用如此低劣的手段的人,迟早要受到惩罚的。”
凌天的眼神越来越冷,由头到尾没有正过脸去看艾晴柔一眼。
“说起那件事,”凌天换了个姿势,靠在靠背上,“艾晴柔,你是九哥的人,自然只为九哥办事,而我,也不记得有让你为我做过那样的事情。”
“那次我的确是受九哥的指派去让那个女记者人间蒸发的。”艾晴柔放下咖啡杯,重新慢慢地靠近凌天的身边,“我也很清楚,天哥就算没有我的帮助,也一定能够先人一步,主动为九哥分忧;可是我,就是愿意为天哥服务,无怨无悔。”
她抬头看了一眼凌天的侧影,那精致的轮廓、冷漠却充满慑人美丽的眼眸,让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前两天知道天哥出了点事、受了伤,我非常担心,所以一直想来看看。只是没有拿得出手的礼物,担心天哥不愿意见我,所以才拖到今天。”
凌天没有说话。
他愿意见这个人正是因为他已经猜到她的手上拿着的是什么,而且这样东西也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当他派人去找的时候已经不存在了。当时他还以为是被毁掉了,没想到竟然到了这个人的手里。这样东西的确非常关键,使他无法将这件“礼物”拒之门外。不过,世事就是如此,越是迫切,越是求不得。他深谙将主动上钩的鱼拿捏在鱼丝间的技巧。
“天哥,人家真的很担心你。”艾晴柔的声音温柔而卑微,身体又慢慢贴了上去,几缕散发着迷人香气的发丝垂落在凌天的肩膀上,纤柔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攀上了他的手臂——隔着衬衣的长袖,隐隐透出那下面防水胶布的轮廓,“能不能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这时候,接送肖小苗和刘婶的车子正好回来,从敞开的花园大门经过,停在了别墅楼下的车道上。旁边一辆陌生的象牙白色跑车吸引了肖小苗的注意。
其实凌家这么多车,她也并不确定这辆车就是没见过的车,只是因为停在车道上而无意中多看了几眼的缘故,可她这疑问的眼神却被一个上来帮忙提购物袋的保镖留意到了,即刻献殷勤地解答了她的疑问。
“刚才有客人来拜访凌先生,到了没一会儿。”
肖小苗一边钻出车厢,一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自从她来到这里以来,就没见过除了不速之“客”以外的客人来拜访过凌天,这位还真是名符其实的“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