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伤心,失落。但陈鹤红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安慰自己大哥说愿意永远做他的妹妹。陈鹤鸣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以为陈鹤红和她一样都只是把对方当亲人,但他不知道的是陈鹤红私底下哭的多伤心。
虽然有用不完的人参,但是在过了一段时间后香玉的身体又开始恶化。身体越发的消瘦,陈鹤鸣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找了好些名医,大夫都束手无策。纷纷劝慰陈鹤鸣早点为夫人准备后事吧!要不是兄弟姐妹们劝着他都要杀人了。
病床上香玉:“相公,我是不是时日无多了?”陈鹤鸣紧紧抓住她的手说道:“别瞎说,你很快就好了。”
香玉:“相公你不用骗我了,大夫的话我都听见了。”陈鹤鸣:“那就是一帮庸医,根本就说的不准你别信他们的。”
香玉:“相公,你就别骗我了……”好不容易安抚好妻子,看着她入睡陈鹤鸣感觉无比的难受。帮着香玉将被子压好,走出卧房吩咐丫鬟道:“好好照顾夫人。”
两名丫鬟躬身行礼回应道:“是,侯爷。”背负着双手一脸疲惫的走向书房,那里有人在等着他。
书房之中燃着沉香,袅袅青烟缭绕在房中。一个中年道士端坐在椅子上闻着沉香的味道在闭目养神。
书房外,陈鹤喭看到陈鹤鸣走来赶忙上前叫了声:“大哥。”陈鹤鸣背着双手点了点头说道:“他又来了?”
陈鹤喭:“是的,而且执意要见您。”陈鹤鸣摆摆手对陈鹤喭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陈鹤喭:“哦,是。”
陈鹤鸣走进书房看向书房中的那个中年道士,这道士他认识。是尹礼的徒弟,虽然没交过手。不过具他估计此人的武功至少是铁手团堂主级别的。
陈鹤鸣并没有隐藏行迹,所以这道士早就听到了有人进来了。睁开眼睛看到来人是陈鹤鸣后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打了个稽首口中说道:“无量天尊!贫道玉机子见过侯爷。”
陈鹤鸣用手虚扶了一下说道:“道长免礼。”玉机子也没客气直接又站直了腰。
陈鹤鸣:“听舍弟说道长非要见我,不知有和要事啊?”玉机子:“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贫道此来一是感谢侯爷的赠书之情……”
陈鹤鸣:“打住!道长的话本侯怎么听着有些糊涂啊?什么赠书之情?我怎么不知道!”
玉机子走到陈鹤鸣身边,对侧着身子的陈鹤鸣说道:“呵呵,侯爷您就别再掩饰了。您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当然您掩饰的的确很好。如果不是我道门无意间有所发现的话,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锦绣侯居然就是幽……”
玉机子话没说完,陈鹤鸣就脸现杀机。五指张开使一招青龙探爪反向朝玉机子抓去。这一下来的又快又狠,玉机子没想到陈鹤鸣居然说动手就动手。
间不容发之际,就见玉机子脑袋一缩居然躲开了陈鹤鸣这一爪。不过紧接着陈鹤鸣又一爪抓来,连续躲开了三爪已经是玉机子的极限了。
陈鹤鸣第四爪接肘而来,这一次玉机子是真的躲不开了。一只修长的手按在了玉机子的喉咙上,玉机子登时就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敢动了。
因为他知道,只要这只手的主人一用力,自己的小命今天就交代在这了。他虽然是道家修士,但还不想那么早就去见道祖他老人家。
玉机子:“侯爷,侯爷,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啊!”陈鹤鸣掐住玉机子的喉咙说道:“最近我的心情很不好,可你偏偏这时候来找死!”
说着紧了紧自己的手,玉机子:“咳咳,侯爷如果杀了我一定会后悔的。”陈鹤鸣手上再加了一点劲,玉机子闷哼一声不过并没有求饶。
陈鹤鸣俯视着玉机子说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玉机子:“对于鬼影子幽灵来说有什么事情是不敢的!”
陈鹤鸣:“你知道的太多了,如果你是个聪明人的话就不应该在我面前说这些。”
玉机子:“我当然知道侯爷可能会恼羞成怒,但我更相信侯爷一定不会杀我的。”
陈鹤鸣:“哦,你就那么自信?啪!”玉机子:“啊!……”陈鹤鸣松开手,然后一掌印在了玉机子胸口上。这一掌下去打断了好几根肋骨。
陈鹤鸣:“我最恨别人跟我这样说话,这一掌算是小惩大诫。我给你一个机会,把你的目的,凭仗以及你所有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躺在地上被打成重伤的玉机子挣扎着要站起来,不过陈鹤鸣下手太重了。玉机子挣扎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索性不再动了。
躺在地上口吐着血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陈鹤鸣说道:“侯爷认为贫道是贪生怕死之人吗?”
陈鹤鸣:“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送你上路了。”玉机子:“等等!”他能感觉出来陈鹤鸣不是在开玩笑。
陈鹤鸣:“说。”玉机子:“是……”在面对死亡的威胁玉机子选择了妥协。不过他要说的都是准备好的,只不过没想到居然是以这种方式说出来。
他一边说,一边注意观察陈鹤鸣的脸色。不过令他失望的是全程陈鹤鸣都板着一副死人脸。最后玉机子问道:“侯爷,您觉得怎么样?”
陈鹤鸣:“原来,你是太平公主的人!怎么?她还没有放弃那个位置?不过我很想知道究竟是她还没有放弃,还是你们这帮家伙在一直怂恿她?”
玉机子:“不管是哪种情况,侯爷您根本就没有选择。不然的话,哼哼……”
陈鹤鸣:“威胁我?”玉机子:“不敢,不过侯爷这样认为也可以。毕竟侯爷您的底细可不干净!”
陈鹤鸣:“你说完了吧?”玉机子:“啊!”陈鹤鸣:“说完了那就去死吧!”“咔啪”一声,一脚将玉机子的脖子踩断了。
陈鹤鸣:“还想拉我下水,我才不上你们的破船呢!”不过经过这段插曲,陈鹤鸣派出人手前往洛阳打听以及监视太平公主和终南山的消息。
连续三个月过去了,一切都很正常。虽然心里面有些不自然,不过也并没有什么担心的。大不了有事往海上跑呗。
这段时间小梅和小凤被派往了突厥去查找有关御风者的情况,而虺文忠则是去了倭国。
入冬了,近海和滦河上都结了冰根本无法行船。陈鹤鸣亲自指挥人手破冰,突然间陈鹤紫和陈鹤白跑出来找到他。
陈鹤紫:“大哥,你快回府吧,大嫂要见你。”陈鹤鸣听罢立即往回赶,一边疾步走一边问道:“你大嫂今天服药可还正常?”
陈鹤紫:“大嫂已经无法自行服药,改用施针了。”陈鹤鸣:“快回去,快。说罢自己先往回跑了,陈鹤紫、陈鹤白直接被甩在了后面。”
香玉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着,呼唤着:“相公,相公。”在一旁陈鹤红领着陈祖俊,一群大夫在一旁束手无策。
陈鹤红:“嫂子你别急,大哥马上就来了。”话音刚落陈鹤鸣就冲了进来,陈祖俊首先忍不住哭着道:“爹,娘快不行了。”
陈鹤鸣搂住儿子安慰了一声,马上就坐到香玉身边查看情况。陈鹤鸣对一旁的几个大夫问道:“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子了?”
“侯爷,恕我等无能!夫人的身体……”香玉:“相公!”陈鹤鸣握住香玉的双手道:“我在,夫人我在。”香玉:“相公,先让其他人退下。”陈鹤鸣:“好,你们都先退下。”
香玉:“祖俊,你也先出去。娘有话要和你爹说。”尽管不愿意,但陈祖俊还是被大姑陈鹤红给拉出去了。
香玉:“相公!”陈鹤鸣:“夫人,我喂你吃药。”说着就要去端药碗,不过被香玉一把拉住了。
香玉:“相公,妾身还这么年轻真是不甘心!”陈鹤鸣:“别说傻话,你乖乖的吃药,会好起来的,要听话,啊!”
香玉伸手去抚摸陈鹤鸣的脸颊:“相公,妾身还没有爱够!舍不得你呢!”
感受着香玉手上的冰凉,陈鹤鸣:“夫人,是我不好。一直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没能照顾好你。我答应你,等你好起来以后会好好的补偿你好吗?”
说完去整理了一下香玉额头上有些凌乱的头发。香玉:“有你这句话,妾身可以瞑目了。相公,你能再背我一次吗?”
陈鹤鸣:“什么?”香玉:“背我,像一般夫妻那样。”抚摸着香玉苍白的脸,陈鹤鸣道:“好,我背你。不过你先要坐起来。来我扶你,扶你坐起来。你要坐稳了,坐稳了啊!我背你了,你的手要抓稳,小心点啊!”
香玉趴伏在陈鹤鸣背上,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幸福的微笑着。虚弱无力的两条胳膊环抱在陈鹤鸣脖子上。
陈鹤鸣小心翼翼的将香玉从床上背起来。陈鹤鸣:“小心点啊夫人,抓稳了,手一定要抓稳。”香玉眼睛一眨,两行清泪顺着泪痕又一次滑落。香玉:“嗯!”
可刚走出两步,香玉的两条手臂就从陈鹤鸣的脖颈上滑落。陈鹤鸣顿时懵了,小心翼翼的喊了声:“夫人,夫人……”没有听到回应。
重新将香玉放回床上,左手扶住她的身体然后右手托起她的下巴撕心裂肺的喊到:“夫人,你不能死啊!夫人,你不能离开我啊!我要你活过来你听到了没有?”
眼泪不要命的往外流,用额头抵着香玉的额头:“你一向都最听我的话了,现在怎么不听我的话了?香玉,我要你活过来你听到了没有香玉!啊…啊…”
将香玉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深深的搂住香玉抱在怀里痛哭流涕。
听到房内的动静,陈祖俊挣脱陈鹤红撞开门闯了进来。陈祖俊:“娘……”
最终香玉还是没能挺过这年的冬天,时隔不久锦绣侯府有一次的挂起了白幡。
灵堂中央一个漆黑的“奠”字,陈祖俊一身孝衣跪在一边抽泣。
看着香玉的灵位,陈鹤鸣:“你为这个家无怨无悔的付出,你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好大嫂。妇德、妇容、妇言、妇功,你都是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