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府女眷的房间,你私自闯入隐王府已是犯下了罪,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颜玉卿挑了挑眉,将明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练过的?这隐王府连个丫鬟都身怀绝技,真是令我叹服。”
“你来是有什么事吗?”付清欢想到颜玉卿先前在前厅说的话,心里就有些犯堵。
她不太想看到封隐和颜玉卿之间有什么冲突,虽然她见到颜玉卿的第一次,他就是擅闯隐王府。
“我就是来把那箱子和钥匙给你,”颜玉卿知道付清欢眼睛看不见,便把那箱子递到明月的面前,见她面色警惕没有去接,随即又笑了笑,“放心,这箱子一没投毒二没机关,拿着没事的,而且这是封隐心心念念想要的东西。”
“你之前说,不会轻易把箱子给他的。”
“但是我现在又想通了,”颜玉卿避重就轻,“反正这箱子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不如就当给封隐做个人情,顺便就当做你的嫁妆了。”
“嫁妆?”付清欢微微一愣。
“难道你不知道你嫁进隐王府可是什么嫁妆都没有的么?”颜玉卿有些嫌弃地朝着里头看了看,却只能看到床板后的一截被子,“要是封隐哪天跟你算起账来,你拿什么跟他争,所以这箱子就当是娘家人的一点心意了。”
这个娘家人,自然说得是他自己。
付清欢一边笑,一边由衷地对颜玉卿说了声“谢谢。”
“谢什么,从现在起你得叫我一声哥。”颜玉卿有些傲气地抬了抬下巴。
“你好像还比我小一岁。”付清欢也没跟他再客气。
“这有什么,”颜玉卿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我心智比你成熟。”
付清欢轻轻咳了两声,意思是她还真看不出来颜玉卿哪里成熟。
不过这样把喜怒哀乐都摆到台面上来的颜玉卿,让付清欢更能安心。
想到先前他跟封隐说得那些话,付清欢不觉有些后怕。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和王爷说?他应该再过会就回来了。”
“我可不想见到你那凶神恶煞似的夫君,”颜玉卿耸了耸肩,“不过这位姑娘倒是如花似玉惹人垂怜,能否把芳名……”
“你现在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会原原本本地去告诉刘……夫人。”付清欢出声警告。
“我就是那么随便一说,你较真个什么劲,”颜玉卿有些无趣,又想往里头走,结果明月跟一尊门神似的站在原地不动,颜玉卿没想惹事,便有些败兴地准备走,忽然瞥见明月的发际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痕迹,随即眉峰一挑。
“这位姑娘,你的脸……”
“如果没事的话,阁主请回吧,”明月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有事,我会替阁主转达给王爷。”
“你认得我?”颜玉卿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明月发际上的那一点痕迹,“你是什么人?”
那个痕迹,颜玉卿见过,再看那张几乎没有什么瑕疵的脸,颜玉卿脸上的戏谑一点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有些看不清的警觉。
“我只不过是王府里的一个丫鬟,阁主昨晚来示威的时候,我就在一边侍候王爷用餐。”明月颜色不变。
“那我还真没留意看,”颜玉卿眯了眯眼,“姑娘是侍候王爷的,还是王妃的?”
“这个宅子里的人都是侍候王爷和王妃的。”明月有些不明白他问话的用意。
“哦?那……”
“她是我的贴身丫鬟,”付清欢忽然出了声,“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明月是信得过的。”
“如此便好,”颜玉卿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做久留了,免得呆久了碰上那阴狠的王爷。”
付清欢没再挽留,只说了一句“谢谢。”
她知道颜玉卿是发现了明月的人皮面具想要提醒她,唯恐她还被蒙在鼓里。
付清欢接过明月交给自己的箱子,忽然觉得有些沉。
付清欢心中清楚,颜玉卿肯把这箱子交出来,一半是因为封隐今天进了宫,所以他觉得封隐是听进了他昨天晚上说的话。
但是还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
付清欢心中一暖,“替我把箱子打开来。”
明月闻言照做,从箱子里取出了一张有些泛黄的羊皮卷,“王妃,是张羊皮卷。”
“上面画的可是地图?”
“是,”明月吧羊皮卷拿开些,把上面的灰尘吹开了些,眼睛随即一亮,“这上面的字,是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