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允的妻子,”付清欢嘴边勾起几分讥讽,“她是想套我的话,看看隐王和肃王的关系如何。”
“那晚晴听王妃刚刚的意思,是想说隐王现在和肃王是一条心的?”
“我要是不这么说,那些大臣又要急着拉王爷下水,撺掇他去害肃王,”付清欢闭了闭眼,她现在真是对什么事情都没了把握,要是封隐真的被那些人怂恿地对封决下手,那真的是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了,“我不能让他们再去害王爷。”
晚晴默了默,“王妃一片苦心。”
“我自己的丈夫,他好便是我好,”付清欢抬了抬下巴,“不管谁想利用隐王府,我都不会放过。”
她绝对不能让人再让封隐被人拉入深渊。
只是如果封隐本来就一直在谷底没有出来,她也无能为力。
“我只是尽力而为。”
付清欢上了马车,原本想去泰安钱庄看看,但是想到自己这阵仗过于暴露身份,便让人送自己回隐王府。
结果马车却在半路停了下来。
“王妃,前面有个小叫花子拦住了去路。”晚晴朝外头看了看,“他手里还拿了个香囊,似乎是在叫卖。”
“买他的香囊。”这是她和周鑫之前说好的联络方式,就连晚晴也不知道。
因此当晚晴在付清欢的授意下拆开香囊时,看到手中写得密密麻麻的布帛时也不由有些意外。
“小声念给我听,”付清欢往后靠了靠,半合起眼,“一个字都不能漏。”
“是。”晚晴应了一声,随即给付清欢念起了纸上的内容。
这是一份名单,当日在明华殿执勤的羽林卫名单。
名单上一共有六个人,付清欢听着那几个陌生的名字,和平凡无奇的生平,眉头一点点蹙紧。
越是没有问题,便越是可疑。
“最后一个,叫王威,今年二十二岁,”晚晴念道,“前年三月进的宫,原先在宫门口当值,后来被调进了后宫,先后看守过几个宫殿,最后在今年六月被调到的明华殿,隶属羽林卫南营第四营。家中仅有一母,尚未娶亲,还有一个妹妹在宫里,叫做王素,是浣衣房的一个宫女。”
“浣衣房?”付清欢细细想着这三个字,“宫中所有的衣物,都是被送到浣衣房去的?”
“是,那个王素我还见过,”晚晴点了点头,“来朝云殿送过衣服,但是平日寡言少语,也没跟我们说过话。”
付清欢敛眉,随即问了句,“你有没有办法再和那个丫鬟说上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