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笑生见状也是一愣,接着很快做出反应,“他这是有些走火入魔了,我们赶紧走!”
颜玉卿连忙提着剑跟着苏笑生跑,封隐捂着头痛苦地跪在地上,那些羽林卫自然也就没有心思再去追人,全都围上来看着封隐的情况,却被他的怒吼给吓得不敢靠近。
过了半晌,封隐觉得头部的痛楚减轻,方才支撑着从地上站起来,擦掉了嘴角的血迹,目光森冷地望着苏笑生和颜玉卿离开的方向。
“王爷,还要追吗?”一名羽林卫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
“追不上。”封隐收了剑,“回去吧。”
封隐揉了揉有些泛酸的太阳穴,颜玉卿的话搅得他心神不宁,他现在脑子里唯一的想法,竟是回去看看付清欢睡得是否安稳。
他知道自己对不住付清欢,但是颜玉卿在这么多人面前揭开这事,仿佛是当众打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后面的羽林卫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都是封隐的心腹,所以封隐的情况他们知道得八九不离十,颜玉卿说的话基本不假,所以封隐现在的心情可想而知。
封隐一个人走在前面,颀长的身影看起来清瘦而萧条,月光落下来,将他孤独的影子拉得更长。
最后羽林卫回了营地,封隐一个人回到王府,推门而入,穿过砖石道,一路走向东厢,卧房里的没有掌灯,封隐站在门口,想要进去,却犹豫着站在原地。
前些天他陪她睡过一晚,她整夜辗转反侧,他便一直在旁看着。
他想安抚她,却又不知所措。
他想向她道歉,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封隐在风里站了很久,定下某种决心,随后抬手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刚要坐下来,蓝眸却阒然一窄。
付清欢第二天醒的很早,萍儿却还睡着,她便静静靠在床坐着。
萍儿一刻钟才醒,看到付清欢早就坐起来便连声道歉,付清欢温和地安慰了几句,随后在她的伺候下更衣洗漱。
用完早饭,封凉走进了房里。
“今天的日头不错,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吧。”
付清欢知道他有话跟自己说,随后点了点头出了房门。
冬日的暖阳让人犯困,付清欢眯着眼睛靠在矮榻上,“昨晚你说的能藏身的地方,是哪里?”